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毒酒、白绫、匕首你自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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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某很才,还有别的路。”

    江熙沉走到他跟前,拉过他的,把原本藏在袖子里的铜盒塞给他。

    赵云忱愣了下,低头扫了眼那个漂亮又小巧的盒子:“这什么?”

    “你的脸……不好意思,我俩闹的,早晚给你补上,”江熙沉也不惹赵云忱尴尬,没多说什么,只似笑非笑,“好东西,放心,毒不死你。”

    赵云忱心头一动,转瞬就握上了,在身道:“情信物?”

    江熙沉眸瞥他一眼:“薛景闲的东西,你俩百年好合。”

    赵云忱:“……”

    赵云忱看着里的东西,叹道:“江熙沉,你利用我。”

    江熙沉一笑,一字一字道:“我只是关心你。”

    眼前人头也不地当他的君了,赵云忱拿着那个铜盒看来看,拨开盖,抹了一点纯白微凉的脂膏到唇角,摩挲了下指,味了下先前,心里直嘀咕,怎么薛景闲就狗运这么好呢?

    皇帝寝宫。

    香炉里青烟缭绕,老道士将新练出来的赤红丹『药』呈给皇帝。

    皇帝摆摆:“今夜便不用了,尊师吧。”

    老道士点头,默不声地退下了。

    皇帝咳嗽几声,咳得声响深入肺腑,大太监立刻给他拍背:“陛下。”皇帝咳倒是停止了,面容多了丝灰败颓气,或许是因为常年浸润丹『药』,他面庞浮肿,浑身透着虚浮气,可一双微皱的眼睛仍闪烁着老辣的光。

    “赵炳林啊,他们都当朕死了。”

    赵炳林吓了一大跳:“谁敢!”

    皇帝笑了笑:“朕没第一时杀了那二人,尧儿现在应该咒朕呢吧,朕是他父皇,大将军都不放心要赶来替朕处置呢,允儿么,现在春风得意,更是巴不得朕死了,好坐上这龙椅啊。”皇帝『摸』了『摸』身下的椅子。

    赵炳林腾得跪了下来,颤声道:“两位王爷都心心念念着陛下……”

    皇帝忽得一拍椅子:“可朕偏偏好得很!”

    赵炳林浑身一震,陛下向来喜怒无常,他跪着爬过,扶过皇帝那只搭在扶上的:“陛下仔细着。”

    皇帝低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慰藉:“这么多年,对朕忠心的只有你。”

    赵炳林越发谨小慎微地伏在地上:“奴才哪里受得起!”

    他扬起头,神『色』谄媚,嗓音尖细:“陛下只是引而不发,狮子装困,好让那些跳梁小丑先跳上一跳!”

    皇帝哈哈大笑,指着他道:“还是你最懂朕。”

    赵炳林咬咬牙,深深低下头:“只是如今时局有变,陛下还得为自身计。”

    赵炳林头深埋地上:“炳林斗胆,二王爷如今势大,无人能制衡,陛下不可不防;国舅兵权在握,狼子野心……”

    皇帝哈哈大笑,竟伸扶他:“快起来,也只有你敢和朕说真心话。”

    赵炳林满眼忧『色』:“陛下……”

    皇帝眼底当年峥嵘乍现,笑意更浓:“朕又不是只有两个儿子。”

    赵炳林眼底微微闪烁,抬眼时,忧『色』更重:“可其他皇子都还年幼……”

    皇帝一笑,接过一边小太监奉上来的茶喝了茶:“那日派你皇宫中见薛景闲,他如何?”

    “陛下怎么突然问起他?”

    “嗯?”皇帝只问他。

    赵炳林似乎努力忆着:“长得在是俊,就是有点二不愣登的。”

    皇帝哈哈大笑,撂下茶盏:“姚世敏那个老油条教出来的人,能正经得起来?”

    赵炳林愣了下,表情逐渐震惊起来:“……陛下?”

    皇帝不知起了什么,神『色』有些自悔,叹道:“他当年呕心沥血教导东宫,朕来错杀太子,到底欠了他,总得还他一个儿子。”

    “陛下?”赵炳林声音直打颤,“这么说,薛……薛景闲是……”

    皇帝笑了:“怎么,长得不像朕么?朕众多儿子里,以前长得最像朕的一直是尧儿,可朕前两日巡兵瞧了薛景闲一眼……”

    他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愉悦,年迈大抵偏爱像自己的那个,或许是透过他,能瞧见自己风采卓然的当年。

    赵炳林抬头向上首人看,他二十多年前就跟在皇帝身边伺候,看着这张面庞一点点衰老,皇帝年少时是先帝众子中样貌最好的,当年只有姚世敏可以与之媲美。

    陛下近年沉『迷』炼丹之术,身子模样才肉眼可见地坍塌下来。

    赵炳林一拍道:“老奴之前还心里嘀咕,这薛子如俊美,怎么长的这么像陛下年轻时候,竟是天潢贵胄,虎父无犬子,恭喜陛下!”

    皇帝指着他道:“就你心眼多!”

    “不不不,什么薛子,”赵炳林自打嘴巴,算了算薛景闲岁数,又在王爷里排了排,四皇子年幼夭折,五皇子犯了罪褫夺身份终身关押,六皇子疯了送了避暑山庄养着,七皇子中毒前两年没了,“八王爷!”

    皇帝笑了,似乎是颇为满意他的机灵识趣。

    “闲儿吃了那么多年苦,是该过好日子了,”皇帝脸上的笑淡了,语气稀松平常,“头那些嘴碎说他是野种的,挑几个杀了吧。”

    杀鸡儆猴,赵炳林明白的,赵炳林应下声。

    皇帝脸上的笑彻底收了,眼底冰冷漠然:“还有江家的大子,同朕的三个儿子都有勾结,是断不能留了。”

    赵炳林心下一震,下意识往殿门瞥了眼,马上道:“可八皇子刚恢复身份,根基未稳,必然是无数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时候若无人辅佐,怕是……江家、裴家一向忠心耿耿,又颇有腕,八皇子这时若娶了江大子,岂不是……”

    皇帝皱眉道:“朕原先也是这么的,所以即使闲儿那般不喜他,装疯卖傻都要退婚,朕还是替他挡了,可结果你也看到了。”

    “闲儿把尧儿的腿打残了,还是在江大子的卧房,”皇帝嗤笑一声,“允儿不是还送了他块玉,江大子好腕啊。”

    这话里的意思让赵炳林深低下了头。

    无论怎么说,未婚夜私会薛景闲也是出格的。

    赵炳林就要劝一劝,皇帝不耐烦地摆摆,冷冷道:“自己不知检点,给他的福分恩典也守不住,这种人怎配呆在闲儿身边?心太大,为防朕那几个糊涂儿子日因他丢了皇家统尊贵,该杀,勿要多言,给闲儿许个安分守己的,他会欢喜的。”

    头小太监进来通报道:“陛下,江大子带来了。”

    皇帝起身,叫一边的小太监来扶自己,慢慢站起,身冷漠地扫了眼赵炳林:“做的干净些。”

    赵炳林心下黯然,点了下头。

    江熙沉一进来,就瞧见了要走的皇帝,一边赵炳林朝他暗使眼『色』。

    江熙沉陡然皱眉。

    气氛沉闷得厉害,殿里的小太监都深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一个太监端着一盘东西出来,往江熙沉跟前。

    皇帝头也没,立在高到要人仰望的阶上,声音漠然:“毒酒、白绫、匕首,你选一样自尽吧,这是朕给你们江家的面,别丢了你江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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