第33章(凤怀月坚定答曰:“对,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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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朋,你若不分皂白就杀了他--"

    "你会如何?"司危与他对视,"也杀了我吗?"

    凤怀月道:"对,我会。"

    小院里一片寂静,良久,司危点头:"好,我答应让你见那飞贼,至于能不能将她说服,就你自己的本事。"

    凤怀月咬了一口糕饼:"好。"

    晚些时候,红翡果然被带了来。她着坐在自己眼前的大美人,还是震惊极了:"原来你真的是凤公子,早知道,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将我打晕了卖给黑心商人,好赚一大的?"

    "呸,什么打晕,要是早点知道,我肯定不来招惹你,能有多远跑多远。"红翡挪过一把椅子坐下,抱怨道,"也不至于像现在,好处没捞到,反倒惹了一身骚。"

    "后悔也迟了。"凤怀月递给她一盘点心,"只能吃一堑长一智,多得些教训。"

    红翡撇着嘴问:"你找我来做什么?"

    "帮我个忙。"凤怀月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又从袖中取出一枚蕴音珠,"再将它交给溟沉,我要告诉他的话都藏在其中。让他立刻就走,走得越远越好。"

    "好啊。"红翡眼睛一转,爽快答应下来,将珠子接到手中,又问,"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凤怀月摇头:"没有,仅此一事。"

    红翡一拍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那你没有其他事,我可就走啦!"

    "去吧。"凤怀月道,"对了,这枚蕴音珠一旦落入瞻明仙主,或者其余仙主手中,溟沉定然性命不保,而他若死了,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红翡大包大揽,头也不回地往外跑:"放心,放心!"

    她算盘打得响亮,你一个花瓶美人,能与姑奶奶算什么账,最后还不是得听瞻明仙主的,我又不傻,肯定得卖了你,好换他的赏识。

    凤怀月着她的背影:"但是瞻明仙主只听我的。"

    红翡停下脚步,回头狐疑地他,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凤怀月道:"溟沉出事,我一定会给他报仇,要么杀了杀他的人,要么杀你。到那时,你觉得瞻明仙主是会向着你,还是会受不了我的纠缠哭闹,直接杀你,好换个耳根清净?"

    红翡呆道:"你!"

    "瞻明仙主能给你的,我也能让瞻明仙主给你。"凤怀月道,"但他不会让我杀你,我却会让他杀你,替谁办事更有利,自己想清楚。"

    红翡气得大叫:"你们这些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好男人还是有的,只是你命不好没遇到,将来啊"凤怀月还没将语重心长的美好祝愿说出口,小飞贼已经大步跑出房门,一边跑,一边将蕴音珠往自己胸口处的伤疤里咬牙一压,生生用血肉藏了个严实。司危果然正站在门口等她,红翡停下脚步,讪讪行礼:"见过仙主。"

    司危吩咐:"说。"

    "凤公子让我告诉溟沉,不必管他,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红翡道,"还说将来会给我一丰厚的酬劳。"

    "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凤怀月沐浴过后,换上舒服的寝衣爬上床,正准备睡觉,屋门却又被人推开。他一骨碌坐起来,纳闷地问:"你怎么来了?"

    司危也穿着寝衣:"我昨晚就是宿在此处,今晚为何不能来?"

    昨晚是昨晚,今晚是今晚。白天我们刚吵过架,没和好,气氛还很尴尬,这不得等个三五天再说?凤怀月将枕头往外一丢,带上你的铺盖,出去睡。

    司危接住枕头:"我并不尴尬。"

    凤怀月盘腿坐着:"但我迈不过心里这道喂喂喂!"

    迈不迈的,总之又被按在枕间亲了个天地颠倒。凤怀月并不知道三百年前的司危是什么样,但三百年后属实有些粘人过了头。他在亲吻的间隙里艰难地想着,假如对方不是司危,而是别人呢?来一个陌生人,也说有过一段前缘,然后就如此动手动脚,行吗?

    肯定不行。

    那为什么司危就行?

    思前想后,只能解释成三百年前亲习惯了,脑子不好用,身体仍熟练得很,还知道搂住对方的脖子。凤怀月就在这也不知道是拒还是迎的诡异气氛里,与他不清不楚地纠缠了好一阵,方才气喘吁吁道:"好了,今天的份已经亲完了,你快走吧。"

    司危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不走。"

    凤怀月又想扇他巴掌,但这回忍住了,只是道:"你再不走,我可就要扫兴了。"

    "如何扫,继续提那只鬼煞?"司危握着他的手,将那粉色的关节咬出齿痕,漫不经心道,"我凭本事杀他,你凭本事杀我,大家各死各的,公平得很。"

    凤怀月觉得这个巴掌真的很难忍。

    这一晚,两人还是宿在一处。夜半月光洒进卧房,凤怀月被枕侧的声音吵醒,扭头向司危,就见对方似乎又在做着相同的噩梦,眉毛紧紧拧在一起,胸口也急剧地一起一伏。

    "阿鸾!"

    司危在一片残骨中疯了一般地找着,烈焰灼得他喉咙滚烫,胸口也灌满了烟,眼世界就要堕入火海深渊,怀中却突然变得清凉起来,如同跌入一片浅浅的泉水,舒服极了。

    "好好睡。"凤怀月在他耳边道,"别做梦。"

    司危就真的没有再做梦。

    他觉得自己三百年来,还从来没有睡得如此安稳过,以至于竟然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枕边空空荡荡,侍女禀道:"凤公子去了清江仙主那里。"

    彭府西院,余回问他:"又吵架了?"

    凤怀月坚定答曰:"对,我再也不想理他。"

    余回:""

    这感觉,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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