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5)密不透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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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心殿。

    雪郁把头埋进了被子里进行自闭。

    他耳朵尖尖冒着热气,  脑袋里不断回想着白天的事,一想到男人是怎么帮他的,他连两条腿都尴尬得蜷了起来。

    明明可以用『药』的,明明那些人都要下去拿『药』了,  他喝了『药』能没事了,  为什么云康要那做?好歹是个皇帝,  以后回想起来自己伺候鲛人,真的不会恼羞成怒把他杀了?

    雪郁心郁卒,  连人人俯首的皇帝在外面叫他也不理睬,  闷在被窝里,心里想着死了算了。

    云康叫了几遍没得到回应,干脆动手,捏住蚕被一角,把密不透风的被子掀开了点,  小鲛人的手『露』了出来,  跟蛋羹一娇贵,闷久了覆着热津津的汗丝。

    “我不想吃饭,让我静静。”里面传来雪郁麻木的声音。

    云康没给他逃避的机会,  握住他白皙的腕骨,语气不明道:“是要让朕拖你,  还是你自己起来。”

    男人眉宇轻凝,手上还配带威胁地用了用力,  效果显着,雪郁犹豫了一会,  从被窝里探出张白软胜雪的小脸,眼尾染红,人时有种若有似无的秾艳。

    他对上云康黑漆漆的眼睛,  男人面『色』平静,不任何异,反倒是他烦了一下午,雪郁郁闷之下,忍不住阴阳怪气:“陛下难道没有其他事要做?一直待在寝殿,也不怕人传闲话。”

    云康轻挑眉,唇角有了些笑意,也不知是为这娇脆脆的一声陛下,还是其他,他笑道:“朕在自己的地盘,为什么要怕其他人嚼舌根?”

    雪郁倒豆子似的说:“疏政务,只顾贪闲,他们背地里会骂你是昏君。”

    “谁敢说,朕便砍他们脑袋。”男人笑得玩味,似是真能做出来,“倒是你,朕传了三次膳,你一次不吃,等朕没了耐心,兴许也会砍你的脑袋。”

    虽是笑着,嗓音里却是不开的阴鸷。

    雪郁被男人佛面蛇心的子唬得一愣,绯艳的唇微张,像被扔了石子吓炸『毛』了的猫,他瞪圆眼睛了云康许久,不情不愿接那碗羹汤,喝了两口:“岑归暄呢?”

    “连名字都记下了。”云康目光幽幽,答非所地说了句,雪郁不喝汤了,才慢悠悠往外了眼,“朕方才罚了他三百板,现在还在外面跪着。”

    雪郁:“……?”

    按捺下惊骇,他在皇帝极具压迫的眼神又喝了几口羹汤,垫了胃,小脸泛起粉,男人脸『色』舒缓了些,斗起胆道:“我能为什么吗?”

    云康唇角敛了敛,似真似假道:“身为朕的侍从,出入腌臜之地,丢朕的脸,打他是以儆效尤,免得下次有人再犯。”

    雪郁呆滞地『舔』掉唇瓣上沾染的汤渍,唇『色』极艳,眼瞳清亮,像手持如意的小菩萨,小菩萨表情『迷』惘,有些怀疑起剧情的真实『性』,真的会有人这对待救自己命的恩人吗?

    即使是君臣,因为这个便罚三百板,也太草率了。

    雪郁不知该用狠还是变态来形容云康,他用手磨了磨瓷碗,小声道:“可是我也去了。”

    云康瞥眼:“你也想被罚?”

    ……那倒不必。

    雪郁心有余悸地低头喝汤,他琢磨了一下,这发展也好,算是误打误撞虐了虐岑归暄,受了皮肉之苦,离他造反指日可待。

    羹汤快底,御医提着『药』箱出现在门口时,雪郁在捧着碗吃东西,他的腿还有些软,敏感到被稍微粗糙了点的被子蹭一下,都会轻轻地发抖。

    碗里的菜品太多,满到快溢出来,云康还不停给他夹,雪郁憋不住了,仰起小脸道:“有完没?你再夹要掉你床上了。”

    眼睫根湿润,凶人也软乎乎的,像小动物举起了爪子,指甲却被剪了,云康了他半晌,忽然勾起唇角笑了笑,眼里积聚的阴霾散开。

    雪郁不懂他在笑什么,被弄脏床是什么好笑的事吗?

    “陛下。”

    门口的御医等待良久,怕耽误事,终是唤了声,云康收起笑,朝他扫来,那副子才是他熟悉的万岁爷,阴寒森森,跺跺脚都能令朝廷胆颤的人物。

    云康站起来让出位子,塌上的人软软地拉住他,有些畏怯道:“为什么叫御医,我得病了?”

    只是出去了一趟,什么人都没碰,不会这么倒霉吧。

    云康任由雪郁堪称粗鲁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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