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66晋江独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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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雪月面色严肃:“夫人,属下现在可以为您看诊了吗?”

    忙活了半天,沈至欢呼吸还有些急促,她伸出脚,懒懒道:“看吧。”

    雪月蹲下身子,旋即再次愣住,再次抬头时仍旧是一张不苟言笑的古板脸:“夫人,您方才痛的不是左脚吗?”

    “……”

    沈至欢毫不尴尬,她收回脚道:“你动作太慢了,我这会已经自己缓过来了。”

    雪月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他顿了顿还是道:“还是让属下为您看看。”

    他小心的抬起沈至欢的脚,面色严谨的掀开了沈至欢的衣摆。

    “冒犯了。”

    雪月脱下她的鞋袜,只见玉足小巧精致,线条流畅,白皙如玉。美的不似人间,可连一丝红痕都没有。

    “……”

    雪月还是按例碰了碰沈至欢的踝下,问:“夫人,这里疼吗?”

    沈至欢摇了摇头。

    “这儿呢?”

    沈至欢又摇了摇头。

    雪月抬头,与沈至欢四目相对。

    片刻后,雪月放下沈至欢的脚,为她穿上鞋袜道:“属下觉得夫人兴许是没有大碍,夫人不妨下地走两步?”

    沈至欢站起身来,而恰逢此时,翠屏也走了进来,她面色慌张:“夫人!您怎么站起来了,轿子奴婢已经为您叫过来,您还是快坐下吧。”

    “夫人的脚如何了,可是要吃些药内调?”

    雪月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目的已经达到,沈至欢索性也不再装下去,她走到了门口,道:“行了,走吧。”

    “一群废物,你们干什么都这么慢,我的伤早就自己好了。”

    出了药堂,沈至欢还是坐在了轿子上,翠屏虽然不知道夫人的脚怎么突然就好了,但是还是顺从的跟在旁边,什么也没问。

    快要回去的时候,沈至欢忽而道:“慢着。”

    轿夫停了下来,翠屏道:“夫人可有何吩咐?”

    沈至欢道:“我要出去转转。”

    翠屏不明所以的啊了一声,问道:“现在吗?”

    ...

    沈至欢目光沉冷了下来,睨向她:“怎么,你想阻止我?”

    从前那个温婉和善的夫人好像是藏起来了一样,夫人自从落水之后便性情大变,这庄子里的每个人都有所察觉,但无一人敢议论。

    倒并不是怕主上责罚,而是因为性情大变之后的夫人,属实是……惹不起。

    “奴婢不敢…,只是主上一会可能就要回来了。”

    等陆夜回来那还查什么,沈至欢脸色越发不好,“他回来关我什么事?”

    “可是夫人……”

    “呵,我只是让你去吩咐下去伺候我出门,而不是让你劝我不要出去,你若是也想去领罚大可直说。”

    翠屏不敢多言,连忙下去安排去了。

    等到沈至欢出门的时候,才堪堪过去半柱香。

    晌午的街市已然并不那么热闹了,沈至欢一路都兴致缺缺的,翠屏一路上跟沈至欢顺着街市上发生的好玩的事儿,看见新奇的小玩意儿也没能引起沈至欢的注意。

    她只道:“让马车再走快些。”

    直到马车走到叶康最大的医馆门前,沈至欢才叫停了马车。

    翠屏仍旧不明所以,沈至欢却丝毫没有顾忌她,直接下了马车快步走了进去。

    “夫人,夫人您怎么突然来医馆了?”

    “夫人您等等奴婢。”

    里面的人并不算多,沈至欢一进去就叫人找了这里最好的太夫,沈至欢气质出众,这儿的人也不敢怠慢她。

    没过一会,就有一名侍者从内间走了出来,“姑娘,您里面请。”

    翠屏虽不知怎么了,但她还是下意识觉得不对,试图阻止:“夫人,我们回去让盛太夫看吧。”

    “盛太夫可不是寻常庸医可比的。”

    “夫人…”

    翠屏被拦在了外头。

    “姑娘,苏太夫只见一人,您就现在外面稍等片刻。”

    沈至欢一进去,就废话不多说直接将自己藏起来的药方拍在了苏太夫面前:“这两幅药都是什么功效?”

    苏太夫也没有多言,看沈至欢面色着急便直接拿起了其中一张看了起来,越看他面色就越欣喜:“姑娘这方子是从哪弄来了,开药之人果真是别出心裁,竟然……”

    沈至欢知道自己一出门就会有人把行踪报给陆夜,所以她没时间废话:“我问你是什么功效?”

    苏太夫话音顿住,又看了看才道:“这张是专治由风寒引起的胸痹——”

    “那这张呢?”沈至欢将另外一张递给他。

    苏太夫遂又拿起另外一张,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这……”

    沈至欢问:“怎么了?”

    苏太夫拧着眉道:“容老夫再看看。”

    沈至欢静静地等着,没由来的慌张起来,陆夜此时若是回府了,随便一查恐怕就知道她出去干什么了。

    又过了半天,苏太夫才啧了一声,道:“这一张倒是有些奇怪。”

    沈至欢问:“哪里奇怪?”

    “我本以为这是一张益脑化郁的方子,可细来又并非如此,这其中竟还参杂好几味毒物,剂量虽小但也不可小觑,其余不影响,但若是脑部受伤,恐怕会使伤者更伤,长期服用会致使记忆衰退,出现幻觉等……”

    “不过这方子尚有缺陷,约莫是还没写完,但目前来看大致就是如此功效了。”

    ...

    苏太夫将药方放在桌面上,薄薄的纸张上黑色的墨迹尤为的粗重,沈至欢其实还想问一句“真的吗?”

    可是又觉得有点可笑。

    这位大夫说的声音很和缓,有点老态显得很慈祥,可沈至欢一时间只觉得自己不知是哪好像空了一块似的,相比于震怒,她其实更觉得害怕,甚至是迷茫。

    她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脑袋,然后用手撑着桌面,外面的喧闹一下子变了样似的,好像有人闯进来了。

    杂乱的脚步声,呼喊声,沈至欢都听的不大清楚,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却镇定极了。

    因为此时此刻,她的脑中其实什么都想,满满的都是陆夜第一次把药端给她的样子。

    她真的怕苦,说了好几回不想喝,陆夜却特地为她找来了糖,诱哄着让她喝了下去。

    ——门帘被哗的一声掀开,苏太夫瞪着眼睛道:“你们是什么人!”

    沈至欢用手指捏起药方,缓缓的转过身去。

    陆夜的手还放在门帘上,他的目光从沈至欢手上的纸移到沈至欢的脸上。

    沈至欢面无表情的同他对视着。

    陆夜抿了抿唇,在沉默之中有些沙哑的开口:“…不是这样,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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