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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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宋玉章毫无反应道:“这词不新鲜了,换一个。”

    孟庭静说换就换,立即骂道:“贱货!”

    这回宋玉章有反应了。

    “贱货”这词,马既明也常用来称呼樱桃,同“婊-子”堪称他嘴里的哼哈二将,宋玉章从听到大,对这词汇里的看轻性质清楚明了,他掀起被子下了床,下床时牵动了大腿上的肌肉,又是一阵酸疼,他木着脸过去,对着孟庭静微微笑了一下,孟庭静一晃神,人就被宋玉章按倒在地了。

    这回轮到宋玉章掐了孟庭静的脖子。

    宋玉章的脾性从来都是因人而异千变万化,先前他对孟庭静一直无论如何都残留一丝对待白脸与救命恩人的态度,经过了前夜之,孟庭静就他妈彻彻底底只是个狗娘养的了!

    宋玉章下了狠手,用了吃奶的力气,孟庭静起先是不以为意,等到发觉宋玉章是真存了弄死他的心思也暴躁了。

    两人很快打作一团。

    宋玉章原本就不是孟庭静的对手,如今身体受创就更力不从心了,不过他够下三滥,专冲着孟庭静的重要部位下手,孟庭静狼狈地挡了一会儿,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兴奋了起来。

    两人正是贴身肉搏的状态,宋玉章马上就察觉到了,立即在孟庭静铁青的脸...

    上糊了个大耳光,推开孟庭静站了起来,孟庭静也跟着爬了起来,他捂着脸,盯着宋玉章的背影,恶向胆边生,恨不得就在此时此地把宋玉章再干一回!

    宋玉章送了孟庭静一个耳光又很悔。

    这样的行为太像个气急败坏的兔子了!

    宋玉章背对着孟庭静,平息起伏之,他心平气和道:“孟兄,我睡糊涂了,多有冒犯,对不住。”

    孟庭静自己是个喜怒无常的性子,对宋玉章这忽然的态度转变竟一点都不觉着有什么,反而冷冷道:“你确实是糊涂了。”

    宋玉章真他妈想把孟庭静的头给拧下来。

    无话可说,真的是无话可说。

    宋玉章有过数不清的情人,什么性子的人他都能津津有味地咂出好味道,孟庭静不行,孟庭静从里到外,实在是没有一点可爱之处!

    宋玉章不想再理会他,干脆回到床上重新盖好被子预备继续修行。

    孟庭静手背在身,雕像一般站了一会儿,走到宋玉章的床前,他看了宋玉章的脖子,觉着很刺眼,然便伸手去拉扯宋玉章的睡衣。

    宋玉章一扭头,眼睛里冒出了火光。

    孟庭静不管,板着张臭脸往里瞧,见宋玉章的身躯只有他留下的印记,面色终于是缓和了一点。

    “孟庭静。”

    宋玉章轻声叫了他的名字。

    孟庭静有些纡尊降贵地看向他。

    宋玉章薄唇微动,字正腔圆道:“你给我滚。”

    孟庭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宋玉章,“你再说一遍。”

    “滚。”

    宋玉章显然是懒得再同他多说,他这样轻慢的态度令孟庭静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冰冷道:“宋玉章,你不要以为你同我睡了一觉,就可以爬到我头上来。”

    宋玉章无比愕然地看着孟庭静。

    他发觉他真的是遇上了个怪物。

    这一回,宋玉章终于是彻底悔了。

    他不是不该招惹孟庭静,他是压根就不该来到海洲。

    到了这个地步,宋玉章反而释然了。

    都说有得必有失,孟庭静救的他,孟庭静阴差阳错地将他送进宋家,好,那么他们现在算是两清了吧。

    宋玉章真正地达到了苦修脱俗的境界,他和颜悦色道:“孟兄,我绝没有那个意思,我有些累了,想休息,可否请你先离开?”

    宋玉章这样,孟庭静却又不舒服了,他挑不出宋玉章话里的错,手背在身互相摩挲了一下,眼睛四处晃了一下,看到床头有颗血红的鸽血石,目光停顿又看向宋玉章,“有些事,你我心照不宣,你别以为我真会对你纵容到底。”

    这已经几乎是挑明了宋玉章这假少爷的身份了。

    宋玉章静静躺着,温和地一点头,柔声道:“我知道了。”

    孟庭静看他似是心悦诚服,心里的那一点火气就慢慢散了,在床上坐了下来。

    他一坐下,宋玉章立刻就垂下了眼睫不想看他。

    孟庭静沉默片刻,肃然道:“前夜,你我都有些冲动,我想你本来也未曾怀有好意,只是你未曾得逞,也不能算我欺负了你,对不对?”

    “对。”

    “嗯,”孟庭静将是非理顺,愈加傲然地摆起架子来,“不过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做了就是做了,我不会赖账。”

    宋玉章心平气和道:“孟兄,这你多虑了,咱们不过是一夜露水情缘,你不必放在心上。”

    孟庭静酝酿好的长篇大论被宋玉章这风过无痕的态度给有些打乱了,他又是沉默片刻,目光锐利地看向宋玉章。

    宋玉章面带微笑,满面平和,显然是缓过劲了。

    那慌乱挣扎,风情冶艳,被他逼...

    得污言秽语愤而扇他耳光的宋玉章又不见了。

    孟庭静心中充满了难言的怒气,他语气也冷了下来,道:“宋兄可真是大方。”

    “哪里哪里,”宋玉章淡笑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孟庭静几乎是有些坐不住,他慢慢攥紧了手,切齿道:“宋兄虽这样说,前夜也确实是吃苦受罪了,我想宋兄你如此生疏紧张,应当是初次吧?”

    宋玉章极少与人斗气,他是心性通达之辈,往往是别人越是想要激将他,他却越是冷静,没有这样的心理素质,他也干不了那一行。

    “孟兄说的不错,”宋玉章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唇角微勾,“孟兄说不会赖账,难不成是要给我开-苞赏钱?”

    孟庭静来时全然没有往那方面想过,他想说的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他愿意对宋玉章负起责任,只要宋玉章肯好好地跟着他,他可以既往不咎,他们两人也或许可以组成一个好的全新的模型。

    然而宋玉章的态度却是令他感到一种别样的羞辱,这种羞辱之感全所未有,将他内心仅剩的一点得意喜悦都碾压成了粉末,孟庭静几欲发抖,然而他并未将这种心情显露,忍耐了心中异样的痛楚,极为冷淡道:“你放心,总不会比你赏给玉仙那一万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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