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 赴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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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死?说不上,也不至于,但你起码该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秦月楼微微笑道。

    “怎么说?”沈思徹奇道,但感觉身上有些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一般。

    “感觉到身上痒了么?既然你这么怕虫虫,那你想知道在你身上爬着的是什么东西么?”秦月楼问着沈思徹。

    “什么?”沈思徹不信邪,伸手向后挠了起来,但却摸到了一根根毛茸茸的节肢长腿。

    “是蜘蛛哦,蜘蛛吃虫子,你身上有蜘蛛的话,虫子就不敢来了。”秦月楼摊开了手,手心里一只狼蛛优雅的迈着八只大长腿准备爬到沈思徹的身上。

    “啊!是蜘蛛!”沈思徹大叫了起来,花容失色。

    山上的人心里奇怪,是只猪?猪有什么可怕的?但是一想到自家的妹妹弟弟,心里也了然。

    于是笙箫姐弟与沈家三子女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山下,秦月楼扔出了石子,沈思徹身上的蜘蛛腿也消失了,转而变回了衣物的触感,还犹自惊魂未定。

    秦月楼摇了摇头,没管沈思徹,径自上了山,但这一上山,秦月楼便开启了鼻神冲龙玉。

    整座狐王峰上,妖气鬼气森森,但却并无异样质感,大概是整座山峰使了什么障眼法,法力凝聚于双目,这通幽便看到了另外一派景象。

    山道两旁树木算不得茂盛,看起来就像是太阳将落未落的昏暗景象,可是山间满是游荡的鬼类,像是被囚禁于山林当中一般。

    秦月楼仔细看去,这些树木其实全是槐树。

    槐为木鬼,因而可囚鬼。

    换言之这些鬼都是类似于地缚灵一般的存在,无法突破囚禁,就像是被豢养在此一般。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那胡员外做的了,这些鬼还维持着些许生前样貌,身上都带着行囊,肯定是过路人了。

    确实,在这交通不便,刑侦不发达的世界,有游子客死他乡也不会被追究,只是这胡员外豢养这群鬼是要做什么?

    秦月楼不解,但也未轻举妄动。

    好一个狐鬼一窝,这妖怪真是心狠手辣,秦月楼心里一万句草你妈。

    但,这些鬼类看到了上山的人,表情满是惶恐,还用力的挥手。

    虽未开启左右耳神,但通幽法体也能听到它们的声音。

    【别上去!】

    【快走!】

    【下山去!别上去!】

    【不要像我们一样啊!】

    【救救我!】

    【呜呜呜,爹···娘···】

    【儿啊···】

    【红儿···呜呜呜。】

    ···

    示警之声不绝于耳,秦月楼心中不忍,主动停下了通幽法体的法力运转。

    那些真实之景象也尽数从眼中消失。

    耳畔所能听到的便只有呜咽的风声。

    身前的秦月笙感叹了起来。

    “这山间的风还真是阴凉哩。”

    “姐。”秦月楼出声。

    “怎么了?十三?”秦月笙不解回头。

    只看见秦月楼严肃且悲悯的摇头。

    虽然不理解秦月楼什么意思,可秦月笙也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这些不是风,而是它们的示警与呼救。

    山中埋骨几何又有几人可知?所知唯有罪魁祸首之妖邪了。

    一行人上了山,胡府半景呈现,左右门童一个斜眼,一个歪嘴还流着哈喇子,鼻子总是抽动,像是在嗅着气味。

    但,很是克制。

    因为管家正在旁记录着礼物,秦江龙和沈四海也将礼物送上,管家礼数周全笑着,旁边家丁吆喝着。

    “秦家老爷到!”

    “沈家老爷到!”

    “请二位老爷进门。”门童躬身弯腰,做出了请的手势。

    两人一前一后跨过门槛进入,而后便是家中子嗣,但到了秦月楼这边以后,两个门童却掐起了手决。

    一道无可观察到的法界便横亘在了两门正中。

    秦月楼尚未进门,心念电转,便也看到了两门贴着门神画像,只是却也是幻术障眼,易容改貌。

    左右二门虽贴着守门神,可却非正统门神神荼郁垒,而是不知什么妖邪之物,虽身披甲胄,但青面獠牙,模样邪恶。

    一左一右,斧钺钩叉相对,隐隐挡住了秦月楼。

    “雕虫小技也敢在此班门弄斧?”秦月楼不屑一顾,怪力乱神一起,只身闯入法界当中。

    那法界“啵”的一声,便被撞破,

    胡家的管家和吆喝的家丁咳了口血,但还是忙着自己的事情,

    两门童手骨尽数折断,

    两门所贴之画像,也从门上落下,无火自燃。

    这一刻,门外家丁门童管家一起喊道。

    “恭请秦家十三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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