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小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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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和盛慕肩并肩走到路边,离这辆迈巴赫只有几步之遥。

    盛慕有些受不了这种氛围,停下脚步,“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女孩苦着一张脸。

    这个距离,勉强能听见他们说话。云以桑实在是太好奇了,她再次往那边靠了靠。

    车窗贴了防窥膜,外面看不见车内发生了什么。云以桑格外的放心。

    “你确定要这样吗?”

    盛与澜沉默许久,垂眸望着把他挤到角落的云以桑,一只手撑在他大.腿旁的座椅上,身子倾斜,努力把脑袋往驾驶座的方向靠过去。

    看起来就像马上要摔进他怀里一样。

    “不好意思哈。”云以桑毫无悔改之心,压根没动。

    在说什么?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听不太清……

    吃自己儿子的瓜吃得可真带劲了!

    盛慕背对着迈巴赫,而女孩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车窗。

    这时,垂眸酝酿了好一会的女孩,忽然抬起头来。

    离车窗最近的盛与澜眸光微动,一只手缓缓按住云以桑的肩,不重,但异常的稳。

    后者立马老实了,浑身僵硬。云以桑缓缓侧过脸,盛与澜用另一只手冲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他视线自上而下,宽阔的肩膀遮挡住阳光,一股冷冽又强势的气息笼罩住她。

    怎么了吗?云以桑想。

    车外女孩看了几眼车窗,这才收回视线。

    “喏,你收下这个吧。”她红着脸,飞速从书包里掏出一封信。

    盛慕低头盯着这封信看了两秒,“抱歉,我不想要。”

    女孩:“这一次不是情书!”

    “……那我也不想让你任何误会,抱歉。”盛慕想走,“就像你上次说的那样,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我这封信就是向你道歉的。我知道,我之前给你造成困扰了,我之后一直在想那件事。”

    女孩子也急了,眼眶含泪。我就是想让你知道,那真的不是我的初衷。你不收下,我会很过意不去。”

    “我不需要。”盛慕低声说,

    “收下这封信我只会觉得更加有负担。很抱歉。”

    盛慕一连说了三次抱歉。除此以外,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女孩子的头一点一点垂了下去,很可怜的样子。

    盛慕闭上双眼,权当没看到,转身飞速走到车边,开门上车。

    一上车,盛慕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

    “你们在干嘛?”

    云以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盛与澜则握紧方向盘,一脚油门踩下去。黑色豪车极其平稳的启动,飞速逃离此地。

    “你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你!!”后面传来女孩隐忍的哭声。

    “……”

    云以桑和盛与澜神色如常,仿佛是什么都没听见。

    “那是我同班同学,她叫任子雯,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只不过我不喜欢而已。”

    盛慕却主动解释起来。

    云以桑八卦起来:“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不,我不喜欢任何人。”盛慕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

    说完后,他又觉得这句话不对,费力的解释起来。“我说的这个不喜欢,和你们没有关系。”

    “是指在学校里公司里,我对任何人都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

    “我不喜欢他们,也因为他们对我而言是外人。对于外人而言,其实……我并不希望,他们对我说,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这种话。”

    盛慕顿了下,望着空气目光恍然,类似于自说自话。

    “我会觉得很假。他们如果说,我喜欢你成绩好,我喜欢你长得好看、唱歌好听……我反而会更高兴。”

    车内静悄悄的。

    盛与澜安静的开着车,云以桑则心说,刚才那女孩岂不是恰好踩中雷点?

    盛慕的心态让云以桑想起了自己以前养过的猫。有些傲娇,还很高冷,看起很有礼貌,心底却始终会把很多人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长这么大以来,盛慕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的心里话。

    他缓慢悠长得呼出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

    ……

    ……

    盛与澜开车把盛慕送到公司,他晚上还有行程。

    车内又只剩下云以桑和盛与澜。

    最先打破僵局的人是盛与澜。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一边开车一边目不斜视的递过去。

    云以桑乖巧的双手接住。

    “这个月盛慕的生活费,你帮他收着。”盛与澜淡淡的说,“前几天忙完了是我不对,之后我会把权限交给刘叔,他每个月可以直接向盛氏企业内部的财务申请走账。”

    云以桑下意识道:“谢谢老板。”

    老板?

    盛与澜诧异的扭头看了一眼云以桑。

    好几秒后,云以桑才注意到这道视线,“怎么了吗?老……不是,盛与澜,你能别一直看我吗?我怕你开车出事。”

    我很惜命的。

    盛与澜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猛地一轰油门。迈巴赫轰然提速,在公路上甩开其他车辆,在车流中游动自如,像鱼群中一条发癫的钢铁鲨鱼。

    开往盛家这短短十几分钟里。

    盛与澜不得不承让一个该死的事实,云以桑对他的感情不是喜爱,只是某种面对“老板”的责任感……类似于,她待在妻子这个位置上就会好好做好这些事情。

    盛与澜把车停在别墅外。

    下车后,他立在夕阳里看着云以桑。

    云以桑独自走到大门口,听见女佣出声,这才发现盛与澜还在楼梯下没动。

    她回头甜甜的笑了下。

    “老公,你怎么不动啊?”刚收了钱,格外有服务精神。

    才几分钟就换一个称呼。

    口里真是没一句真话。

    没良心的家伙。盛与澜心下冷冷道。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盛与澜缓缓开口。

    我怎么会知道?

    云以桑眨巴着眼。

    盛与澜完全没有等她开口的意思,自问自答。

    “我有时真想扒开你的脑子看看,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云以桑:“?”

    不会吧?这是想进去踩裁缝机吗?

    看着盛与澜那张不带任何情绪的脸。

    云以桑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行啊,老公,你要是进局子了,那我只能明天开始去大学旁篮球场了……”

    盛与澜眉头一皱,心说,难道你还想找个大学生下家?

    这么毫不遮掩吗?

    已经放肆到把之后的计划说出来了?

    云以桑:“毕竟那里矿泉水瓶子多。”

    盛与澜:“……”

    一旁的女佣已经呆住了。

    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盛与澜看了她两秒,迈步走上台阶。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仿佛是屈尊降贵向云以桑走来。

    “家长会你还去吗?”他停顿了下,从云以桑身旁穿过,像是随口一问。

    “去啊。”

    云以桑已经站累了,说完就进屋坐在沙发上。

    两分钟后,她才后知后觉的侧过脸望向盛与澜,“你问我这个,不会是因为我高中同学吧?”

    盛与澜淡淡道,“你觉得可能?”

    “想想也不可能。因为我这种大美女,每天出门随便逛个街都有人喜欢我,你吃醋也吃不过来。”云以桑语气轻松。

    盛与澜之前一直没看云以桑。听到这两句话,他眉心跳了下,猛地转过头去。

    盛与澜默不作声的盯着云以桑看了一会才开口,“云小姐觉得盛家太太是这么好当的吗?”

    他的语气淡漠,落在旁边佣人耳中却是阴森可恐。

    “结婚后,我们互不干涉,之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婚后还是。甚至我可以直接就把你当做死了一样。”

    “这些话,都是您曾经和我说的。”云以桑一开口,旁边的女佣就抖了起来。

    相隔三个月的时间,云以桑平静的复述出了盛与澜曾说过的话。

    空气死寂,只剩下呼吸声。

    “对。”两秒后,盛与澜失声笑了起来。他故意说,“你说得对。”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听得管家寒毛根根竖起,噤若寒蝉。

    说罢,盛与澜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装,然后上楼。

    他并没有回到自己房间,反而敲开了盛哲的门。

    “谁啊?哥……”盛哲正在打游戏,看盛与澜冷着一张脸进屋,立马关掉游戏。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哥。”

    盛哲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工作上闯祸了,盛与澜在给他擦屁.股。

    他现在能混上个投资经理当当,少不了盛与澜这几年的帮助。盛与澜虽然很少给他笑脸看,但背后为他做的事却很多。

    盛哲乖巧的坐在那,盛与澜却没有说话,抬眸望向窗外的余晖。

    他静静的思考了两分钟。夕阳的最后一抹光亮消散,铺天盖地的夜幕席卷一切。

    “盛慕很喜欢云以桑。”盛与澜突然开口。

    “啊?”这没头没尾的话,听得盛哲一愣。

    “盛慕希望保持这一段婚姻能长久下去,可是——”盛与澜直视盛哲的眼睛,含义不明道,“我只是把云以桑当小辈而已。”

    “?”

    盛哲大脑没转过来,“什么小辈?侄女?女儿?那我们以后还得给云以桑准备嫁妆吗?”

    这盛家不是亏大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盛哲后背冒起一片鸡皮疙瘩,盛与澜盯着他,额角的青筋一跳,目光毫无温度。他还没见过盛与澜这么喜怒无常的样子。

    但最终盛与澜的神情逐渐恢复平静,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我说错话了吗?盛哲茫然。

    小辈不就是妹妹、侄女或者女儿?不对,怎么每一个听起来都更刺激了?!

    妈的,你要不自己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玩情趣是吧?

    盛哲心里满是问号。

    可这人有想过亲人和爱人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吗?

    亲人,都是终有一天要将她的手放在别的男人手上啊。就像父亲在婚礼上,亲眼将自己女儿的手放在另一个比自己更年轻、前途更光明的男人手上。

    盛哲摇头,心说盛与澜能这一步吗?他看起来像时刻会手刃他人的西装狂徒还差不多。

    根据盛哲以往的经验,许多人人生的失控都从他们试图掌控自己不可能驯服的事物开始。

    盛哲撇了撇嘴坐回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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