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晋·江·唯一正.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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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原悄问。

    “我不怪啊,我从前就这样。”

    原悄不知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心中想着要尽快找个机会,将两人之间的事情说清楚。尤其是卫南辞是个Alpha这件事情,也是时候该告诉对方了。

    “其实有件事情,我很早之前就该告诉你的,但是我怕会吓到你,就一直没有说。”

    卫南辞心脏猛地一悸,暗道三郎这是要朝他告白了吗?

    “原本想着找个机会告诉你,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我想要不然今天……”

    “等会儿。”卫南辞湖人打断他道:“我还没准备,要不你晚些时候再说,或者明天。”

    原悄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就点了点头,依了他的意思。

    当晚,原悄去陪大哥一起用了晚饭,又说了会儿话。

    他回房后,卫南辞一直没再过来找他,原悄便洗漱了一番睡下了。

    次日一早,他起床之后,就见卫南辞立在廊下,似乎是在等他。

    对方今日穿了身天青色的外衫,看着像是刻意打扮过似的,让原悄不禁眼前一亮。

    不得不承认,卫南辞长得是真不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五官轮廓分明,再加上Alpha特有的压迫感,为他平添了几分令人心悸的气场。

    对于身为Omega的原悄来说,卫南辞身上天生就带着Alpha特有的吸引力。

    这种吸引力有时候甚至不关乎喜欢不喜欢,而更像是一种生.理层面上的冲击。

    “你先洗脸,我等你。”卫南辞到。

    原悄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去匆匆洗漱了一番。

    卫南辞目光落在他半散着的头发上,无奈一笑,拉着他坐下,亲手用发带在他脑后绑了个小马尾。

    “等你头发再长一些的时候,我送你一根玉簪。”卫南辞道,“跟你那块玉佩正好相称。”

    原悄只当他说的是自己之前戴着的那块玉佩,也没多想,开口道:“我家里有玉簪。”

    “那能一样吗?”卫南辞道。

    “有什么不一样?”

    卫南辞伸手在他耳垂上一捏,“你说呢?”

    原悄被他捏得耳朵有些泛红,但不知为何,却并不抗拒对方这过分亲昵的举动。

    “跟我来。”卫南辞拉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出了房间,去了堂屋。

    只见堂屋的桌上摆着一小锅粥喝几样小菜,还有一笼包子。

    “还好没凉。”卫南辞将盖在上头的盖子一一掀开,取过碗帮原悄盛了一碗粥,又夹了一个包子放到了他面前的餐盘里,“放心,我朝你大哥打过招呼,他已经和姓郁的用过早饭了。”

    原悄这才拿起面前的包子咬了一口。

    “尝尝这个瘦肉粥,我专门和师父府里的厨子学的,据说余先生从前特别喜欢喝这个粥。”卫南辞道。

    原悄闻言便端起粥碗喝了一口,眼睛不由一亮,“这是你熬的?”

    “嗯,一早起来特意给你熬的。”

    “给我熬的?”

    “当然了!难道我给那个姓郁的熬?”

    “多谢你。”原悄朝他一笑,便觉心里暖烘烘的。“一会儿吃完早饭,我带你去个地方。”卫南辞道。

    原悄点了点头,一口气将碗里的粥喝完,又添了半碗。

    “喜欢喝往后我给你熬,我还跟我师父学了好几样拿手菜,不过现在还有点拿不出手,等我练好了再让你尝。”卫南辞抬手抹去他唇角沾着的一点水渍,眼底带着不加掩饰地亲昵。

    原悄怔了一下,便觉唇角被他略带薄茧的指腹蹭得微痒,耳根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发烫起来。

    这难道就是被标记的“后遗症”?

    原悄心里既有种难以抑制的满足感,同时又有些患得患失。

    他分不清自己这感觉究竟是因何而起,生怕自己是弄错了,又怕自己没弄错……

    万一自己这感觉不是因为标记引起的,那意味着什么呢?

    “还要吗?”卫南辞问他。

    “不要了。”原悄起身道:“我想先去看看大哥。”

    “我陪你。”卫南辞起身拿过披风帮他披好,然后和他一起去了原君怀的住处。

    庄子里的家仆告诉他们,说原君怀和郁鸣声用过饭后就去湖边钓鱼了。

    “这里还有湖?”原悄惊讶道。

    “在庄子外头,离这里不远。”卫南辞道:“你要去看吗?”

    原悄一想,大哥有郁鸣声陪着还有小厮跟着,估计也不需要自己照应,便摇了摇头。

    卫南辞去牵了马来,示意原悄上马,而后带着他出了庄子。

    原悄记得对方早饭时说过,要带自己去个地方,便没多问。

    自上元节那晚之后,原悄还是第一次跟卫南辞离得这么近,这让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此刻那些记忆却像是长了脚似的,拼命往他脑海里钻。

    好在卫南辞要去的这个地方不远,骑马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这是哪儿?”原悄看着眼前的一片荒草地问道。

    “啧。”卫南辞叹了口气,“来早了。”

    “什么来早了?”

    “这地方可能得三四月份来好看。”卫南辞叹了口气,不禁有些沮丧。

    他想着原悄要朝自己表白,所以打算找个好地方,可他忘了这会儿还没过正月,这草地上既没有花也没有草,看起来冷清又荒凉。

    “回去吧。”卫南辞打算调转马头回去。

    原悄却在他手上一按,“来都来了,下来走走吧。”

    卫南辞点了点头,率先跳下马背,而后扶着原悄下了马。

    “我很久之前来过一次,大概是三四月份吧,特别漂亮。”卫南辞将马拴在附近的树上,“本来想带着你来看看……”

    原悄找了块石头坐下,抬眼看向远处的地平线,“荒凉也有荒凉的美。”

    “我们三郎长大了,会安慰人了。”卫南辞走到他身边坐下,半晌后又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与他紧挨在了一起。

    原悄转头看向他,悄悄释放出了零星的信息素。

    卫南辞嗅到他的栗子香味,便也不由自主地释放出了一点烈焰的味道。

    “你能嗅到烈焰的味道吗?”原悄问他。

    卫南辞一怔,“你……你也能闻到这个味道?”

    “嗯。”原悄点了点头,“就像你能闻到我的栗子香一样,我也能闻到你的烈焰味。”

    “我……这么多年来,除了我自己之外,从来没有人嗅到过这个味道。”卫南辞一脸震惊地道。

    “你当时闻到栗子香时,就没有想过,我和你之间可能存在某种关联?”

    “当时我并不知道栗子的味道是你的。”后来知道了以后,他倒是也想过,可他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他来说,原悄身上有着太多的谜,他怕自己想岔了,所以不愿过多地揣测。

    当然,也许是他将自己所有的想象力,都用到了别的地方。

    “这个东西叫信息素,你知道动物都是靠着气味分辨彼此的吧?”原悄道:“我们也是,只不过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和我们不一样。”

    “我不大明白。”卫南辞道。

    “就像……我应该怎么跟你说?”原悄想了想,“你打过猎,应该知道动物会在春天的时候开始……那个……咳,繁衍后代。雌性的动物会在春天进入发.情期,释放出特殊的气味,吸引雄性的动物,然后他们……那个,你懂吧?”

    卫南辞想了想,“懂。”

    “你应该也记得,你一旦嗅到我的栗子味,就会有一些反应吧?”

    “所以……我们之间……”卫南辞斟酌了半晌,问道:“你嗅到我的味道,也会有反应?”

    “嗯。”原悄点了点头,“平安巷那次,你受了伤,你的伤口里释放出了信息素,所以我才会当场失控。”

    卫南辞目光一黯,右手忍不住握成了拳,似是极为不安,半晌后他才问道:“上元节那晚,也是吗?”

    “嗯,你当时……情绪很不稳定,所以刺激到了我。”

    卫南辞沉默良久,看上去有些难以接受。

    这个他想象的不一样,且相去甚远。

    “我每个月都会有几天,不管受不受刺激,都会像你见过的那样。但是你不会,你只是偶尔会情绪不稳定,变得比较烦躁,有破坏欲。”

    卫南辞想到许久前躲在浴房的床帏后目睹的那一幕,仿佛明白了什么。

    “所以你才需要我帮忙?”

    “嗯。我让你咬我,并不是因为有什么嗜好,那只是缓解的一个方式。”

    卫南辞起身走到一旁,背对着原悄。

    原悄能嗅到他身上正在无意识地释放出烈焰味。

    但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很快克制住了自己。

    “之前的每一次都是因为这个你才会那样?”卫南辞问道。

    “嗯,宫宴那晚,平安巷里,还有浴房里和上元节……一开始我不敢跟你说实话,是怕吓到你,也怕你会把我当成怪物……”

    卫南辞看向他,哑声问道:“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让我帮你?”

    “你从长宁湖里将我救上来的那一日,我感觉到了你……猜到你可能是能帮我的人。这个世界里,除了你没人可以帮我。”

    “原悄!”卫南辞沉声道:“你昨日说有事情要告诉我,说的就是这件事?”

    原悄点了点头,有些不敢看他,垂着脑袋小声道:“我不想一直骗你……”

    卫南辞深吸了口气,只觉心口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原来一直以来他以为的“倾慕”都只是个误会。

    原悄对他从来就没有过那样的心思,是他一厢情愿,还把自己陷了进去。卫南辞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笑话,而且是那种最最可笑的笑话,亏他今日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想来听少年的告白,没想到对方要说的竟然是这些!

    “卫副统领……”

    “不要跟我说话!”

    卫南辞语气十分生硬,吓得原悄一个激灵,眼圈登时红了。

    “对不起。”原悄小声道。

    卫南辞看向他,心里某个地方酸得发疼,可面对眼前的少年,他又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说到底,原悄只是瞒着他,却并未刻意骗过他。是他自己想得太多,才会接二连三的误会。

    过了许久,卫南辞才慢慢平复了情绪。

    “为什么我们会这样?是……生病了吗?”

    “这不是病,这是天生的。”原悄道:“不过你放心,他不会对你的生活产生太大的影响,只要你不接近我,不被我影响,你顶多就是每隔一段时间情绪会有些烦躁。”

    “你呢?”

    “我……”原悄垂着脑袋,说不出再让卫南辞帮他的话了,便道:“我会想办法,说不定余先生能帮我,吃药也好,或者施针,总能挨过去的。”

    卫南辞沉默了良久,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半晌后,他走到原悄身边蹲下,一手抬起了少年的下巴。

    原悄双目泛着红意,将哭未哭,看起来委屈又内疚。

    “你能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对吗?”卫南辞问。

    原悄点了点头,“除了每个月的那几天,只要不被刺激到,我就能控制。”

    “教教我。”

    “教你什么?”

    “教我怎么控制。”

    “你……其实不需要学这个……”

    “我如果学会了,将来是不是就能随意摆布你?只要在你面前释放烈焰味,你就会……”

    “你……”原悄面色顿时有些苍白,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卫南辞却一笑,“吓唬你的。”

    他说罢起身,背对着原悄偷偷摘下了挂在腰间的那块羊脂玉佩。

    “我可以继续帮你,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卫南辞道:“这几个月以来,你为我做的所有事情,有没有那么一件,不是为了让我帮你,而是为了我这个人?”

    “有。”原悄不假思索地道。

    实际上,只有第一次帮卫南辞制弩时,将人约到浴房,是他“谋划”过的。

    后来经过平安巷的事情后,卫南辞主动承诺了要帮他。

    自那之后,原悄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没有明确的目的……

    这个问题,此前就连原悄自己都没想过。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在很早之前,卫南辞对他来说就不再是工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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