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貌美花魁拒做怨种后10 我养的蛇奴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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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当机立断,把郑柏重新扔回地上,郑柏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虫蛊就开始发作,紧接着就挨了乔薇薇一刀,现在又被她粗暴的扔回地上,脑子嗡嗡的,喉咙腥甜,睁着双眼,甚至开始茫然。

    乔薇薇握着那把带血的匕首,胳膊横在郑柏的脖子前,抬头看向破门而入的人,唇边溢出一声冷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熟人啊。”

    席绪山与乔薇薇一个重新回到临州城,一个刚从临州城出来,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

    乔薇薇推拒了席风的事情之后,席绪山便带着席风离开了临州城,其实他也不太相信,乔薇薇这么个被人卖过来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医好席风的伤。

    席风被砍掉了手臂,虽然及时阻止了毒素蔓延至全身,可是却因那重重一击伤了体内的脏器,只要动用内功,浑身就疼得厉害,与废人也没什么两样了。

    这种特殊的情况太少见,席绪山找了无数名医,得到了全都是对方无奈的摇头叹息。席绪山实在没办法了,这个时候又想起了乔薇薇。

    凌霄峰的情报网现在已铺开,虽然远隔百里,但若他想知道临州城的情况,还是可以马上就知道。

    所以手下送来廖琦的消息的时候,他很惊讶。

    书信上说,廖琦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就廖春芳生的那个先天不足的病秧子儿子??

    难不成当初还真的是他看走了眼?

    得了这个消息的席绪山就坐不住了,可他手头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席风现在身体虚弱,没法日夜不停的赶路,所以他只能派最忠心、也是办事最得力的郑柏去寻人。

    郑柏在前面一次任务中受了伤,刚刚养好,正等着席绪山的下一道命令。

    他与席风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现在虽然有主仆之分,但是在郑柏的心中,席风与他的亲弟弟也没什么两样,养伤的时候,他就时常为席风那严重的内伤担忧。

    他是席家父子的心腹,自然知道他们有大事要做,这个节骨眼上,席风一定不能倒的。

    所以郑柏即刻出发,先一步前往临州城,可是他不太幸运,半路遇到了赤风门的人,为首那人还是门中的高手。

    郑柏内伤初愈,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对面十多个人将他围困,他拼尽全力也不过只能逃跑。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场景。

    依照席绪山的计算,郑柏该是已经到了临州城的,郑柏到达之后,临州城的接头人自会把消息穿过来。

    可是席绪山多等了一天,都没等来郑柏传回来的消息,所以他心中生疑,匆忙结束了手头的事情,亲自过来。

    刚到了临州城的城郊,他体内的母蛊就开始闹腾,所以席绪山调转马头,快马疾行,飞快找来了这里。

    席绪山看了一眼面前貌如桃花的女人,又看了一眼被她用刀尖抵着的郑柏,目光自然也从他左胸口的伤处扫过。

    席绪山眼神一暗。

    乔薇薇挑眉道:“我还以为只要剜出那只臭虫子,你们就找不到了,结果没用么?”

    第一句话,就把蛊虫闹腾的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席绪山闻言,心头一动。

    要说凌霄峰上最得用的手下,那必然是郑柏了,这孩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为他和席风都挡过刀,席绪山不会去主动怀疑郑柏的忠心。

    就连感应到的一瞬间,心中都在犯嘀咕。

    只要蛊虫出现异动,他就会感觉到。

    所以这次,席绪山被乔薇薇的话误导,以为是因为取蛊,他才感觉到异常。

    更何况现在不一样,现在席绪山最记挂的,就是席风的伤势,这蛊虫当初是他废了大力气从南疆带回来的,十多年了,也不是没有被植了蛊虫的人想要悄悄取蛊,可无一不是在取蛊的中途就被蛊虫化作的脓血毒死了。

    席绪山站在这里,甚至没听到乔薇薇讽刺的招呼,目光落在郑柏的身上之后,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因为,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郑柏身体中的蛊虫已经死了,但是他居然还在喘气!

    席绪山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这次,无需什么证据,他已经相信了,乔薇薇确实是有这个本事的!

    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心中那点疑惑也被搁置在了一边。

    他上前一步,耐心解释:“乔姑娘,那蛊虫动不得,只要动一下,我就会知道,你这招不太明智。”

    郑柏被乔薇薇用刀抵着脖子,可他却一点都不担心乔薇薇的刀扎进他的脖子,他也看着席绪山,看得眼白布满红血丝,都不眨一下眼睛。

    乔薇薇见他走来,皱着眉,刀尖在郑柏的脖子上划出了血印子:“你们这是求人的态度么,强请?”

    席绪山见她那不悦的神色,终于停下了脚步,朝她微微弯腰,施了一礼:“想必乔姑娘也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了,还请你跟我走一趟。”

    乔薇薇拧着眉,似乎开始松动了。

    郑柏终于闭了闭眼,咽下了因气血翻涌而含在口中的腥甜。

    他吸着气说:“乔姑娘,我们没有恶意,你瞧,主子亲自过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乔薇薇低头看他,又看看席绪山,终于犹豫着松开了手。

    席绪山见状松了一口气,可是他也这才想起来,郑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也给他植入了这种蛊虫。

    乔薇薇才不管他那些弯弯绕,她抬了抬下巴,说:“既然请人,就请你们拿出该有的态度来,举着刀破门而入,是想杀人么?”

    “当然不是,”席绪山微微点头,然后转身,让自己的手下全都退出去。

    乔薇薇总算是松开了郑柏,郑柏没有力气自己起来,只能躺在地上,任由脖子上的血珠子往地上淌。

    她的面色依旧不好看,一副被冒犯了,要刁难人的模样:“闹了这么一通,我都没来得及吃饭,让小二把饭给我端上来,你们都是别在这里碍眼,剩下的事等我吃饱了再说。”

    席绪山也礼貌称是。

    临州城的人虽然没传回郑柏的消息,但是却传回了乔薇薇和她那个男奴在春风楼做的事,所以她为何离开临州城,出现在这个小客栈里,也就不奇怪了。

    席绪山只在乎她是否真的能医好席风,至于她是不是官府在找的犯人,席绪山根本就不在乎。

    不过,她居然能躲过临州城官差的追捕,一直安安稳稳的待在这镇子的客栈里,席绪山只能暗自感叹,自己当初确实看走了眼。

    他也在客栈坐了下来,不去打扰乔薇薇吃饭。

    郑柏被凌霄峰的人包扎了脖子和胸口的伤口,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的模样,

    席绪山看了看他,开口问:“你可怨我?”

    郑柏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蛊虫的事情,他有些紧张,因为这蛊虫根本不是因乔薇薇才发作的。

    可比紧张更多的,却是难过和失望。

    郑柏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低下了头:“不怨。”

    席绪山看他。

    虽然这孩子嘴上这么说的,可是低着头,那隐忍难过的表情,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席绪山把这孩子养了这么大,也是有些感情的,可他是席风最亲密的下属,席风将来是要做大事的,出不得一点差错,所以席绪山才这样做,即便被发现了,即便这个孩子难过了,他也不后悔。

    在他心中,最重要的自然是席风,那是皇室的全部希望。

    *

    乔薇薇匆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宋淮青已经彻底没有意识了,他的障术也消失了,这样一来,他们还待在距离临州城这么近的地方,就危险了。

    她猛地掀开帘帐,“阿青,我们……”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床上,碎裂成片的蛇蜕在遇到帐风的一瞬间,灰飞烟灭。

    而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只余下一抹强行分裂而出的黑雾,如一条细绳一样的小蛇一般扭曲着,它似乎丢了什么东西,很着急。

    可它却又在帐帘被拉开的下一秒,忽然停止焦躁的翻滚。

    *

    三天之后,南疆大漠。

    宋淮安为了演好崇敬兄长的角色,亲自前往南疆寻找皇兄。

    可是元隆大军在这里驻扎了一个月,他们什么收获都没有。

    这是计划中的最后一天,元隆帝依旧卧病在床,朝中一片混乱,依照计划,宋淮安此番回去,他皇兄身死在这大漠之中,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他们继续深入着,因为有宋淮青的心腹大将军随行,所以宋淮安不得不做戏做圈套,每天都跟着出来找。

    不过,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就连杜将军的眼中,也出现了绝望。

    宋淮安已经装了这么久,看见在京都一脸凶相、见谁怼谁的杜将军也越来越寡言,他就很想笑。

    宋淮青回不来了,太子死了,不管是那种层面,他都是下一个储君。

    幸好他脸上蒙了一层风沙,也算狼狈,憋笑的表情也不明显。

    宋淮安看着慢慢落下去的日头,快走两步,对最前面的杜兰说:“将军,天色不早了,我们这……”

    宋淮安的话还没说完,杜兰就狠狠一眼瞪了过来。

    杜兰十多岁就与太子一起征战沙场,那是真的见了血、手中有过人命的。

    可是宋淮安,这就是个没吃过苦的纨绔皇子,空有野心,实则不过是个花架子。

    当他看不出来,宋淮安这一趟不过是演给元隆帝的戏么?

    可即便是演戏,这也是找回太子殿下的机会,他不能错过。

    宋淮安这些天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可许这是最后一天,所以他忍不住了,要说些不中听的话。

    自从太子出事之后,朝中的人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太子的忠实拥趸,他们都觉得宋淮青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这样轻易死去,而另一派却觉得元隆帝要早做打算。

    凡是当着杜兰的面挖苦讽刺唱衰的人,全都被他揍过。

    如今,他心中也全是仓惶和迷茫,可他还是不想放弃。

    眼看着宋淮安要说出悲观的话,杜兰心中那根本就快要断掉的弦绷得更紧了。

    他觉得,如果这不知好歹的二皇子管不住自己的嘴,就算他是皇子,他可能也要打他。

    宋淮安被他的表情给吓住了,马上闭了嘴。

    可当杜兰转过头朝前看的时候,宋淮安还是忍不住低头,无声的骂骂咧咧。

    王八犊子。

    等他当了太子,当了皇帝,他一定要把这王八犊子摁在大殿里打他板子,然所有人都围在一块看好戏。

    可是杜兰却完全不想搭理宋淮安了。

    或者说,无心搭理。

    因为越过有一个沙丘。

    白色的太阳下,他的眼前骤然出现一抹亮色,那是一方隐秘在沙漠之中的绿洲。

    绿洲的河边,正躺着一个人,那个男人一身黑衣,昏迷不醒,黑发散落,盖住了脸。

    杜兰的身体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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