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顾着苍生,并不耽误抽空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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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怀月本来想让他将门口的司危也一起带走,但转念一想,找了三百年的魂。

    气焰就先矮去一截。

    司危问:"你还预备盯着他的背影多久?"

    凤怀月将视线收回来,不就不。

    他稍微有些别扭,先前以为两人只不过是曾经有过一段纠葛,哪怕当真之如狂,如今也早该成了往事,该分也还是能分,但眼下有了枯骨城的三百年,有些话就不是很好提了。

    司危走了过来。

    凤怀月本能往后一缩,缩完觉得不太好,于是又象征性地往前稍微一挪。司危顺势扯住他的一点脸颊,捏了两把,皱眉道:"想不起往事,倒是一点没忘毁我结界的本事。"

    这话说的,你关着我,难道我还不能跑吗?凤怀月将他的手一巴掌拍掉,司危又用拇指蹭过他的下巴,俯身在那里极快地亲了一口。

    凤怀月比较崩溃,实不相瞒,我又想跑。

    司危警告:"你敢。"

    凤怀月:"我还没说。"

    "你不必说。"司危道,"也别想跑。"

    同样是禁足自己,另一位清江仙主说出来的话,明显就要顺耳许多。凤怀月原本打算在三百年的面子上,对这位瞻明仙主好一点,但很快他就发现,并不能好,因为只要稍微给对方一点好脸色,立刻就会换来一阵授受不亲。他手忙脚乱捂着自己的衣襟,差点扯起嗓子喊救命,最后没有成功喊出来,并不是因为不想喊,而是因为没法喊。

    司危咬着他的唇瓣,又将舌尖送进去,凤怀月拒绝不得,简直五雷轰顶。房间里暧昧的水声听得他面红耳赤,怎么亲还能亲出这惊天动静,于是屈起膝盖往上一顶,却被司危一把压了回去。

    凤怀月趁机夺回一点呼吸,紧急叫停:"我失忆了!"

    司危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亲!凤怀月没推走他,反倒推出几分欲拒还迎的情|,扇巴掌也扇得没什么力气,司危咬住那细细的手腕,低眼着他笑,笑得凤怀月又无语又惊悚,求饶道:"你能不能稍微冷静一些,我又想不起那些往事,现在你同路上的张三李四并无区别,假如有个张三不分青红皂白,也这么同你亲热,这事它对吗?"

    "不对。"

    "那要怎么办?"

    "杀了他。"

    司危说着,又低头咬住他的唇瓣,哑声道:"那你便杀了我吧。"

    凤怀月:""

    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

    司危在他耳边问:"那天是谁救了你?"

    凤怀月拒绝:"我不想说。"

    司危道:"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

    凤怀月心里一紧,这回他终于将人推开,坐起来警告道:"他是我很好的朋!

    司危一笑:"是很好的朋,为何不肯说?你也知道他心里有鬼。"

    凤怀月噎了一噎,道:"总之这事我会自己问,不用你插手,他将我照顾得很好。"

    "满身伤病,毒虫噬体,灵脉虚浮,也叫好?"司危将手按在他单薄的背上,不悦道,"过一阵,我自会替你将这些七拼凑的灵骨全部换掉。"

    凤怀月听得汗毛倒竖,他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骨头哪里不好,更不准备让对方换。司危掌心慢慢抚过那道被自己挖出来的伤痕,稍微一顿,又将他翻过来,低头隔着衣服继续去亲。凤怀月僵着一动不能动,又想起余回在离开之前说的话,脑子有病,现在起来,好像确实不太正常。

    他被迫陪他一道午睡,司危先用掌心遮在他眼前,又像逗小猫一般,用指背去蹭那消瘦的脸颊。凤怀月实在没辙,连装睡也不安稳,最后只能扯过被子愤愤捂住头,司危低声笑,将下巴抵在他的发间:"睡吧。"

    凤怀月还就真的被哄睡了,也不知是三百年前的本能,还是瞻明仙主会念咒。

    阳光被竹林遮去大半,洒进房间时,就变得淡而温柔。司危将被子轻轻拉下来一些,好让他呼吸得更顺畅些,又心满意足地了一阵,方才起身离开卧房。

    "好。"

    "是!"院外弟子低头领命。

    彭府另一侧,红翡正在将几枚果子当成球来抛,听到身后屋门响,便急忙转身去。她原以为来的又是那些彭府弟子,却不想会在一片逆光中,突兀地到瞻明仙主本人,顿时心里一惊,她虽在黑市中见过许多世面,血腥的有,残暴的有,但还是比不过眼下这份威压,便将果子一把抛回盘中,规矩行礼。

    "如实回答问题,本座不会为难你。"司危道,"你是如何认识阿鸾的?"

    红翡先是茫然:"我不认天呐,那竟然是凤公子吗?"

    她捂起嘴倒吸冷气,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的。她年纪不大,枯骨凶妖被镇压时,甚至都没出生,但年纪小并不耽误听故事,当年的第一美人何其浪荡,何其奢靡,何其华贵,怎么会是那般又穷又狼狈的模样?

    司危命令:"说。"

    红翡回神:"回仙主,我,我是在三千市里遇到凤公子的。当时有人绑了我,他暗中出手救我,我又恰好听到他说想要买话本,就在偷别的东西时,顺手给他带了十几册,送到了客栈中。"

    "什么话本?"

    "写,写仙主您的话本。"

    "叫什么?"

    "我不知道,当时只是匆匆一捞,没细。"

    "继续说。"

    红翡干咽了一下,再往下说,就是天工坊与城郊树林了。她道:"那只鬼煞像是也很关心凤公子,凤公子叫他溟沉。但现在鬼煞去了哪里,我的确不知道,不过他在临走时说过,让我时刻留意凤公子的动静,保护他,不能让他被任何人带走,还给我喂了毒药。"

    司危丢给她一瓶药丸:"倘若他回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红翡接在手里,心里暗喜:"瞻明仙主放心,我定会第一时间通风报信!"

    卧房里,凤怀月一觉睡到天黑,这回他有了经验,睁眼时先掀起一条细缝,很好,没人,可以找找机会!

    他轻手轻脚地穿上鞋,又轻手轻脚地溜出门,然后就被人同样轻手轻脚地拎住了衣领。

    "啊!"

    彭流被他一嗓子哨音叫得耳朵嗡鸣,崩溃道:"是我。"

    凤怀月:""

    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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