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六章、冷对丞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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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管家,其实太学与赵家庄学堂各有所长,许多人只看到赵家庄学堂长处,没有看到赵家庄学堂的短处。”余如孙又是给丁管家加上开水,耐心劝导。

    丁年瞪了余如孙一眼,怒气冲冲不吭声。

    你明明拒绝老夫,总是给老夫找托词,老夫岂能上当。

    看到丁年不甘心的样子,余如孙微微一笑。

    “丁管家,此消彼长。”余如孙也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开导说道,“京城有太学,以前这些学子许多在太学读书,但是如今许多去了赵家庄学堂,不少甲班的位置就空了出来。相反,赵家庄学堂京城子弟多了,反而比太学竞争更加激烈。”

    听到这里,丁年心里一动。

    现在显然想强行塞进六个公子进赵家庄学堂不可能了,倒不如留下一半在太学试试,回去对相公也有交待。

    丁年勉强一笑,打起精神说道:“余官人,如此也好,老夫家里相公三个公子在赵家庄学堂读书,其余留在太学。”

    说完,他让仆人留下六条鱼,灰溜溜带着仆人走了。

    看到丁年有些狼狈地的样子,余如孙露出戏谑一笑。

    如果放在以前,丁大全以势压人,他还不得不屈服。

    他今天敢于这样,自然有自己的底气。

    余如孙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的姑爷赵平,其次还有一个右丞相董槐这个主战派。

    上次丞相谢方叔联合参政知事徐清叟还有两个御史,想把余玠搞下来。

    结果小圣人出手,不但把这四人名声弄臭,还丢官的丢官,自杀的自杀。

    看到谢方叔的下场,相信丁大全不得不考虑前任的前车之鉴。

    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丁大全不能打压父亲余玠,但是可能打压自己。

    不过现在大理寺上上下下都有子弟到赵家庄学堂读书,还欠着他的一份人情,相信应该平平安安。

    更重要的是,现在整个京城几乎都有子弟在赵家庄学堂读书,这个又是一份人情。

    其实丁大全对于他的打压,他还不怎么放在心里。

    丁大全已经六十出头,也不知能够在朝廷干几年。

    朝廷的丞相是一个高危职业,毕竟伴君如伴虎,一般很少超过三年。

    实在不行,他找人托关系,直接回到四川。

    余如孙一边喝茶,一边想着这些事情,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此时,余利又轻手软脚进来禀告:“官人,董相公的管家董必求见。”

    “哈哈,”听到这里,余如孙心里最后一点压抑一扫而空,“快快有请。”

    董相公这是送人情,必然会全力保护他们父子。

    说完,他亲自出来,对着董必拱手一礼,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式。

    董必大约五十,脸型瘦削,一脸慈祥,后面跟着一个仆人,提着两盒醉春风茶叶。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寒喧。

    最后董必说明来意,他的相公想送五个孙子及重孙到赵家庄学堂读书,余如孙一口答应。

    刚刚送走董必,接着余利又进来禀报:“官人,贾相公的落日余晖贾琪求见。”

    比起丁大全,贾似道年齿许多,他才四十左右。

    与丁大全主和派不同,贾似道更是一个主战派,坚决支持余玠与小圣人与胡人作战。

    贾似道还有两个身份,他是理宗已经故去的贾贵妃的弟弟,更是当朝瑞国公主的舅舅。

    贾琪的乃是参政知事贾似道的幕僚,年齿大约五十。

    他的相貌白皙,五官端正,面如古月,额头有少量皱纹。

    他后面也跟着一个仆人,手里拿着醉春风茶叶与琼浆液不同礼物。

    余如孙家里这些礼物多得装不下,对于这些礼物根本不在乎。

    不过看到贾琪送来两种不同礼物,让他有些吃惊。

    让他吃惊的是,贾琪看到余如孙前来迎接,说话极为客气,让余如孙顿时生了好感。

    看到贾似道竟然派出一个幕僚出来,余如孙有些受宠若惊。

    幕僚地位远远高于管家,可以直接决策,甚至可以左右贾似道。

    两人寒喧一会儿,贾琪才说明来意。

    贾似道有三个儿子想到赵家庄学堂读书,他也有两个孙子也想到赵家庄学堂求学。

    余如孙才明白贾琪亲自来这里的目的,他不但要让贾似道的三个儿子到赵家庄学堂读书,顺便也搭上自己的两个孙子。

    听到这里,余如孙完全放心下来,贾似道虽然是参政知事,但是他与官家的关系,对于他们父子及赵平更加有利。

    对于这个送上门来的人情,余如孙一口答应。

    牟子才刚刚下班,就被洪天锡拉去喝茶。

    让牟子才吃惊的是,今天竟然是洪天锡开茶钱。

    要知道以前喝茶,一般都是牟子才开茶钱。

    他们喝茶不是普通那种团茶,而是醉春风,价格差不多是团茶的十倍。

    牟子才俸禄虽然不高,但是经常有小圣人礼物,出手倒也大大方方。

    而洪天锡就不一样,他只是一个七品御史,经常囊中羞涩,经常是牟子才请客。

    看到洪天锡急着开茶钱,牟子才露出戏谑的目光洪天锡:“君畴,今天竟然相通了?”

    “存叟,汝经常请客,老夫偶尔请客也是应当的。”洪天锡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牟子才又是戏谑打量他一眼,一边喝茶,一边戏谑问道:“君畴,请说,有什么事情?”

    “存叟,这个都被你看出来了?”洪天锡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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