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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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的分析:“他不过是你年幼无知时一个失败的过去,我却是与你修成正果的正头夫君,你与他相识多年,如今重逢,就没有突然想起些过往?”

    岁安:“……”

    “失败的感情,过往必然也不怎么样,这时候你就没有想到过我?就没有在心里小小的对比一下,然后得出谢元一更好的结论?”

    岁安表情微裂,反应过来一些,嘴角隐隐上扬:“可——可以这样比的吗?”

    谢原眉毛一挑,“当然可以。”他摸摸她的脸,眼底藏着微不可察的怜惜:“不比比怎么知道,你并未选错?”

    顿了顿,谢原神色渐深,语气认真的将她曾经说过的话还给她:“你嫁了我,就是你的选择,是我们之间门的结果。所以,不必在我面前顾忌这个人。”

    “我不会因为你想到他什么事而不高兴,但我会因你把对他的情绪放到我的身上而不高兴,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将我当成了他。”

    “退一万步,若有一日,你真的在我与他之间门生出谁更合适在一起的比较,那必然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了。所以,你可以比,没关系。不过有一点你得记住,我比别人好在哪里,你知道就可以,但别人比我好在哪里,

    我得知道,男人不能输的不明不白,嗯?”

    岁安眼神几动,忽然伸手抱住他,谢原顺势一搂,笑道:“怎么了?”

    她的脑袋在他怀里蹭啊蹭,将声音都蹭的绵软:“我好像被你比下去了。”

    谢原失笑:“什么?”

    岁安:“我不许你拿我跟别人比,可你却要我拿你与别人比,这就显得我不够大度,也不够有信心。”

    她扭脸埋进他怀里。闷声道:“被你比下去了……”

    谢原哭笑不得,拍拍她的背:“你这胜负欲,来的很突然啊。”

    扑哧。

    怀中人瞬间门破功。

    ……

    回到府中,两人照旧先去与长辈打招呼,结果孙氏根本没工夫搭理他们,晚饭会送到院子,他们自己解决。

    两人被鲁嬷嬷送出来告知原委。

    原来,谢世知打算下次旬假再去北山,今早同孙氏要了册什么书。

    书是孙氏保养的,可她又不看内容,那么多书,找起来犹如大海捞针。

    谢世知一句话,孙氏翻箱倒柜找了一天,一边找一边骂。

    岁安咋舌:“不然,我们去帮忙吧。”

    鲁嬷嬷笑着摆手:“郎君夫人有心了,只不过,夫人一向是亲自过手郎主的事。更何况,她找了一整日,憋了一肚子气,就等着郎主回来撒气呢,若你们去帮忙,一下子给找着了,这气儿都撒的不痛快了。”

    谢原和岁安相视一笑,乖觉退场。

    “其实母亲可以给书架编录次序,每层都标记起来,用书盒分类,就像看书的书录一样,书有定位,找起来容易,收拾起来也省心。”

    谢原挑眉感叹:“这个不错,就是做起来繁琐,还得熟悉书册内容,会归纳分类。啧,若我的书房也能有人像这么收拾,书都会变得更好看吧。”

    岁安瞥他一眼,轻轻笑道:“好吧,我帮你收。”

    谢原察觉她心情很好,便逗她:“这怎么好意思呢。”

    岁安幽幽转眼,眼神对他勾勾扯扯的,调子拉长、上扬:“那……自然是不能白干的。”

    谢原很快明白了,什么叫“不能白干”。

    两人在房中用饭时,岁安的眼神时不时往他身上扫。

    车上那番深谈后,她满腔的情绪无处发泄,抱了他一路,从这眼神就知,她意犹未尽。

    谢原面不改色,假装不觉,慢条斯理夹菜吃饭。

    岁安眼一动,开始殷勤的给他夹菜。

    什么补夹什么。

    谢原差点笑出声,可还是忍住,面不改色。

    用完饭,消完食,就该沐浴了。

    自成婚以来,两人虽有许多亲密,但还没到可以一起沐浴,甚至更激烈的程度。

    今日,岁安竟有些蠢蠢欲动,抱着浴袍,目光灼灼的盯了谢原半天,他却只是淡定自若的携了卷书坐在那里闲翻,见她不动,还催了句“怎么不去”。

    岁安眼神一熄,垂头丧气去独浴。

    她刚走,谢原立马丢了书,抓起桌上的茶壶,盏子都不要,一口气灌了半壶。

    好歹压住了体内的邪火,谢原苦笑。

    她是真的能要命啊。

    两人先后洗完,谢原换了睡袍进来,娇妻趴在床头,熟悉的四根带子又在跟他招手了。

    谢原默了默,手巾随手一丢,走到床边坐下,麻木的拍了拍她雪白的背:“让让,我睡外面。”

    岁安撑着身子坐起来,不解又不满的盯着他。

    谢原顺势躺下,慢慢挪着身子躺进自己的位置,一副四肢百骸都得到伸展的舒坦模样,眼睛直接就闭起来了。

    岁安:?

    她

    凑上去,趴在他胸口,指尖在他眉骨处划拉,幽幽召唤:“元一……”

    谢原捉住她的手,淡定的放到一边,叹道:“别闹我了,很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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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安:“我没有闹你!”

    谢原掀开一只眼:“你闹得还少吗?每回正要开始,你又喊停,捉弄我更有趣吧?”

    岁安吃吃笑着,娇滴滴的哄:“这次不闹啦。”

    谢原重新闭上眼:“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岁安表情一皱:“这、这要怎么证明?”

    谢原默了默,面无表情道:“坐上来,自己动。”

    岁安:……

    寂静,还是寂静。

    谢原悄悄掀眼,赶在岁安发作之前,他终是憋不住,大笑出声,翻身将她压住。

    岁安惊觉他是故意的,又气又笑,又踹又咬:“不来了!不来了!”

    谢原直接将她控住,声沉而诱惑:“真的不来?你再说不来,我就真睡了。”

    岁安呼吸急促,亮晶晶的与他直直对视。

    还捉弄什么呢?

    现在只想要他,想要与他,亲密无间门。

    少女眼中染欲,抬头吻上那双唇,亲吻的瞬间门,似有火花在两人之间门炸开。

    水到渠成。

    谢原急促喘息,箭在弦上时忽然停了,抓过一旁的披风将她裹上。

    岁安浑身火热,茫然睁眼。

    谢原勾唇一笑,俯身在她耳边:“今日,换个地方。”

    他套上外袍,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奔向阁楼书房。

    漆黑的房间门重燃灯火,暗沉沉的光芒,将在窗上映出交叠的身影,夜风拂过,不知是窗动还是影动。

    岁安并不抗拒这种事,甚至在熟能生巧间门,渐渐体会到了有趣之处。

    可随着谢原的技术精进,她回回都的做到迷迷糊糊,尤其今日还换了地方,结束时她又困又累。

    恍然间门,谢原似是起身出去了,有水声响起,睁开眼,已回了卧房。

    谢原很快回来,抱着她睡下,岁安在他怀中找到熟悉的位置,安心窝好。

    同样的夜里,有的夫妻琴瑟和鸣,有的夫妻彻夜难眠。

    “竟然是他。”魏楚环得知商辞回京任职的事情后,大半夜了还没睡着。

    萧弈:“没事的,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魏楚环哪里听得进去。

    “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叫你替他做事?竟是我大意了,原以为他被北山赶出去,便没了前途,谁想他竟去了扬州,投到了皇叔门下。”

    魏楚环此刻有些混乱,一面气着,一面又惧着。

    她看向萧弈,一字一句道:“阿羿,你一定一定要小心这个人,不要相信他说的话,若他要你做什么,一定要三思而行,也一定要告诉我。这个人卑劣成性,当初他什么都不是,尚且背叛了我表姐,如今他有权有势,一定……一定……”

    一定会报复。

    毕竟,是她一手促成了商辞对岁安的背叛。

    “不,我才不怕。”魏楚环精神一振:“当初是他意志不坚,是他选了别人,自己做的决定,凭什么怪别人!”

    萧弈褪去了平日的浮躁,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抱到怀里,轻拍安抚:“没事的。”

    魏楚环鼻子一酸,紧紧回抱住他:“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绝对不会。”

    萧弈笑了一声:“这话说的,我是那么好欺负的?”

    魏楚环埋在萧弈怀里,忽然心头一动。

    不,也不是没有人能治商辞。

    商辞

    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她是最能治他的人。

    像是找到了最后的王牌,魏楚环神色一松,缓缓睡去。

    这一觉终究睡得不安稳,次日,魏楚环起的比萧弈更早,她走出房门,招来自己的人。

    “去查商辞,把他离开长安这几年的事情全都查清楚!”

    ……

    相较于萧弈夫妇,谢原和岁安这一觉睡得极好。

    岁安睁眼时,谢原还在身边,分明已醒了,可还是搂着她眯觉。

    “你不上值了吗?”

    谢原懒懒的应了一声:“其实晚点也没关系。”

    他从不会耽误上值,今日竟像是彻底惫懒。

    岁安觉得不正常,想着两人昨日的谈话,她直接问:“是因为商辞?”

    她的直白让谢原笑了一声,回答的同样坦荡:“实不相瞒,正是他。”

    岁安嗖的坐起来:“怎么了?”

    谢原被她吓一跳,笑着将人拉回来:“放心,没事。”

    岁安在他胸口画圈:“你和我讲讲嘛。”

    谢原:“讲了如何?他为难我,你冲上去把他砍成十段八段?”

    岁安小声道:“若他为难你,或许……多多少少,有我的原因。”

    她灵机一动,跟他类比:“就说上回卢娘子的事,你不也将我放到身后,自己出面去解决吗?既然是自己引起的事,自然不愿由身边的人来承受。”

    谢原枕着手臂,好整以暇道:“上次?哪次啊?你让二郎在国子监给我传消息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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