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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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乌蒙的时候并没看出她是一个安静的人,她打扮干练,主动跟她讲话,给她透露涂明离婚的消息。卢米很少琢磨人,她跟人相处就是由着性子。

    来凌美后的乌蒙与会场上的她截然不同,她身上的干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婉。她穿亚麻衬衫、带珍珠耳饰,讲话少而轻声细语。

    “erin。”

    “嗯?”乌蒙放下书,看着卢米。

    “刚刚谢谢你啊,明天你吃唐五义的时候别省着,多吃,点贵的。”

    “这样啊…你能替他决定?”

    “能啊。”

    “你们恋爱了么?大家私下都这么议论。”

    卢米嘿嘿笑了:“大...

    家指的都是谁啊?”

    “就是…所有人。”

    “哦哦哦!”卢米点点头:“那大家真是工作太闲了,竟然盯着同事的私生活。”

    乌蒙意识到她多言,就抿着嘴靠回床头。

    “大家还说你是will的人呢,你是吗?”卢米突然问她:“你知道圈子很小,在你来的第二天大家就知道你曾经是will下属了吧?你是吗?”

    “我不是。真的。will是一个很公允的人,我跟你说过,他只是帮我投了简历。”

    “你前公司那么多员工,他为什么不帮别人投呢?”

    “因为我们其实这几年合作过很多项目,他对我是有基本的信任在的。”

    “那你还是他的人。”

    卢米这样说,目光灼灼的看着乌蒙,见她眉头皱起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卢米。

    卢米不再逗她,哈哈笑了:“erin,我刚刚就是给你复现了一下职场流言四起,但当事人百口莫辩的情景。很多人讲的话,都有他们的目的,到你自己这里你得过滤信息。或者你干脆什么都别听,什么都别信。这大概是我作为你导师教你的最有用的“凌美法则”了。”

    卢米说完打了个哈欠,将被子一拽,睡了。

    第二天睁眼才看到唐五义给她发消息:“夫子太小气了,昨天晚上我盯了半天,他都不给我看。”

    “看哪儿啊?”

    “鸟。”

    “你看他鸟干什么,你有病吧?…”

    “替你验货。”

    “哦。”卢米哦了一声,又来一条:“不用了,我验过了。”

    唐五义发来几个惊叹号,你验过了?什么时候?好用吗?

    卢米又回他:“未遂。”

    “哦对。”

    集合的时候唐五义站在卢米身边,跟她说:“你不知道夫子戒心多重!”他学涂明转身的样子:“瞧见了吗?这样,根本不让看。都是男人有什么可避着的。”

    卢米被他逗的哈哈大笑,在涂明眼风过来的时候转过身去,给他一个背影。

    那天晚上唐五义请客吃饭,涂明并没去。

    唐五义在席间说:“will昨天说的那么认真,哪想到是在开玩笑啊。”

    “will就是这样啊,有时他开玩笑别人看不出来的,要事情过去了才反应过来。”乌蒙替涂明申辩。

    乌蒙习惯维护涂明了,无论在什么场合,她都不太避讳。

    唐五义在她去卫生间的时候对卢米说:“学着点,看看人家这态度,will能不温柔对她吗?”

    “学不来。北海道这么美,你却要我对一个人阿谀奉承,你长心了吗?”

    唐五义想了想,突然认真起来:“不是阿谀奉承,是真心。will为什么对erin温和?因为erin对他一片真心。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抵抗“真心”的诱惑。”

    卢米没有跟唐五义讨论“真心”的问题,她心里台词可多了:我还不真心?我手都伸人家裤子里去了!换个人有这待遇吗?

    唐五义好像猜到她想法,又加了一句:“你现在看起来像是特别真心想睡他,但并没真心想跟他恋爱。”

    乌蒙回来了,唐五义不再讲话。

    三个人坐在那喝了一丁点酒,卢米喝不动,主动换了饮料,也给乌蒙换了饮料。

    再过一会儿,乌蒙看了眼手机:“will说他待会儿过来。”

    “他来干什么啊?”

    “他说其他人都在酒店,不放心咱们喝酒。”

    卢米指指乌蒙的饮料:“拍给他。”

    “拍了,他不信。”

    ...

    “感情你们俩一直在聊天啊?”唐五义打趣乌蒙。

    “不是,刚刚接了个工作电话,然后跟will汇报项目进展,就顺道聊几句。”

    “我尿急,回酒店尿尿。”卢米特别不想看见涂明,找个借口开溜。

    乌蒙指指卫生间,意思是这里有。

    “她有病,外面尿不出来。”唐五义朝乌蒙眨眨眼:“让她走。”

    “哦。”

    卢米出了餐厅,自己在街上游荡。这一天都在下雪,地面厚厚一层。卢米低头踩雪玩,在地上走了一圈又一圈,再迈一步,眼前一双鞋,抬起头,看到涂明。

    卢米瞪他一眼转身就走,涂明跟在她身后,她小跑,他就迈大步跟着,她累了,他也慢下来,反正就那么不远不近。

    那我回酒店你总该避嫌了吧!卢米又掉头朝酒店方向走,途经涂明的时候被他抓住手臂。

    “耍流氓啊?我喊人了啊!”卢米用力甩他,但甩不开。涂明劲儿大着呢,她累的呼哧呼哧喘,终于站那不动了。

    “干嘛啊您?嫌自己那天话没说明白怎么着?”卢米脸扭过去不看他,像受了委屈的小孩。

    她从小就这样,朋友不多,喜欢她的人特别喜欢她;讨厌她的人特别讨厌她。大多数人都说她根本没有心,是从里到外都不好相处的而且顶坏的人。她无所谓。

    但她介意涂明几次三番拒绝她,又找莫名其妙的理由接近她,好像她是个放不下他的大傻子一样。

    “我想了想,我的确没说明白。”涂明把她肩头的雪拂去。

    “那您说,一次说明白了,我洗耳恭听。”卢米躲过他的手。

    “好。那我现在直接一点。”涂明停下来看卢米,她憋着嘴的样子特别可怜。

    “我直接一点,我那天想表达的意思是:我希望跟你慢慢来。”

    涂明说完这句话,意外的觉得松了一口气。

    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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