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第 285 章 朱元璋的发疯日常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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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这不能只怪她。”

    亲随听得似懂非懂:“……噢。”

    谢宇宁也没有过多的去解释。

    连他自己都只是迷迷糊糊的摸到了那个概念呢。

    不过他觉得,要是有机会能见一见七皇子妃就好了。

    那的确是个非常具有远见卓识的女子。

    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谢宇宁想,这几年这位王妃一直都致力于在天下各处经商办厂,修建招收女孩儿的学校,大概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吧?

    ……

    再远一些的,官道驿站旁的草地上。

    菱角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虽然没有脱掉身上的衣服对着镜子细看过,但是她知道,身上一定已经是青紫斑驳了。

    麻木的钝痛绵延不绝的传递过来。

    她咬紧牙根,又一次爬上了马背。

    先前在村子里拿下她的那名锦衣卫,这会儿也正担着带她回京的差事,站在窗边看着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摔下来,又一次接一次的顽强的爬上去,心里边儿的感触,已经从最开始的滑稽好笑转为钦佩了。

    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毅力的。

    这女人……是个狠角色。

    虽然看起来还是磕磕绊绊,但是坐在马背上的时候,已经很有几分样子了。

    最开始出发时,菱角独自一人乘坐马车,这难免会拖慢行程——同行众人之中,只有她不会骑马。

    同行的人都没把这当回事儿,毕竟送人进京这任务十分轻松,本身也只是皇爷心血来潮下的一个命令,他们会遵令而行,但是并不会事无巨细的顾看菱角。

    倒是菱角,在乘坐了一天马车之后就主动开口:她想学骑马。

    那锦衣卫有些诧异,又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

    才几天功夫,她就有模有样了。

    白日里赶路,到驿馆停下匆忙吃几口饭,马上就出去练习骑马,这还不算完呢,听其余人说,晚上回房之后她还要描很久的字帖。

    以至于那锦衣卫都不由得劝了句:“别太要强了,以后时间还多。”

    菱角谢了他的好意,却仍旧没有改变。

    对她来书,软弱是会致命的,而她的时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也非常非常的珍惜被抓在手里的这个机会。

    此时的菱角,已经知晓了那位贵人的身份,在惊诧之余,也更有紧迫感了。

    对于皇爷来说,随手的委派或许只是心血来潮,但对于菱角来说,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她打开了人生的另一扇门。

    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拼命汲取一切能够汲取到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皇爷以后还会不会记得当初的随口一言,但是对于菱角来说,无论他记不记得,都要努力做到最好——如果哪一天皇爷再度心血来潮,她要让他知道,自己的确拼尽一切努力过!

    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但是放弃一定会失败!

    她也会谨慎的从同行的人口中探听消息:“那位王妃娘娘,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相较于解侍郎这样的文官,那锦衣卫明显知道的更多,可也正因为如此,才更难给出一个明确的形容和定义来。

    她是个好人,但又不乏果决无情的手腕,必要的时候,她也不介意露出獠牙。

    只是看着菱角此时有些忐忑的面容,他沉吟再三,给出了答案:“是一个走煌煌正道的人。”

    ……

    菱角还不知道,此时此刻,内宫之中,徐倩茂也正跟皇太子妃说起了她。

    “爹这趟出门,可真是路见不平一声吼。”

    她有些好笑的道:“只是他老人家倒是痛快了,却把老四累得不轻,前脚刚把谢家的案子收尾完,后脚就有别的事儿踢过来了……”

    皇太子妃想起儿子这段时间以来的暴躁,也是忍俊不禁,笑完之后,又郑重的问起来:“听说爹还往锦衣卫里边儿送了人,说栽培出来,要送到你门下?”

    说到这儿,她有些不情愿,觉得徐倩茂委屈:“先前的刘家母女是这样,这会儿又多了个村妇,爹也真是,什么人都往你这儿搜罗。”

    刘家母女啊……

    徐倩茂心念微动。

    说起来,那还是她的老乡呢。

    只是相对于老乡所带来的的冲击,英明果决又行事残暴的皇帝居然对于她的来历早有察觉,且对此保持了一种绝对克制乃至于心怀善意的态度,这件事才是真的叫徐倩茂吃惊。

    她因此开始以一种全新的眼光看待这位封建时期的君主。

    此时此刻听长嫂替她抱不平,也没有觉得委屈,反倒很希望见一见菱角:“我倒是觉得,那位菱角姑娘十分难得。”

    比起刘家母女,她更喜欢此女的品格。

    菱角当日与解侍郎的对答,辗转传入宫廷,皇太子妃爱子情深,且出身显赫,诸多限制使然,她是无法与一个乡村女子彻底共情的。

    当初她所诞育的皇孙幼年夭折,她只恨不能随之同去,而另一个同为母亲的女人却能为了前路无阻而将亲生骨肉除掉,这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只是她心思细致,也看出了徐倩茂对于此女的赏识,也无谓为了一个乡野女子而同自己的至交生出龃龉,便对此事不予置评。

    此时此刻,也只是提醒徐倩茂:“这几年你行事也算是稳打稳扎,只是叫外人瞧着,怕也有些扎眼了,尤其老四年幼,爹又有了春秋,来日……这时候从锦衣卫抽人过来,也有几分微妙,其中内情,你自己回去琢磨吧。”

    徐倩茂“嗳”了一声,算是应下,再跟皇太子妃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侍从见她似乎是要直接出宫,不由得低声问一句:“王妃,您不去瞧瞧太孙殿下吗?”

    徐倩茂道:“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略顿了顿,又笑了:“我也一样。”

    举步向前。

    初春的寒风吹动了她身上的真红大袖纱衫,连带着那深青色的霞帔也极轻微的开始颤动。

    徐倩茂没有叫人搀扶,也没有乘坐轿撵,步行在那宽阔到可以容纳五辆马车并骥而行的宫道上,抬眼望见那巍峨庄严的宫阙,辽阔雄壮之感油然而生。

    “怪道对待士人的称呼从官人转为相公,也怪道人人都想做皇帝……”

    左右为之变色。

    亲信低声道:“王妃娘娘!”

    徐倩茂却是淡淡一笑:“无妨,皇爷的心胸没有那么狭窄。”

    她登上城楼,极目远眺,驻足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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