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应该会想提剑杀了他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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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晏放在他身边人。

    他将密信封好,交给那个护卫,低声道:“用最快速度送到颖安。”

    那护卫有些迟疑:“大人,殿下给我命令是贴身护卫您安全。”

    若是平时,遇到这种紧急任务,他去也就去了。但眼下顾凭马上就要点兵开拔,去吞银江对岸埋伏了。这种时候,他是真不敢擅离职守。

    顾凭盯着他:“一旦郑旸取了吞银谷,芒川和奇粟两地对他而言就如在掌……那样,冠甲军在南疆会处处受人制肘。”

    护卫顿了顿,重重一叩:“请大人千万顾及自身安危,论遇到何种情况,以『性』命为重!”

    说罢,他接过密信,迅速离开了。

    东洲军营帐内,郑旸令人唤来诸将。

    “鲁巍。”

    “末将在!”

    “明日一早,随我率主力渡江,与吞银部主力决战。记住,要且战且退,直退到吞银江西岸。”

    “末将遵命!”

    “扈广平。”

    “末将在!”

    “率三千兵马趁夜渡江,埋伏在横沙口。见到我军退却时,需按兵不动,直待吞银部全军通过横沙口后再攻击,与我主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是!”

    “单驰,彭振羽。”

    二人齐声道:“在!”

    “们各率一千兵马埋伏在阳石坡和黑桥集。待前后夹击之势成,们从敌军两翼进攻。”

    “遵命!”

    众人听明白了,这是要从东西南北四面同时进攻吞银部,『逼』他们分兵以对。就算他们单兵气力再强,分而抗之,且以背水激起东洲军将士血气,这不是没有胜算!

    郑旸站起身,寒剑出鞘,朝案角狠狠一斩!

    他冷声道:“明日,若有一人敢退入吞银江,杀。兵退一步,杀兵!将退一步,杀将!听明白了吗?”

    “明白!”

    第二日。

    郑旸率军渡河,伏迎率吞银部应敌。

    被秘蛊改造过身体,一个成年人在他们面前也如同小儿。南疆兵猛扑上去,然将东洲军冲得节节败退。眼看那些人就要被『逼』入吞银江,忽然,他们后方响起震天喊杀声。

    这一下,吞银部攻势一滞,兵卒开始混『乱』起来。

    伏迎连忙整顿军队。正他刚刚收拾住了『骚』动,突然之间,两翼又传来杀声。

    四面八方,好像突然都是敌人,而且原本被『逼』到吞银河岸那一支兵马,不知为何,战力忽然高涨,竟像是拼死也要杀回上来。

    吞银部再强战力,此刻左支右绌,竟也隐隐有些力不从心了。

    一个人靠近伏迎身侧,道:“部主,我们兵恐怕拖不了太久了。”

    伏迎瞪着眼,向四周看过去。

    然,不南疆兵那胸腔起伏都越来越大,呼吸声也越发沉重,这都是他们即将力竭征兆。那秘蛊固然有奇效,但这种奇效用是一力降十会,越是拖着,于他们就越是不利。

    可是,就这样败给这支阴险狡猾军队,他在不甘心!

    “部主!”见他脸上肌肉狰狞,眼现出虎狼般恨意,那将领再次劝道:“现在退回大营,待整顿之后再出兵,攻破他们营寨,照样可以报仇!如再拖下去,恐怕就退不了了!”

    伏迎狠狠一咬牙,厉声道:“退——”

    这个退字刚一说出来,忽然,他听见全军一片哗然。

    许多人都嘶声吼叫:“烟!那烟!着火了!着火了!”

    什么着火?

    伏迎疑『惑』地回过头,顺着那些人目光望去,然后,他目眦欲裂!

    吞银谷营帐,不知何时燃起了烈火,那昏黑蔽日浓烟冲天而起,如同从天而降兽爪,向四方滚滚而溢!

    是谁,是谁进了他营寨,是谁纵了这把大火!

    吞银部士卒们都『乱』了,全『乱』了。若是他们气力尚足时候,此时未必不能杀回大营;就算如今气力将竭,若是鼓起最后一股劲,主帅领着突围,或许可以逃去临近部寨求援。

    但是那一把大火,烧干了他们所有人理智。

    吞银谷不止是他们营寨,他们许多人是在那里长大,他们父母亲族也都在里面!

    短暂沉寂后,吞银部忽然陷入了近乎狂『乱』拼杀。

    但是,所有东洲军都知道,这种狂『乱』意味着什么。

    ——贼将破!

    那声嘶力竭地喊杀声,直令吞银江岸大地都在微微震动。

    ……

    约两刻钟后,郑旸踏入了吞银谷。

    他略略扫了一眼四周,扯了扯唇角。

    与他想得差不多,顾凭并未真纵火烧寨,他只是做了几处布置,造出仿佛满寨浓烟效。

    一个人走到他身边,低声道:“顾司丞说,吞银谷在密林之,一旦火势蔓延,那后是不可预料。是以,这把火他真是不敢放。不过,起几柱浓烟,再令人呼喊营造出大火烧营之势,或许能助将军一臂之力。”

    郑旸淡淡一笑:“顾凭人呢?”

    那人摇摇头:“不知往何处去了。”

    郑旸也不再问,他叫来两个将领,吩咐道:“吞银一破,芒川和奇粟是唾可得。二人迅速带人去取。此事迟则生变,要快。”

    那二人齐声应下。

    芒川和奇粟虽然是要地,但是所有险关都集在吞银谷。南疆王大约自己也知道,这两地是守也险可守,所以将绝大部分力量都放在了吞银。

    以东洲军之能,郑旸并不担心会攻不下。

    半日后,探马匆匆回来报道:“将军,芒川和奇粟被……被冠甲军给得了!”

    郑旸猛地站起来:“什么?”

    探马不顾浑身尘土,翻身下马跪倒:“我们人在半道上碰到了芒川与奇粟守军,交战之后将他们拿下,这才盘问出来。原来是今日一早,有人扮成吞银部士卒去向他们求援。这两地也知道吞银部不可有失,所以派守兵前来增援,结在半道与我们遇上……扈将军和单将军一听知不对,连忙驰马赶去芒川奇粟。然后就见这两地——已经驻满了冠甲军!”

    探马汗一滴滴浸出额头,他急道:“将守军都调了出去,芒川和奇粟大营空虚,冠甲军袭击时候连抵抗都不曾遇到几个。这两地,他们得来,真是,真是不费半分功夫!”

    郑旸笔直站立着,嘴唇紧紧地抿成一线。

    如这两个地方是在南疆王上,那他想怎么都可以。

    但是,一旦陈晏进驻,那就动不了了。

    不能动了。这个亏是咽,也只能生咽下去。

    半晌,他低声道:“顾凭在哪里?”

    探马:“顾司丞他应是在龙风镇。”

    音未落,就见郑旸将寒光森凛长剑一收入鞘,飞身上马,如箭一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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