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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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是怎样?”

    岁安盯住他,手臂往下一沉,便将他勾得更近。

    两人挨得极尽,低声细语,皆是情语呢喃。

    “你随意一安排,我便一夜没睡好。母亲说,你从前也曾因公务忙碌夜宿在外,这事对你来说,兴许根本不值一提,昨夜在北山,一个人也睡得十分香甜吧。”

    所以,不止因为这番安排不高兴,也因设想的情形而生出的心理落差。

    他可以随意和她分开,她却生了牵挂。

    这不公平。

    谢原哭笑不得,抱着她猛一摇晃。

    “谢夫人,你讲讲道理,你蹲在床头看到我睡的香了?嗯?”

    “好,就当我没良心将你撇开了,有什么事冲我来,丢我枕头算怎么回事?你想过后果没有?”

    这话的意思是要追究咯?

    岁安脖子一梗:“就丢,你也

    要将我丢出去不成?”

    谢原:“我丢你做什么?我今夜没了枕头,你便是我的枕头。”说着作势要把她揉巴揉巴当枕头。

    岁安最受不了他一双手在身上游走,像条待宰活鱼般反抗:“我今日不舒服!你别闹我!”

    谢原忽然倾首下来,埋进她颈窝,灼热的气息燎的岁安从耳畔到肩头都一阵酥麻。

    岁安忍不住缩脖子,忽闻一声低沉呢喃。

    “我早后悔了。”

    岁安一愣,眨眨眼,不自觉的安静下来。

    谢原如愿将人抱进怀里,埋着脸,连声音都染了舒适的倦意:“后悔没带你一起上北山,见见岳父岳母,夜里也不至于怀中空落,辗转反侧。”

    谢原盲摸上她的下巴,轻轻捏住晃了晃:“给你个机会出气,就说谢家大郎,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夜里不抱着夫人就睡不着,夫人不在,也得抱着她的枕头。以为她也想我了,今日忙完手里的事就早早回府,结果枕头都被扔出来了。去,去跟旁人说,让他被笑死算了。”

    他生无可恋的语气,逗得岁安噗嗤一笑。

    谢原亲了亲她颈窝,哑声道:“开心了?”

    岁安盯着帐顶思考了一会儿,忽然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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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拍了拍谢原的肩膀:“你起来一下。”

    谢原没动。

    岁安:“我有话和你说。”

    她语气有些严肃,谢原这才起来,翻身侧卧在她身边,支头看她。

    岁安保持着仰躺的姿势,眼神时不时瞅谢原一下,像是在酝酿。

    “我……我问你个事儿。”

    谢原头稍稍抬起,挪了个更舒适的位置支头:“问。”

    岁安一双红润的唇张张合合,少顷,她飞快的问了一句:“你看到多少。”

    谢原直接给问愣了。

    这什么跟什么?

    不懂就问。

    谢原:“看什么?什么多少?”

    岁安看了他一眼,这个姿势,说话实在缺少气势。

    她两手撑床想起身,谢原连忙扶了她一把,顺势帮她脱了鞋子。

    岁安盘膝坐在床上,谢原靠在床头,两人面对面。

    岁安:“我、我也不是爱纠缠的人,只要你如实回答,这事我们只提一次,这话,我也只说这一次。”

    谢原就是长十颗脑袋想不明白这话的深意,只能诚心询问:“你说便是。”

    由于她神情凝重,谢原也不由得打起精神,屏息凝神。

    岁安终于开口:“去救萧弈时,我有没有跟你说,环娘说不定随时会来,所以我们要速战速决?”

    谢原点头,“没错。”

    呐!你也承认了!不是我在冤枉你!

    岁安眼里越发有底气:“那我问你,为何你进去之后,拖拖拉拉半晌都没解决!?你看到多少?好看吗?”

    这话犹如一柄大锤当头砸来,谢原在一阵眼冒金星的晕眩中,终于明白了她那日意味深长的眼神从何而来。

    他压住心中蜂拥而上的情绪,一本正经的试问:“你该不会是指——万柔?”

    岁安小脸一沉。

    回答正确!

    岁安:“那万娘子行事偏激,我当然也知道,她是为了故意引人误会才、才……”

    谢原心里已经笑疯了,面上却眯起眼作审视状:“才什么?才宽衣解带,暴露人前?”

    “没错!”岁安下定决心要说清楚,努力稳固底气:“她、她怎么做是她的事,你怎么应对就是你的事!结果你、你、你磨磨蹭蹭的,我一进来就看到她……”

    说不下去了,岁安又绕回来

    ,眼神荡漾着死亡的气息:“好看吗?”

    谢原好辛苦才憋住笑,以至于他的表情看起来好用力。

    他举手,露出三指:“我!发!誓!我当日连她一个肩膀都没看到……”

    “那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找机会看肩膀吗?”

    谢原想笑之余,又觉得岁安很有意思。

    拜袁家兄弟所赐,他听过不少官员的正室将各路正室侧室折腾的不成人形的案例。

    大多数情况下,男人若生异心,女人总爱将敌意落在那个惹他变心的女人身上。

    但岁安不是。

    如今他知道,原来她进来时,那么介意有个女人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如果眼神能放刀子,他怕是在那时就已被凌迟处死了。

    可她并未闹,除了那几个眼神,谢原甚至都没感觉到她在意这个。

    在卢府时她进来第一件事是让玉藻把她裹好了带走;在小屋时,她对万柔的话句句戳心,却也是劝解。

    比起对作出这种事的万柔释放敌意,她更在意的是他面对这种事时的态度和作为。

    现在将前后连贯一下,谢原基本也就理清了她得思路。

    明明说好速战速决救人,他却拖拉了时间,她翻窗进去一看,万柔将衣服脱了,他们两个大男人谁也没拦一下,哪怕丢件衣服过去挡住呢。

    接下来,他要保万柔,还把她打发回府,自己送万柔和霍府去了北山,让她一个人回府睡觉,把小日子都睡来了。

    扔枕头都是仁慈了。

    谢原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溢出一声笑。

    岁安眼神骤冷,谢原连忙收住,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夫人请听我一言,这件事,是可以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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