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花魁拒做怨种后4 我养的蛇奴变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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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大夫只能拿去他那条中了毒的胳膊,才能阻止那剧毒从手臂染到脏腑,以致最后无药可医,人因中毒而死去。

    可是这样一来,这好好的人就成了个独臂的残疾人。

    席绪山昨晚就接到暗卫的通知,从城郊的据点赶来了临州城的医馆。

    席风如今是凌霄峰的头领,无数人都想要要他的命,按理来说,他是不能这样贸然暴露在这样的医馆中的。

    可席风的伤势太严重了,严重到无法搬动他的身体,转移到别的地方。

    席绪山是前朝最忠诚的将军,他死守城门到最后一刻,最后从敌人的刀下调换了席风这前朝唯一的皇子,救了他的命,将他养大。

    他从小就告知了席风的身世,告诉他他要报仇复国,他才是那个应该坐在皇位上的人。

    席风是优秀的孩子,从小便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席绪山始终的坚信着,他会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可是现在他反倒有些茫然了。

    那么骄傲一个孩子,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模样,现在他到在这里,浑身狼狈,还断了一条胳膊,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啊?

    依照席绪山对这个义子的了解,他这种骄傲的人,肯定宁愿死,都不愿意变成一个残废,要是昨晚,席风清醒着,一定不会让他砍了他的胳膊。

    可是能怎么办呢,一条胳膊跟一条命比起来,必然是命更重要的。

    但这优秀的孩子现在是一个有残缺的人了……

    只要一想到这里,席绪山就忍不住的心绞痛。

    他双目赤红的转头看向手下,眼中带着寒冰:“还没查出来么,昨晚闯进去的到底是什么人?”

    手下面有羞愧,低头道:“没有。”

    拷问了昨日在外守着门的小厮,小厮就算被折磨的浑身是血,也坚持说自己看见了一条巨蟒,是巨蟒杀死了刘长英,也是那条有毒的巨蟒将席风给害成这样的。

    叫他们潜进春风楼的探子说,探子也说昨天在外面伺候的两个女人,对廖春芳也是这么说的。

    席绪山也怀疑,这些人是中了什么出现幻觉的迷药,这样的药物他是听说过的。

    他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巨蟒之说,那么大一条蛇,若真出现在春风楼那种全都是人的地方,怎么可能就只有那几个人瞧见?

    刘长英不是也不见了么,若真是那条蛇把他掳走了,能听不到一点声响么?

    席绪山觉得这是仇家所为,而且还是刘家人的仇家,因为只有刘长英不见了踪影,所以那些人是针对刘长英去的。

    这样一来,他这可怜的孩子就是被误伤了。

    只要一想到这里,席绪山就心肝肺哪哪都疼。

    又着急又忐忑,着急找不到罪魁祸首,忐忑席风醒来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余大夫忙来忙去,因为要处理席风的棘手伤势,已经一整天都没合眼了,好不容易,王大夫从外面回来了,他缓了口气,赶紧招人过来帮忙。

    王大夫昨日也见了席风的伤情,但那只是匆匆一瞥,这会儿看见他的胳膊都被断掉了,倒抽一口冷气,说:“这……这可……”

    他谨慎的看了看席绪山的脸色,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余大夫摇头叹气:“用了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这样的伤,就算能醒过来,日后怕也是个体弱的了。”

    王大夫忍不住说:“说不定有个人能让他好得快一些。”

    席绪山始终都在两个大夫的旁边,他们凌霄峰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大夫的,大夫昨晚已经来过了,也说难办。

    席绪山生怕席风除了胳膊,别的地方再出问题,听见王大夫这么说,赶紧问道:“不知王大夫说的是哪里的神医?”

    王大夫笑笑:“这也赶巧了,我说的真是春风楼的乔姑娘,廖琦你知道么,那小子从小的亏空,断腿之后病情加重,一直躺在床上呕血,可是乔姑娘一剂药下去,他不知好了多少。”

    席绪山皱皱眉,又问:“乔姑娘是?”

    王大夫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可不就是前些日子新来的花魁么,不过她治好了廖小公子的病,恐怕以后就是那廖老板的恩人了。”

    席绪山听王大夫这样说,心中没由来的一惊。

    他自然是知道席风的计划的。

    可他们的调查里,那个乔姑娘只是个从山中来的孤女啊,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么?

    *

    乔薇薇不知道麻烦要找上门了,吃完了午饭,又给廖琦看了病,乔薇薇见他还算有精神的模样,便戳了戳他的胳膊,问:“你能走路了?妖怪的伤都好得这样快么?”

    昨天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恨不得从塌上滚下来,这会儿就好了?

    宋淮青笑看她,没说话,他的气色确实好了很多,尤其是在吃了一顿味道不错的午饭之后。

    不过,他想着,什么样的珍馐都不及小糖糕一半的香。

    可是小糖糕不是土豆炖牛肉也不是炸土豆条,吃完还可以再做,小糖糕就只有这么一小块,一口吞掉就没了,所以要慢慢吃。

    乔薇薇见他一副懒洋洋随时要睡过去的模样,忽然想起了自己捞回来的那些金元宝,于是就跟他说:“我带你出去散步,去不去?”

    宋淮青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模样,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那半边英俊的脸覆盖着深色的鳞片,睁着那双金双色兽瞳的时候,难免有些诡异的感觉:“这副模样去散步么?”

    乔薇薇说:“咱们坐马车呀。”

    说着,还从后面掏出一个面具,戴在了他的脸上:“你戴着这个,就没人能看见了。”

    金属面具扣在他的脸上,他的面前一阵昏暗,被挡住了光,紧接着便重新见了光明。

    乔薇薇将那银色面具戴在他的脸上,才顿觉失策了,这大妖怪眼睛也跟常人不一样,还得去找个斗笠来才行。

    宋淮青任由她给自己戴上金属面具,因戴面具的动作,两个人贴得近了一些,他嗅到她的发香,便顺手撵了一缕在手指间把玩着。

    乔薇薇退开一步,男人一身玄色衣袍,戴着银色的面具,他身形高大,站在那里就有一种数不清的危险感觉,有他陪着一起出门,她安心了不少,毕竟她是出去运金子的,身边怎么能没有保镖呢。

    她找廖春芳要了辆马车,说自己要带阿青出门去玩,廖春芳整个下午都待在儿子的房间里跟他聊天,往日这个时候,廖琦肯定都是要睡觉的,但是今天他精神头足,还教廖春芳下棋。

    廖春芳见了乔薇薇就挺高兴的,听见她要马车,赶紧亲自给她安排了一辆。

    春风楼的后门在一条巷子里,巷中没人,小厮把马车牵出门口,乔薇薇跟廖春芳说:“不用找人跟着我们,我们两个自己走,让他来赶车。”

    廖春芳朝宋淮青看了一眼,男人身形挺拔,光看背影就让人心动不已,但是这人却戴了个斗笠,黑纱一直垂到胸前,将那张脸盖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

    廖春芳纳闷的说:“这大热天儿的,这是做什么呢?”

    说起来,她好像始终都没见过乔薇薇带回来这男人长什么样呢。

    乔薇薇呵呵的干笑了一声:“他不习惯见外人。”

    廖春芳撇嘴:“你怎么这样惯着他,都跟你说了,吃软饭的小白脸不能惯,你下去带他到青竹阁去,让他好好学学怎么伺候人,这身板我觉得……”

    乔薇薇一把捂住了廖春芳的嘴。

    走在前面的男人身形微顿,回过头来看他们。

    乔薇薇告别的廖春芳,与宋淮青一起驾着马车离开了。

    宋淮青驾着马车,乔薇薇也还没来得及逛城中的集市,所以也跟宋淮青一起坐在马车的外面,新奇的左看右看,看见什么好玩的或者好吃的,还要下去买。

    宋淮青沉默了半天,问她:“这是去哪的路,青竹阁么?”

    乔薇薇嘿笑得差点被嘴里的小吃噎到,她问:“你想去学么,你要是想去,我就送你去。”

    宋淮青的一只手把玩着她的手指,听她这样讲,笑着说:“我都听主子的。”

    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乔薇薇说:“今天肯定是没空了,今天还有力气活给你干。”

    宋淮青早就猜到这趟外出肯定不止闲逛这么简单,但是他没问,就一直任由乔薇薇驱马往密林里面走,马车在密林的小路中行走不便,所以走得很慢,乔薇薇被癫得有些困,干脆就靠在宋淮青的怀里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乔薇薇描述过的小屋旁,应该到了有一会儿了,但是宋淮青始终都没叫醒她。

    乔薇薇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伸了个懒腰,问他:“怎么不叫醒我啊?”

    男人摸着她顺滑的香发,似是有些爱不释手,随意的答道:“你睡得很熟。”

    乔薇薇从马车上跳下来,然后打开了暗道的门,她知宋淮青眼睛不好,便牵着他的手说,“小心点,这个暗道有些陡,我还在这里摔过一次呢。”

    宋淮青只觉视线变得更暗了,听乔薇薇这样说,才知道这里是暗道,他有些好奇这安道通往什么地方,正想着,乔薇薇就塞给他一个锄头,让他拿着,说一会儿要用。

    宋淮青拎着那把锄头,跟她一起往下走。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崖下的山洞,乔薇薇指挥着宋淮青去旁边挖个坑,宋淮青虽然不解,但依然照着他的话做。

    他在这里闻到了陈腐的味道,这处山洞必然是很久没住人了,有腐骨、腐书,一些药味,还有金子的味道。

    他在外面挖坑,乔薇薇打开暗格开始往自己缝的大床单里面装金子,金子太多了,她就哗啦啦的倒,不止是金子,还有一些罕见的珠宝玉石,叮叮当当,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十分悦耳。

    乔薇薇眯起眼,小脸儿都被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给照亮了,她后面要是有个尾巴,现在肯定摇上天去了。

    宋淮青挖好了坑,走回来,指着那腐骨味道最重的一团白:“是要埋了他么?”

    乔薇薇百忙之中转头,回他一个是。

    于是,宋淮青把那腐骨给埋了。

    乔薇薇在山洞中寻了个有些潮湿的木板,在木板上刻了药师的名字,药师的名字刻在药炉上,她眼尖才发现了端倪。

    她对着这简陋的墓碑拜了拜,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感谢的话,始终站在她旁边的宋淮青才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竟是她无意中发现的宝库。

    他问:“你给我那药,也是他所出?”

    乔薇薇说:“是呀,你说没用,可是对廖公子就有用呢。”

    他笑了笑,低头,黑色斗笠下,金色暗芒流转。

    “嗯,不及你。”

    他声音太轻,乔薇薇没听见,只顾着指挥他提了那两大包的东西,一起上山去。

    除了那些金银珠宝,她还找到一本手记,是那位天才药师留下的心血。

    她翻了一下,里面全都是针对各种疑难杂症的药方,玉瓶子里面那种白药丸,里面也有所载,不过她看了一眼配方中的药材,一阵牙疼。

    那些天材地宝就不说了,有些药名真是听都没听过。

    有了个大妖怪做帮手就是不一样的,这两大包金元宝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搬动的,但是宋淮青拎着却好像轻而易举。

    他们又花了些时间才到出口,此时天已经黑头了,月亮都悄然爬上了枝头。

    这两个大包裹填满了马车的车厢,乔薇薇这次也没长记性,外出的时候没有多添一件儿衣裳,现在夜深露重,她又觉得有些冷了,所以一个劲儿的往宋淮青的怀里钻。

    宋淮青抱着她,心脏跳得失了平静,他的大脑有些乱,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整个人都像飘在云端。

    但这种微妙的感觉又与那蛇丹争夺身体掌控权时不一样,他能咬牙与那暴烈阴毒的蛇胆拼死较量,但是却抵抗不了胸口香香软软的小糖糕。

    乔薇薇缩在他的怀里,只挡了风,也没有多暖,但她习惯了,她觉得宋淮青的体温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有些凉。

    临州城繁华,不但白天热闹,夜市也很热闹,两个人又是走走逛逛,到了春风楼后院门口的时候,乔薇薇已经吃饱了。

    趁着晚上前楼忙碌,后院没人,两个人把东西运回了小院子里。

    乔薇薇眯着眼睛,笑出了几颗小白牙,她跟宋淮青说:“发财啦。”

    宋淮青听她那声音中带着愉快和得意,最后一个字都带上了小勾子一样,心就止不住的痒,愈发想看见此时的她是什么模样,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肯定全都是狡黠,像一只吃到了鸡的小狐狸一样。

    想到此处,他第一次为自己现在的眼睛而感到遗憾不已。

    乔薇薇还了马车,不过一刻钟,廖春芳就带着人来找她了。

    廖春芳是带着席绪山来的。

    席风傍晚时分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见到自己断了一只胳膊,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躺在那里,在医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因为那阵歇斯底里的闹,他伤口崩裂,刚接好的骨头又断了,只能又颓然的躺在那里被大夫折腾。

    席绪山见他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也心疼,他想了想,想起了王大夫下午说的话,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找到了廖春芳,为了办事方便,直接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廖春芳得知他是凌霄峰的人,也暗自吃了一惊,她自然就联想到了席风。

    可是乔薇薇如今是她的恩人,且她儿子的病还没好,她不希望自己惹乔薇薇不高兴,所以不敢一口应下来,只能等她回来,带着人亲自来问。

    乔薇薇挺讶异的,下意识就想拒绝,但是拒绝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觉得这样贸然拒绝,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她说:

    “席公子断了骨头,这伤不需要我也能痊愈,那手已经断了,我不是神仙,也没有办法,至于你说的丹田无力,内功消失……我需要查一查方子,你过几日再来,至少等他把骨头养一养,到时候把人也带来,让我瞧瞧。”

    席绪山心中还存着疑惑,他也让手下去寻更有名声的大夫了,听乔薇薇这样说,有些不高兴,难道不是立刻要去看看病人么?

    可他不能把人得罪了,只能礼貌告退离开。

    乔薇薇回了屋子,发现宋淮青不知何时到了她的塌上。

    他斜倚在那里,将他们在外间的对话全都听到了,也想起这席风就是他失控被妖丹反噬那晚伤到的人了。

    但他不后悔,只因那男人嘴太脏,他只是遗憾,那晚没能把他给毒死。

    熟悉的味道越来越近,宋淮青眯着竖瞳,不高兴的捏着她的腕子,问道:“你要救他?”

    乔薇薇朝他笑:“没想好呢,我先看看他。”

    看看这男主角伤情如何,才能避免以后让他作妖。

    可是宋淮青却觉得她这是对那男人产生了兴趣,他哼笑一声,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没将那男人口中的龌龊事说给她听,只用了些力气,固执的道:“不许医他。”

    乔薇薇撇嘴:“为什么呀。”

    他把人拉进了一些,摁在自己的腿上,乔薇薇觉得自己的腰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像极了双腿被什么绞缠的奇怪感觉,可是她低下头去,又什么都看不见。

    抬起头,她觉得男人那双金瞳似乎更亮了些,情绪也更差了。

    他说:“把他治好了,也做他的恩人么?”

    乔薇薇一愣。

    她真没想到这些。

    男人见她愣神,神情愈发的危险,摩挲着她细白的脖颈,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压,“还想要几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乔薇薇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捏着男人高挺的鼻子,不高兴的说:“你管我,我想要几个就要几个。”

    宋淮青的脸上染上了烦躁。

    乔薇薇抱着他的脖子,与他额头相抵,笑得狡黠,“不然你哄哄我,你把我哄高兴了,我就只要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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