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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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能用天险防御,又能冲锋作战,非常适合和匈奴鲜卑打长久战。

    这么好的地方,楚贺潮竟然还落魄到了要上洛阳来要粮,元里顿时有一种宝物蒙尘,恨铁不成钢的急切,都开始替他着急了。

    “你……”元里欲言又止,叹了一口又一口气。

    不过也不怪楚贺潮。

    幽州虽好,但现在却是一个没有被开发出来的贫困地。再加上楚贺潮常年驻守北疆,楚王府一家又留在洛阳,又怎么能发现幽州的种种好处?

    不过元里想和楚王府合作的心却更加坚定了。

    他想要成为楚贺潮军队的后勤,从而在楚贺潮的军队中拥有话语权。此时天时地利人和,元里毫无疑问要把握机会。

    楚贺潮被他叹得皱起了英挺的眉头,“嫂嫂?”

    “……将军所说的那批货,我会帮将军留意。”元里道。

    楚贺潮眉头紧锁,元里的话明显还没说完,结果就把他钓在这么不上不下的位置了?

    他还想要问些什么,就听见元里小小地打了几个哈欠,团着被子又回到了床榻上。

    动静窸窸窣窣,楚贺潮的视线虽然蒙在一片黑暗之中,但听觉却格外敏锐。他能够从这些声音中“看到”元里的一举一动。

    楚贺潮才想起来,他的这个嫂嫂如今还没立冠,还缺着觉呢。

    屋内逐渐安静了下来,有几只蚊子嗡嗡地在楚贺潮耳边飞着,声音吵闹得楚贺潮心烦意乱。

    元里还要团着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楚贺潮却觉得屋子里闷热而潮湿。

    本来就火气大,现在更是热得出了一身汗珠。

    楚贺潮平静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刚刚和元里谈了那么多话,他面上虽不紧不慢,游刃有余,实则一直没平静下来过,只是仗着黑暗,任由内火烧着肺腑,支着裤子耍流氓。

    楚贺潮一向这么难弄,一旦起来就很难消下火气。但也不至于这么冲动,被人摸两下就这么激动。或许是春季燥热,弄得他也有些上火。

    元里的呼吸声缓慢平和,一声接着一声,比蚊子声还要让人心烦。

    楚贺潮拿着茶壶对嘴喝了半壶,扬着脖子靠着椅背,面无波澜。

    片刻后,他伸手探去。

    半晌,一股浓烈的腥/臊味儿传开,楚贺潮脊背一松,粗重呼吸一懈,脱下腰间缠着的衣物,快速地把东西擦了擦。

    毁尸灭迹了个干净。

    杨忠发从汉中便开始盯着这批货物,一路除了灾民外便没有见到其他的人。即便再不可置信,杨忠发断定这批货物是被汉中逃难的灾民所劫。

    但普通灾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这批人身后定有主使。他们很有可能和杨忠发一样,从汉中开始便盯上记了这批货物。但汉中的灾民实在是多,且奔往四处,犹如泥鳅入河,难以捉到其踪影。

    不过这两日,杨忠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有许多四散开来的灾民慢慢在赶往汝阳县去。

    上一日货物刚丢,下一日灾民便有异动。杨忠发不信这其中没有联系,他派人潜行入汝阳县中,果然在汝阳县的市集上发现了几匹来自汉中的布匹。

    这几道布匹色彩艳丽,金丝勾勒双面纹绣,极其珍贵。想必劫走货的人也知晓这些布匹必定不能留予己用,才用极低的价格将其卖到了布店之中。

    这样狡猾且不露痕迹的做法,简直让杨忠发恨得牙痒痒。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杨忠发也确定了抢走他们货物的人便在汝阳,但汝阳内有三方势力,陈氏、尉氏、王氏,还有一方县令元府。一个小小的县,各种势力盘根交错,任凭杨忠发如何探查,都探查不出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楚贺潮将他杖责三十,煞气沉沉地带人直奔楚王府而来。

    在见到堂中一身婚服的元里时,楚贺潮便想起了他汝阳县令公子的身份。这样的巧合无法不令楚贺潮多想,从第一句话起,他便开始有意试探起了这位新“嫂嫂”。

    楚贺潮来者不善。

    元里心中不解,措辞谨慎,“将军想必记错了,我与将军不过初识,哪里送过你什么大礼。”

    楚贺潮扯唇,“嫂嫂真是贵人多忘事。”

    元里长着一张瞧着便会让人放下戒心的脸。

    他的气质温和,眼神清亮,笑起来时如春草柳枝,充满着旺盛的生命力。

    但这样的人,非但没有洗去楚贺潮的怀疑,反而让他更加防备。

    元里嘴角笑容变得僵硬。

    楚贺潮长得健壮,三月的天气,还有蜜色的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滑落,这张脸的轮廓深邃,清晰分明,虽然在笑,却没有丝毫笑的模样,俯视着看元里的眼睛冷得如同腊月寒冰。

    元里收起笑,直接道:“将军有话不妨直言。”

    楚贺潮毫无意义地冷冷一笑,转身朝着楚王与杨氏行了个礼。杨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二儿子,她眼中就是一红,正要说上几句话,身旁的丫鬟低声提醒道:“夫人,吉时快要到了。”

    杨氏连忙用手帕擦拭眼角,勉强笑道:“辞野,你兄长卧病在床,就由你来代兄拜堂。”

    楚贺潮沉默几秒后道:“我倒是可以。”

    说罢,他转过身,又是一阵血腥味浮动,他居高临下看着元里,“嫂嫂应当不会介意?”

    元里脑袋隐隐作痛,道:“自然不会介意。”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得罪过楚贺潮了。

    但自从穿越至今,元里从未离开过汝阳县。他和这位凶名赫赫的将军本应该毫无瓜葛才对。

    这么一看,就只能是楚贺潮脑子有病了。

    杨公公在一旁赔笑道:“二公子,奴才带您去沐浴再换身衣物?”

    楚贺潮身上还穿着盔甲,配着刀剑,一身的风尘仆仆,将这成亲的喜庆事也硬生生染上了一层煞气。哪有这般拜堂的新郎?

    “不必了,”楚贺潮撩起眼皮,“再晚,就误了嫂嫂的吉时了。”

    他每次一叫“嫂嫂”记,元里便微不可见地眉头一皱,听得浑身不舒服,“将军唤我名字就好。”

    楚贺潮笑了,“嫂嫂,这于理不合。”

    “嫂嫂”两个字被他特意念重,好似从舌尖硬生生挤出来一般,带着股恨不得将其咬碎成肉块的狠意。

    元里也是男人,他被挑衅的升起了些内火,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便托大叫将军一声弟弟了。”

    北周的习俗便是如此。楚贺潮是元里的小叔子,但小叔子大多用于书面语,日常人家称呼便是跟着丈夫唤兄弟。即便元里小上楚贺潮许多,但叫上这一声弟弟却是没有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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