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有夫之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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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是家中嫡长子,需要承担起属于他的责任,所以他不能倒

    下,所以他一切都好似还是如往常一般,这才会让人觉得有了依靠,有了安全感。

    而那时他觉宫悯笑得太浮于表面,他心中不好受。

    ……

    药浴中的水在慢慢转凉,燕昭翎擦干了身体,宫悯说给他按摩,扔下话本,上了床,他双膝跪在燕昭翎腿侧,在手中抹了按摩油:“腰还疼吗?”

    燕昭翎说好许多了。

    “上回也没干什么,怎么跟个纸人似的,明明是吸干了我——”

    “你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燕昭翎忍不住打断他。

    “话本啊。”宫悯说,“你不就是喜欢这个调调?男艳鬼狐狸精之类的。”

    燕昭翎懵了一瞬:“你——”

    “这两本你都是放枕头底下的,应该是比别的喜欢吧。”

    是这个问题吗???

    燕昭翎险些绷不住,将宫悯从他身上掀下去,实际上头都不敢往后转,脸埋在被子里。

    “生气了?”宫悯躬下身,发丝落在他肩头。

    燕昭翎不理人,艳鬼那篇——他竟是那么早就发现了,羞耻感涌上心头,仿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了衣服,不过随后想想,他又把那点浮躁给压下去了。

    宫悯都装没看见那么久了,为什么这会说出来,分明就是逗他玩。

    “按得还舒服吗?这个力道怎么样?腿酸不酸……”

    房间里只有宫悯的声音回响,燕昭翎的头发用一根发簪束着,后颈修长,往常被衣领或头发挡住的地方有一处很小的疤。

    片刻后,宫悯嘴唇落在了他后颈,密密麻麻的酥麻感直窜燕昭翎背脊,他一个激灵,绷直了身,捂着后颈:“你干什么?”

    “抱歉。”宫悯坦然道,“没忍住。”

    燕昭翎:“……”

    按摩按到最后,又成了给他治病,就是针灸的针大了点。

    自打回来后,两人也算是过上了琴瑟和鸣如胶似漆的日子,宫悯每日闲时站在湖中凉亭上喂鱼,这日晌午,府上有客来。

    二皇子进府,跟着的下人都还要被进行过一番检查,管家道这是为防有心之人,这暗指之意让他来见宫悯时脸色都还没调转过来。

    “这是碰上什么事了,面色这么难看。”宫悯斟上茶推给他。

    二皇子笑笑,道没事,“天气越发热了,这府上没冰?怎么在这外头热着。”

    闲聊几句,宫悯问起阿钰,他叹气道:“许是因为是我的人,王爷不喜他,也正常,只是叫人寻了个由头打成那样送回我府上,未免欺人太甚!”

    -

    “宫悯呢?”燕昭翎进门随口问道。

    管家都已经习惯他如今进门第一句先问宫悯了,从善如流道:“二皇子来了,宫大夫在亭中喂鱼。”

    燕昭翎一顿,脚下一转,往另一头走了过去,遥遥看见两人“相谈甚欢”,他眯了眯眼,盯着宫悯的脸,还笑,笑得那般招摇给谁看,那般深情的盯着别人做甚。

    有夫之夫懂不懂和别人保持点距离?

    燕昭翎被脑子里“有夫之夫”四个字给砸清醒了,他什么时候被宫悯传染,也开始这么想了。

    宫悯看到了他,朝他笑了笑,这笑比方才对二皇子那笑笑得要好看多了。

    燕昭翎走了过去:“有失远迎,二皇子来,怎么不早说,本王定当好茶好水的招待。”

    他淡淡的嗓音莫名又透着一丝嘲讽。

    二皇子脸上的笑一僵:“翎王客气了,我只是身体不适,来找宫大夫看看。”

    “身体不适?”燕昭翎坐在了二人中间,抬了抬眼,“二皇子府中没有医师?还要来寻旁人的医师,传出去叫人笑话了。”

    这话更嘲讽了。

    二皇子没坐多久就走了,来时脸色不太好看,走时就更差了。

    宫悯端着茶杯掩住唇边笑意,轻咳了两声。

    燕昭翎睨了他一

    眼:“他……”

    “半日不见王爷,叫我是思之如狂。”宫悯剥了一颗葡萄递到他唇边。

    唇珠被微凉的感觉碰了一下,他张了下嘴,吃了,而后每每想说话,嘴边就会递过来吃的,宫悯一边喂他吃东西,一边随口道两人方才在聊什么。

    一碟子的葡萄很快见了底,燕昭翎唇齿还留有那甜滋滋的味道:“屋中有冰,怎么不上屋中去?”

    “不想将冰浪费在王爷不喜之人身上。”宫悯口吻随意。

    这极大程度的取悦了燕昭翎,顺到了他心坎儿上,他不露声色,抬手用大拇指指腹碰了一下宫悯的脸颊:“一身的汗。”

    他摸了两把过了瘾,拿出帕子,递给宫悯:“擦擦。”

    宫悯没接:“现在就嫌我了?”

    “没有。”

    “那你给我擦。”宫悯探头过去。

    燕昭翎屏了下呼吸。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撒娇这种事……偶尔撒撒也不错。

    燥热的风袭来,带来了宫悯身上的气息,他一只手臂搭在桌上,身体往这边倾斜着,燕昭翎忽而口渴得厉害,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脸。

    宫悯闭着眼,偏头吸了口气。

    “干什么?”

    “你的帕子好香。”他说。

    燕昭翎:“……”

    他把帕子收进了怀里。

    “都脏了,还要吗?”宫悯问。

    燕昭翎手一顿:“洗洗便成。”

    “送我吧。”

    “……”

    “不行吗?”

    “你要我帕子做甚?”

    “想要。”宫悯又挑了下眉梢,“我都还没有王爷贴身之物,王爷想留着日后送给谁?”

    “脏了。”燕昭翎舔了舔唇,心里小鹿又开始发作了,“等会回房给你拿别的。”

    宫悯也不是非要那一条,只是特定,不要新的。燕昭翎越听,越觉燥热,不加掩饰的直白话语叫人心脏颤动。他漫不经心的想,就这般稀罕他这帕子,那对他又稀罕到了什么程度去?

    宫悯问他是不是来专程找他的,他道,他最是厌烦别人撬墙角,宫悯笑了两声。

    他拿着鱼饵撒下去:“这湖中的鱼定然是极其好钓的,都养笨了,日日有人喂食,张口便吃,在水中抛下鱼饵,成群的鱼结伴而来,还真是热闹。”

    “我不喜欢喂鱼。”燕昭翎看着湖中鱼,“养的这般肥,宰了应当不错。”

    两人话里都是意有所指,喂了会儿鱼,宫悯舒展了一下身体,看向燕昭翎,问他:“葡萄什么味儿?”

    “你没吃?”

    “都给你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尝。”

    燕昭翎道他叫人拿些过来。

    “王爷借我尝尝吧。”

    “怎唔……”

    话才出了一个音节,眼前的宫悯便凑近了,唇与他相贴,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他的气息也随之扑面而来,燕昭翎方才平息下去的心跳又升了上来。

    炎炎夏日,树上蝉鸣声声脆。

    聒噪。

    宫悯往后退了些,呼吸和他交缠着,他舔了舔唇。

    “好像有点涩。”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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