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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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将账簿放下,对那四位宗师道:“你四峰去补上在宝矿山虚报的数目。”

    他很平静的说出来,但其他四位宗师要崩溃了,这真要补上起码好好几年都领不了蜀山的月奉。

    “这……这……”

    几人你看看我看看你,谁都没有想到过去一年的时间,这还是造假的账簿,他张简澜还能查得一文不差,最后认命的拿着账簿出去了。

    他们走后,张简澜看向江岘之,冷冷开口道:“交上来。”

    又扫了一眼他身后那群瑟瑟发抖药师,正在思考这些人要怎么处理,目光落在那治疗私病的老头身上时,那老头搓着手上前,谄笑着就开口了:“剑尊伤势可好些了啊?老夫昨日给你的你上了没有?”

    蜀山所有人都知道这老头是看什么的,顿时惊奇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张简澜下半身,场面一度很尴尬。

    张简澜被看得青筋一跳:“看什么?”

    那些人又默契的将视线移了开。

    那老头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为昨日自己给张简澜开了最上好的药,张简澜就能对他从轻处罚。

    他走上前来又道:“剑尊老夫昨日给你的极品药用了没?”

    说着拿出一崭新的大竹筒,祁喻顿时眼睛一瞪,那不是自己早上看到的竹筒么?原来是干这个用的,但……但这也太大了吧?他当时还以为是喝水用的。

    祁喻拿手比了比尺寸,顿时寒毛直竖,这什么恐怖的东西,心中不由得更害怕张简澜的好感度上升。这特么已经不是一个等级的击剑实力了。

    老头道:“只需要你将之放入里面……”

    他还没说完,张简澜吐出一口浑浊的粗重的气,看得出来要发火了。

    江岘之想提醒他。

    这时,一个不满的声音忽然响起,将其打断:“我想要这个你说没有,现在赶巴巴送给张简澜是吧?”

    老头闻言一僵:“啊这……”

    柳知卿生气道:“这什么这!”

    老头一脸为难,看了看张简澜,又看了看柳知卿,道:“不是老夫不给啊,只是这……这……实在是尺寸不合啊!”

    祁喻:“……”

    满屋子的人躲着偷笑。

    柳知卿气得脸一阵通红,下意识看向祁喻,见玉衡看着,下不了场面,一把夺走老头手里的竹筒,一脸倔强的道:“放你娘的屁!我用着正合适!”

    老头:“……”

    祁喻:“……”

    张简澜摆摆手,老头退了下去。

    他这人性格刚直,不会因为谁对自己有过什么好处就会徇私舞弊,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一切按照蜀山规矩来。

    这般。

    张简澜查完了账。

    十三峰里,就属江岘之和柳知卿所管理的修道峰和青榄山私吞最严重,受到的处罚也是最严重的。

    二位宗师隆重下狱,喜得两对银手镯。

    张简澜冷声开口:“带下去,处罚之后,该补上的补上。”

    蜀山执法弟子们听令,过来给江岘之和柳知卿给用手铐铐了上,在柳知卿骂骂咧咧的声音里,锒铛入狱。

    *

    处理完蜀山事物已然是傍晚。

    张简澜今日不练剑,携爱剑回长生楼。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万丈悬崖之上的索桥上,往前一点便是长生楼的大门。

    眼看就快到了。

    张简澜脚步一顿,眉宇忽然变得警惕起来,同时右手环上了身边爱剑的腰。

    祁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单对张简澜这个暧昧动作感到抗拒,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问:“你干嘛?”

    张简澜没说话,一对冷眸四下观看。

    祁喻后知后觉也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空中,发现空中落下数片翠绿色的竹叶,一阵寒风刮过,顷刻间,数片飞舞的竹叶四分五裂。

    “张张张张……”祁喻紧张得说不完完整的话,只指着半空。

    张简澜的反应速度很快,在他出声的那一刻,便一把抱起他跳到长生楼门口,而他们刚刚站的那座铁索桥,只是一眨眼,断成了四五节。

    刹那间浓浓的杀气从四面八方袭来。

    几个影子落在张简澜前面。

    没见过生面孔,穿着整齐划一的玄衣道袍。看装束,跟蜀山的校服很像,但还是有很大的差别之处。

    比如,蜀山校服讲究的是一个整洁,所以衣服上除了云纹之外,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花纹。

    而他们,只要能绣的地方全都绣上了,绣的都是一些金色的经文。

    祁喻定眼一看那经文,脱口而出:“居然有人离谱到把道德心经绣衣服上??”

    几人顿时眼睛一瞪。

    祁喻识相闭嘴。

    有人开口说话了,是个老道:“天下第一剑?”老道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你的剑呢?”

    祁喻:“呃……”

    可能也许就在他身边,但是你们没看见。

    张简澜板着脸,没说话。

    那老道又道:“我想你应该认识我们。”

    祁喻实在记不起这几个角色,于是好奇问张简澜:“这几人谁啊?”

    爱剑问话那道长才愿意答一下:“蜀山分支,栖伯岛道人。”

    “什么岛?”祁喻一下没听明白:“席巴岛?”

    张简澜:“栖伯岛。”

    祁喻还是没听明白:“西瓜岛?”

    张简澜:“……”

    栖伯岛众人脸色不太好看。

    祁喻挠挠头,脑中急速回想张简澜的发音,忽然醒悟:“哦我知道了!你说的唧巴岛?”又一阵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给岛取这么奇怪的地名。

    他还想问什么,被无奈一掌拍回了剑,张简澜提着爱剑,教育道:“吾说过多少次,叫你斯文些。满嘴唧巴唧巴的成何体统?”

    祁喻:“……”你不是也喊了么!

    而且他总觉得这道长是故意的,因为栖伯岛这几位明显已经坐不住了,满脸写着想杀人:“羞辱人是吧?”

    另一老道开口道:“你蜀山不过栖伯岛分裂的一截分支罢了!地方小,又穷又破何敢对我栖伯岛不敬!”

    张简澜没说话。

    祁喻看他,就见张简澜额边青筋在跳,他这人是把蜀山看得很重的,这些人当他面侮辱蜀山不就等于当他面打他脸么?

    看得出来他有点生气。

    那老道还在说,且把目光落在了他手里的玉衡剑上:“我看你这天下第一剑的剑也不过如此,其品质和等级还不如我栖伯岛弟子的一把练手剑。今日你若输我,或许我都不想要你这把破剑。”

    闻言,张简澜眸子一寒。

    祁喻:危。

    这下栖伯岛真要成鸡脖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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