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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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月好几天前就告诉过林望舒, 自己放学后可能会和李淼淼一起泡图书馆,让她不用等着吃饭。

    林望舒很开心施月交到好朋友,她一直担心会不会因为她的嗓子, 让施月被同学孤立。

    施月前脚提出和李淼淼泡图书馆,后脚林望舒就答应了, 只是叮嘱她每天八点半之前必须到家。

    这当然没问题。

    施月回家的时候林望舒刚从外面散步回来, 帮她把厨房剩着的饭菜端出来。

    吃完饭, 施月回房间做功课。

    老师布置的作业她课间的时候就已经做了不少, 现在只剩几道当时没解出来的大题。

    施月很快就做完了功课,然后洗漱。

    她已经习惯洗漱之后,坐在镜子前练习说话。

    一开始发出的声音很低很哑,像是猫叫带着点沉闷的嘶哑,听起来几乎不能称之为人的声音。

    但一想到江四哥哥见到她说话时微红的眼, 施月咬咬牙, 练习得更加卖力。

    随着她练习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发出的音调开始接近正常的声音。

    林望舒推门进来, 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看见施月穿着睡裙坐在书桌旁,面前还摆着一面镜子, 镜子里透着施月的脸,涨得通红。

    “怎么了宝贝?”林望舒放下牛奶,熟稔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嘀咕:“脸这么红?”

    她扫了眼施月光着的胳膊, 催促道:“洗完澡就赶紧上床去,别着凉了。”

    施月把牛奶喝完,听她的话爬上床,窝进了被子里。

    林望舒端着空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宝贝, 王叔叔你还记得吗?”

    施月点头,王叔叔是林望舒单位的同事,搬回淮序这一年帮了她们家很多忙。

    林望舒点头:“王叔叔的儿子成绩不太好,王叔叔听说你在一中的成绩,想要你帮他的儿子补补功课。”

    没等施月回答,林望舒又补充道:“他儿子才读初三,你辅导没问题的。”

    听到是初中,施月这才点头。

    “行了,你睡吧。”林望舒站在门边,等施月理好头发躺下去,这才帮她把灯和门关上。

    -

    江肆回到家,手机里全是苏超打来的未接电话。

    他回了句消息:“施月没受伤。”

    本还想添加一句,下次把事情弄清楚了再通知他。

    消息已经编辑完成,思前想后,江肆按了删除键,然后进到浴室洗澡。

    最近他冲凉水澡的次数越来越多。

    洗完澡,江肆随便套了件LV的T恤,脖子上搭着一方毛巾,水珠凝结在他额前的碎发梢上,没等滴落,就被他一把擦去。

    清洗后他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大掌往椅子上一放,好像不需用力就能把实木的椅子拽来拽去。

    他坐在电脑前,十指在键盘上飞速点动。

    明楼主营业务看似简单,实则里面有许多的弯弯绕绕,每天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很多,事无巨细,他都要过目才行。

    他始信,只有把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才不用担心别人背叛。

    江肆向来喜欢事情做到极限。

    好几次为了处理明楼的烂摊子,他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事后再去贺兴邦面前请罪。

    贺兴邦看重他,大抵也是因为他这股狠劲。

    他看重他,也防备他。

    江肆把文件大致浏览一遍,确定明楼没有问题之后,他才点开另外一个小程序,从主界面进入就一共输入了三道密码,每一道都是极其复杂又没有规律可循的混乱数字。

    但凡有一道密码输错,他的电脑便会立即启动报警程序,会有短信立刻发到他的手机上。

    江肆进入空间站后,上面有好几句留言。

    他仔细看完,然后在小群里发出指令,把明楼的数据传上去。

    对面的人没有任何犹豫和质疑,立刻回复收到。

    江肆处理完事务,这才起身,发现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他把毛巾扯下来随手扔到一边,视线忽然放到施月送他的灰色礼盒上。

    礼盒很小,五厘米长度的正方形,盒子很简约,并没有装饰其它的花纹。

    他把盒子捏在手心里,不知不觉,居然过了好几分钟,回过神的时候,盒子的棱角已经在他的手心留下了横竖两道红印。

    江肆呼了口气,把盒子扔进抽屉最里面。

    他起身,去到另一个房间,埋头趴进床上,他像是一名斗败了的战士,在战场上奄奄一息地趴着。

    隔了很久都没有动作。

    江肆一直暗自说服自己,他靠近施月只是想帮助她,守着她,从来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但自从游乐场过后,被她搂着腰的感觉,就是怎么忘都忘不了。

    他梦见施月的次数越来越多,梦见她在他身下,梦见她和他结婚,梦见她用软糯的嗓音叫他名字,甚至梦见她怀了自己的孩子。

    再然后,梦里的施月变成赵美云的样子,一朵娇艳的玫瑰逐渐枯萎。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但很多事只要开了一道口子,再怎么极力遏制也是徒劳。

    江肆精疲力尽,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他本不是好人,那点子良心更是少得可怜。

    再在她身边待下去,他恐怕会控制不住地靠近她,沾染她,发疯。

    他第一次那么恼施月,巴不得这辈子不要见她。

    想着想着,江肆睡了过去。

    清晨是被一通电话叫醒的。

    赵美云给他打电话,说是十二月一号了,问他要不要生活费。

    尽管那个男人已经很久没去找过她了,但给儿子基本的生活费她还是有的。

    江肆只说:“管好你自己。”

    听她的声音,似乎又恢复了活力。

    从某种程度来说,赵美云这种顽强的自我修复能力确实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

    爱的时候是真爱,爱到可以抛弃自我。

    不爱的时候,也是潇洒利落地转身,就像一株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若是没有见过她为情酗酒的模样,恐怕还会以为是她一脚把人家踹了。

    赵美云在电话里叮嘱江肆:“儿子你放心,我和那个人说好了,干干净净地断,你在学校毕业前不会有问题的,他还是会罩着你。”

    江肆冷哼一声,听得出语气里的讥讽味道。

    赵美云反反复复还是那些话:“文凭还是要有的,有文凭才能做大官,你爸当初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所以她才爬上了文化人周国强的床?过去这么多年,依然纠缠不清。

    只要周国强一个电话,她立刻就会背着包出门。

    江肆很想问问她,这些年,她过得真的开心吗?

    赵美云换的男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不是小三就是情妇。

    风评差得走在街上就会莫名其妙挨一顿打。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今晚还有约会。”赵美云语气轻快,电话里听她踢踏着步子进了洗手间。

    她最后不耐烦的说了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别人看不起我可以,但你不行,你身体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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