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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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走棋。

    顾景渊明显的心不在焉,走了两步后,终于没忍住,抬头道,“臣倒是还有一事,想等殿下的伤养好了,听听殿下的意见。”

    太子也没等自己伤好,主动问他,“何事?”

    顾景渊突然害起了臊,拿手摸了一下首脑勺,“臣打算在除夕,向陛下求一道赐婚的圣旨。”

    太子眸光一顿,手里的棋子没落下去,问道,“哪家姑娘。”

    “还能是哪家姑娘,臣说过这辈子只会娶唐姑娘为妻,奈何母亲担心唐家累赘,一直不点头。”顾景渊看向太子,眸色发亮,“臣近几日听说宁家在西戎立了功,此时回来,陛下必定会封赏,殿下有所不知,那宁家正是唐姑娘的外家,唐姑娘的生母是宁家的四姑娘,有了宁家这层背景,臣再同陛下求赐婚,八成会”

    顾景渊话还没说完,太子“啪——”的一声,将棋子撂进了罐子内。

    顾景渊疑惑地看着他,“臣太唐突了?”

    太子看着他。

    他不唐突,他就是想得太美。

    自己种的的瓜,倒成他的了。

    “宁家才立了功,尚未论赏,你这么一提,背后拉了个国公府进去,宁家即便有再大的本事,父皇恐怕也不敢用。”

    顾景渊脸色一瞬发白,“臣倒是没想到这点。”

    太子眸色轻轻一敛,“你没想到的可多了。”

    顾景渊闻言身子一正,虔诚地记讨教道,“还请殿下指教。”

    太子:

    “你还是换个姑娘吧。”

    顾景渊一愣。

    太子正色道,“江陵城内,那么多的书香门第,你大可挑一个名门闺秀,唯独唐韵不可,你不用再想。”

    这话顾景渊听了不下百遍。

    但太子不一样。

    从小到大,太子一向都很支持他,从未干涉过他的喜好,突然见他如此神色,顾景渊一时没反应过来。

    世族之家,婚约关乎着太多东西,顾家同样也关乎着太子的势力,顾景渊倒也理解。

    但他什么都能听他的,唯独这个不行。

    他不想低头。

    “殿下如今有伤在身,这事先不说了,臣陪殿下下棋。”顾景渊尽量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可那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失落。

    太子不忍看他,“守了一夜,你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明儿还得辛苦你。”

    顾景渊确实有些累,更多的是难受。

    太子今日的态度一摆出来,这天底下,便也彻底没了人再支持他和唐韵。

    就似是一场持久之战,就算当初有天大的劲儿,时间久了,处处碰壁,也会沮丧和疲惫。

    顾景渊起身,“好,殿下歇息,臣就不打扰了。”

    如今是白日,东宫暗卫无数,顾景渊也不担心还有谁能闯得进东宫。

    太子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拿手捏了捏眉心。

    拖不得了。

    半月后,便是除夕。

    除夕一过,宫中选秀,太子妃进宫,他会在第一时间,将唐韵接进东宫,封为良娣。

    将那只野红杏,关进墙内,便也没人再去肖想,只是不知,到时顾景渊会不会对他刀枪相向。

    顾景渊走后,明公公撤了棋盘。

    太子斜靠在床头,拿起了前几日林昭仪送给他的几本野史,四书五经看多了,偶尔翻翻新鲜的东西,确实能打发日子。

    太子翻了没两页,小顺子便走进来禀报道,“殿下,五殿下来了。”

    这几日,五公主倒是没少来,每回过来,只安静地坐在屋外的木几前,陪着太子待上一阵便走。

    太子也没管她。

    屋外的脚步声传来时,太子并没有抬头。

    过了一阵,那脚步却是没有半点停留,径直地走了过来,跟前的墨色珠帘被拂起时,太子才抬起头。

    粉色的狐狸毛斗篷下,一张小脸莹白如玉,眸光似水,朱唇如缨。

    哪是什么五公主。

    不正是日日替他抄着经书的痴情人儿。

    “殿下。”唐韵轻轻地唤了一声,眸子紧紧地落在他身上,如同隔了三秋不见,满目的担忧和思念。

    前几次分别,太子虽也时常想起她这张脸,但有政务在身,感触并不是太大。

    如今无事可做,整个人闲下来呆了十日,再见这张脸,心头莫名生出了一股子悸动。

    他也想她了。

    且似乎还很想。

    “过来。”太子伸手,缓缓起身,动作做的并不明显。

    太子刚说完,立在珠帘出的人儿,便冲了过来,跪坐在他跟前,轻轻的抱住了他的胳膊,“殿下,韵儿好想殿下。”

    倒也没有说谎,她确实很记想他。

    这段日子她见不到人,只能日日抄着经书,睁眼闭眼,全是他抱着自己挡下箭头的那一幕。

    日思夜想,想了十日,终于见到人,唐韵的神色难掩激动,眸子里慢慢地涌出了泪花儿,痴痴地看了一阵太子,突地哭了起来,“韵儿当真是没用,殿下因我而受伤,我却不能陪在殿下身边伺候,殿下算是白疼了”

    “殿下好些了没?”唐韵有些语无伦次,一面带着哭腔,一面细细地打探着他。

    那模样着实可怜。

    太子:

    他有些心疼了。

    太子的手指头轻轻地落在她的脸上,“别哭。”哭得他心都碎了。

    唐韵的眼泪止不住,她真的对不起他。

    “唐韵。”太子轻轻地捏住了她的下颚,想让她停下来。

    唐韵点头应了一声,“嗯,殿下,韵儿在这儿呢。”

    “起来,亲一下孤。”他受不了了。

    话音刚落,唐韵一下踮起了身子,仰起头,嫣红的唇瓣主动落在了他的唇上,愧疚、歉意,唐韵统统都放进了那一个吻里。

    生疏的动作,毫无技巧,却是凭着她的真情实感,不断的在他的唇上啃咬。

    太子:

    太子如今本就是一块淋了油的干柴,遇了火瞬间点了起来。

    唐韵也就占了片刻的主动,便被太子握住了她的后脑勺,唇瓣疯狂地碾压着她的红唇,舌尖霸道地钻入她已经为他半开张的齿列。

    久别的刺激之感同时袭上两人的脑子,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周身开始酥麻。

    舌尖相碰,比以往任何一回吻得都要投入,忘我的感觉太过于刺激,唐韵完全喘不过起来,身子也有些站不稳,腿脚一麻,下意识地伸手去拽住了太子的胳膊。

    刚抓住,唐韵心口便是一凉,瞬间松开了他。

    几乎是同时,太子的嘴里也传出来了一声轻“嘶——”

    “殿下,对不起,韵儿”

    “无碍。”见她又要哭了,太子重新擒住了她的下颚,这回的动作不再激烈,太子慢慢地将脸凑近她,漆黑的瞳仁看着她的眼睛,在她的注视之下,将自己的唇挨到了她的唇瓣之上,轻轻地一咬,微妙羞人的亲吻之声,清晰又缠绵,落入两人耳里,唐韵的脸色一瞬红透,眸子低下突然不敢去看他。

    “想孤了?”太子轻声问。

    唐韵点头,“想。”

    太子又亲她,“有多想?”

    低哑磁性的声音近距离地落在她跟前,透着一股致命的魅惑之力,唐韵心口一绷,喉咙轻滚,“很想。”

    “如何想的?”太子问她一句,亲她一口,唐韵被他磨得羞涩难当,心痒如挠。

    “白日想,夜里也想,白日想殿下有没有好好喝药,有没有好好吃饭,夜里想殿下有没有疼,是不是疼得睡不好觉,韵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凌郎。”

    那句凌郎一落,太子的眸光一瞬变得幽暗,轻柔的吻慢慢地加深,一点一点,再次激烈了起来记。

    “呜呜——”的喘息声传出,两人亲的正是火热,外屋一道声音突地传了进来,“皇兄,人带到了哈,我走了,明儿你自己送回来。”

    太子:

    唐韵脑子“嗡”一声,脸红心跳地躲进太子怀里,垂下头,不敢露脸。

    片刻后,太子看着怀里已羞得缩成了一团的身子,轻声一笑,“好了,人已经走了。”

    唐韵起身,没再让他亲了,关心地看向了他的后背,“殿下,适才韵儿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没。”太子还在看着她的唇。

    怎么就亲不够呢。

    “还疼吗。”

    “不疼了。”太子身子往里挪了挪,给她腾出了位置,“坐这儿。”

    唐韵摇头,不敢过来,“韵儿蹲着就好了,怕碰到殿下。”

    “你先坐过来,让孤再亲一会儿。”

    唐韵:“殿下的伤”

    “亲一下,无碍。”

    从下午到晚上,太子时不时地搂住她,亲上一口,唐韵的一张嘴都快被他亲肿了,夜里乖乖地躺在他身侧,动也不敢动。

    “手伸过来。”太子忽然开口。

    “嗯?”唐韵虽不知道他是何意,还是乖乖地伸了手。

    随后一块冷冰冰的木头便落入了她的掌心,唐韵接过,不知道是什么,转身照着床塌边的灯光瞧去。

    这才看清是个木头人儿,模样是她。

    “喜欢吗?”太子侧目。

    唐韵心头蓦然一酸。

    太子接着道,“你替孤抄了那么多的经书,孤总得给你还一份礼,孤身上有伤不能用力,雕刻得粗躁,待孤伤好了,再给你雕刻一……”

    话没说完,唐韵回头便转过身,依偎在了他怀里,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感激地道,“喜欢,韵儿很喜欢,多谢殿下。”

    她不该对她这么好。

    他越是待她好,她心里的罪恶感越强。

    他已经给了她很多东西,如今还带着伤亲手给她雕了一个木人儿。

    能雕刻出来,脑子里得先刻出她的模样,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忍着伤口的疼痛雕下的木人儿,但她知道,他对她是真心。

    她也想对他好。

    想陪着他,以后就留在这东宫,哪里都不去了。

    “喜欢就好,好好睡。”太子的手掌轻轻地摸着她的头,闭上眼睛,煎熬着。

    夜色寂静。

    唐韵听到他的喉咙滚动了好几次,实在是不忍心,微微抬头问道,“殿下是不是自己不动,就不会扯到伤口了?”

    太子脑子里明显有了某种期盼,转头看着她,“嗯,不用力便可。”

    唐韵被他这番一说,又张不开嘴了。

    太子却又追问,“怎么了。”

    半刻后,唐韵到底是豁了出去,手掌捂住脸,只留了一条缝,漏出了两只眼睛,含糊地地问道,“那殿下能坐起来吗。”

    太子喉咙发紧,“为何?”

    “韵儿伺候殿下。”

    太子:

    太子觉得自个儿今夜多半要炸裂。

    尝过了一日甜头,便有第二回。

    有了太子的吩咐,白日里五公主将人送去东宫,夜里韩靖将人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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