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棋 第14章 得见天子获朱令,亲王遇刺险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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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 sp;苦涩的味道弥散在口中,恶心得想吐。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怎么不激动?你把...”顾七的声音高了几度,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随后压低了声音道:“你把镇国亲王治死了,不是等着问罪呢嘛!”

    说罢便要起身,却被晏楚荣一只大手摁住肩膀。

    “你坐好。”

    “没时间了,趁现在,你快跑!”顾七挣扎起身,刚站起来,便感到一阵眩晕,“咣当”一声摔坐在榻上。

    晏楚荣赶紧扶住她,宽慰道:“放心吧,刚刚是吓唬你的。”

    “什么意思?”

    晏楚荣朝着里屋努了努嘴:“在里面,还喘着气儿。”

    顾七歪过身子,探着头向里屋床榻上望去。

    见元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晏楚荣起身将药碗放到桌子上:“失血过多,现在很虚弱。但以他的体质,个把月苏醒不是问题。”

    “戎狄呢?”

    “他连日奔波,累倒了,现在别处休息,有其他太医照料。”

    听了晏楚荣的话,顾七总算放下心来:“呼,那就好。”

    此时,门口响起了阵阵敲门声。

    晏楚荣起身开门,见门外站着一个白净的小太监:“什么事?”

    “陛下让奴才来问问情况,哲王殿下和裴大人,可好些了?”

    “裴大人刚醒,哲王殿下还在昏迷中。”

    “那就有劳晏大夫照顾了,奴才告退。”

    顾七坐在外间榻上,听着脚步声一点点走远。

    直到外面再也没有动静,才开口和晏楚荣议论道:“也不知道元哲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受这么重的伤。”

    晏楚荣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

    他笑了笑:“没事。”

    “阿啾!”突然一阵寒噤,顾七打了个喷嚏。

    晏楚荣将身后的被子扯过来:“虽吃药造成体虚,却也不至于引起别的病症,怎么如今动不动就晕?”

    “许是见不惯这种场面,不是什么大事。”

    他没有回应,只是眉头深锁,若有所思。

    “你怎么了?”顾七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哦,没事。”晏楚荣回过神来,开口道:“这两天我会比较忙,你在这宫中,要处处小心。”

    “今日见你跟御医们在一起,我还以为你进宫了。”

    “进宫陪你不好么?”晏楚荣一改阴霾,眉眼含笑。

    顾七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好,但在宫中太束手束脚,倒不如在外面,行动更便宜。”

    “我也是这样想,前段时间在东街租了个院子,连带着前面的铺子一起租了下来。”

    顾七赞许地竖起大拇指:“东街挨着城门,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

    “且看看明日他情况如何,若无性命之忧,我就回去了。”

    “好。”

    翌日

    刚用过早饭,一个年级稍长的太监便到了小院:“裴大人,晏大夫,陛下召二位去御书房。”

    “有劳。”

    顾七和晏楚荣跟在太监身后,朝着御书房方向走去。

    “二位进去吧。”

    推开门,见元承熙坐于桌前看书,二人忙上前两步跪地行礼。

    “起来吧。”元承熙放下书道:“晏大夫,皇叔的病情如何?”

    “回陛下,性命无碍, 但因哲王殿下伤势过重,尚需一段时间细细调养。”

    “晏大夫医术高超,可考虑来太医院?”

    “陛下荣恩,乃草民之幸。然草民志不在此,更愿隐匿于乡野,为黎民百姓献一份力。”

    元承熙笑了笑说:“既如此,朕便不强留晏大夫了。卫礼!”

    那太监推门而入:“陛下!”

    “晏大夫救人有功,赏黄金万两,另将柳府旁边抄没的府邸赐予晏大夫,安置妥当后回来。”

    “奴才领命。”

    “谢陛下!草民告退。”

    原来这贴身大太监,名唤“卫礼”。

    顾七站在原地,看着卫礼将晏楚荣领了出去,又将御书房的门关了起来。

    “裴卿昨日吓得不轻,想必是没见过此等场面。”

    顾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让陛下见笑了。”

    “无妨。”元承熙摆了摆手,说:“如今皇叔重伤未愈,还需要在宫中多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便由你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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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不妥?”元承熙挑了挑眉,从上到下扫了顾七一眼:“难不成你还怕朕这位皇叔,占你便宜?”

    顾七的脸红了起来:“不是,我...臣遵旨。”

    元承熙笑意散去,恢复了严肃模样:“这是你亲近皇叔最好的机会,裴卿,莫要辜负了朕这番期望。”

    顾七点了点头,陷入沉思。

    “若有疑虑,但说无妨。”

    顾七鼓了鼓勇气,开口问道:“若陛下想除掉哲王殿下,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救他?”

    元承熙坐回桌前,哂笑一声。

    “在你眼里,朕是这般不择手段之人?”

    “陛下恕罪!”

    “皇叔受伤,你未曾面露担忧,如今又问朕这番话。朕倒也放心了。”元承熙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朕虽疑皇叔不忠,却始终没有依据。若他真是一片丹心,朕会为今日没能全力救治而后悔。”

    “陛下宅心仁厚,是臣小人之心,还望陛下恕罪!”

    “起来吧。”

    元承熙并未怪罪,反而对眼前这个人有了些许欣赏。

    还以为裴启桓是个钻研治水的书呆子,眼下看来,他大有用处。

    而此时,裴启桓的忠心,依然需要考量。

    元承熙并未深言:“这朝堂之上,臣子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朕只能寄托于你,旁观者清,只有局外人才能看清一些东西。”

    “臣,定不辜负陛下嘱托!”

    且说那日晏楚荣匆匆出宫后,谢过宫人,自己并未直接回府,而是朝着东市的租铺走去。打开门又从里面将门锁上,自己往院内去了。

    “你不该救他。”床上的人身上缠好纱布,缓缓穿上衣服说道。

    晏楚荣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你太莽撞了。”

    “可惜他没死。”床上的人起身,走到外间,那人正是韩子征。

    “出城便遇刺,他若死了,元承熙必定搜查整个郡州城,你在郡州还能活得下去?”晏楚荣将药箱放好,又端过一碗汤药说道:“若不是她帮你吊着命,只怕你等不到我回来。”

    一女子立于房中,始终没有说话。

    韩子征接过碗,将汤药一饮而尽。又看了一眼那女子笑道:“巫卓擅用毒,却没想到她也懂医。”

    “主人过奖,略懂皮毛。”那女子双手交叉于胸,微鞠了一躬。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晏楚荣拿回药碗放到桌子上。

    韩子征道:“自然是回去了。”

    晏楚荣没有看他,只坐在桌前,思索一番后,回了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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