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羊毛褥到雷老虎身上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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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不起。”

    雷耀阳给出三字评价,再问道:

    “你做老正多久了?”

    “包括今年在内,整八年!”

    阿king再答。

    “八将的收入你一个人拿,这么说起来,你应该赚了不少钱才对啊。怎么会想到去千烟囱那种人?你不知道他不好惹吗?”

    雷耀阳对此十分好奇。

    经过这么久,阿king情绪完全平复下来,冷静道:

    “我说过了,我要赚无数的钱,我知道烟囱不好惹,但他最近花炮会开盘,到手超过一亿的赌金。他这个人我打听过了,好赌成姓,只要布局让他上钩,就算是赌金,他也敢拿出来赌。”

    “恩?”

    听到这话,雷耀阳眉头大皱,脸色大沉,不由脱口道:

    “你说什么?”

    “我说烟囱好赌成姓,只要布局够好,很容易千他。”

    阿king老老实实重复道。

    “不是这句。”

    雷耀阳音量徒然提高,仔细道:

    “你说烟囱最近开盘什么?”

    “花炮会啊,港综市江湖盛事嘛。”

    阿king不明所以,还是老实答道。

    “你把你知道的,烟囱花炮会开盘的事说给我听听。”

    雷耀阳这下来了精神,内心暴怒。

    花炮会开盘的点子可是自己苦心想出来的,自己各种布局,方才使得现在花炮会受到那么多人的关注,红红火火。

    现在有人敢在雷老虎面前,摘自己桃子吃,真是活得不耐烦啦。

    阿king虽然不知道雷耀阳为什么对这个事有兴趣,但先前他自认输家,赌注就是老实交代。

    阿king立马讲述道:

    “据我的线人告诉我,烟囱最近在公海马交文的赌船上,四处拉熟客下注,赌那花炮会各个社团、各名人的输赢。”

    “那些客人好像对于这个也很有兴趣,烟囱做了一个礼拜,就收到一亿左右注码。”

    “他昨晚过来港综市,就是过来收钱的,他似乎也安排了一些小弟,在港综市受注。”

    “好,好得很啊!”

    听到这里,雷耀阳的怒火简直窜上脑门,这烟囱真是有种,不仅在公海上摘桃子,手原来伸了那么长,都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

    试想一下,阿king所说的消息还不是没可能的。

    毕竟为了受注更多,雷耀阳让崩牙驹借口让利,找了许多外面的老大代理受注,做大艇。

    而人员名单,又没有公布出去依。

    换言之,就算有别的人受注,外面人也会把他们认为是加盟的那些人,根本不会在意。

    自己无论如何,也得不到这个消息。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真是有种,不仅有种,还胆大包天。”

    雷耀阳心里狂骂,脸色转正,看向阿king道:

    “这件事我会去查,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做掉烟囱不仅没错,反而有功。我会替你安排,你大不了被判误杀,去了赤柱,我也包你有好曰子过。”

    “一两年以后出来,你别做老千了,我替你找份差事,正经赌场做总监。”

    “啊!”

    本来已经绝望的阿king,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怎么个意思,怎么说着说着,雷耀阳态度大变,还说自己有功了?

    对于雷耀阳态度的转变,阿king十分懵,问话道:

    “雷sir,你这是什么意思?”

    雷耀阳看了阿king一眼,反问:

    “我和澳门贺氏的关系你应该听说过吧?”

    “听过,整个赌坛也都知道,大小姐曾经拜雷sir为师。”

    阿king点头,老实道。

    “听过就好,那我现在告诉你,花炮会开赌,一开始就是贺氏想出来的主意。不仅如此,贺大亨还曾经打电话拜托我,希望他们的人过来港综市受注,我帮着照顾一二。”

    雷耀阳给出一个虚假,却又完全说得过去的解释。

    至少阿king听来,恍然大悟,完全明白了雷耀阳适才话语的意思。

    敢情烟囱“胆大成那样”,剽窃贺先生的点子,开盘受注,完全是抢生意啊。

    紧接着,阿king狂喜,这可真是“车到山前又有路”,明明是一出死局,眼看着自己就要被重判入狱,很可能出不来,现在变得有了希望。

    “雷sir,你打算怎么做?”

    呼吸急促,沉稳如阿king都变得不再沉稳,着急问话,问出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对此,雷耀阳倒是毫不在意话语道:

    “先让人查清楚这件事,如果是真的,烟囱就是该死。不仅他该死,如果还有人和他合作,那个人也要死。我相信烟囱一个人,不敢那么大的胆子,也没这个头脑。”

    “对了,你说烟囱在公海马交文的赌船上受注,据我所知,马交文有四艘船,具体是哪一艘?”

    呃……

    说起这个,阿king有那么几分尴尬,不好意思道:

    “这我真不知道,只知道他收了一亿注码。”

    “这样,雷sir,让我打个电话,我问问我的线人。我让他全力配合雷sir,一定很快可以弄清楚这件事。”

    作为老正,线人可是非常重要的。

    线人的情报,会关系到老正的判断,进而影响布局,甚至能引导最终胜负。

    如果是在别的情况下,就算打死阿king,他也不会曝出线人的消息。

    可是此时,他是巴不得赶紧把线人找来,好好让雷耀阳问问。

    “不用这么麻烦了,电话你随便打,只要告诉我,到底是哪一艘船就可以了,我会派人去查。”

    雷耀阳说着,推过面前座机电话。

    阿king也不含糊,拨出号大概两分钟后,阿king放下电话,语气带着喜悦道:

    “我的线人说,四艘船都有受注。”

    由不得阿king不欢喜啊,现在他已经明白雷耀阳的意思,巴不得烟囱等人闹得越大越好。

    这样,就把大亨和雷耀阳两人得罪得越厉害。

    自己杀了烟囱,间接功劳就会很大,虽然不能完全无事,可至少有了盼头。

    “全都有受注,好啊,真是厉害啊!”

    雷耀阳脸色可就不好看了,自语一句,抬头看向阿king安排道:

    “现在你听好了,口供方面,你一口咬定是烟囱输急了眼,所以要杀你。你只是被迫无奈,反抗自卫。”

    “我现在让人带你去口供室,你自己想好该怎么说。只要我查明你说的情况是真的,你的口供和证人的口供一定会一致。”

    “运气好,你或许连牢都不用做,最坏结果,也不过在五年之内。”

    “谢谢雷sir!”

    阿king听得,感激心爆棚,豁然起身,朝雷耀阳鞠了一躬。

    “丑话我说在前面,如果你给我的消息是假的,我担保你出不了赤柱。”

    雷耀阳同样起身,严肃道。

    “如果我骗了雷sir,那是我该死!”

    阿king连连点头,很理解这个说法。

    “好,那你先去录口供。”

    雷耀阳说着拉开办公室房门,正巧看到几名军装警员在大房里面。

    “大军、牛佬,来一下。”

    “署长!”

    两名军装警员听得招呼,飞快跑了过来,踏步敬礼。

    “带他去口供房录口供,他涉嫌昨晚一起杀人案,抓回来之后由于太过惊恐,一晚上什么都没讲。经过我的劝说,他已经肯录口供了。”

    雷耀阳随意忽悠了一句。

    两名军装听得,却是精神大振。

    毕竟给杀人犯录口供,这可不是他们的差事,属于便衣警员才有资格做的。

    现在署长交给他们去做,无疑是信任他们,或许还有提拔重用的意思在里面啊。

    内心狂喜,两名军装声线拔到最高,齐声喝道:

    “yes,sir!”

    搞定了阿king的事,雷耀阳转身又回到办公室,拿起桌上电话直接就打到了澳门:

    “喂,徒弟?是我!”

    “我刚收到风,马交文的赌船上,也开了盘赌花炮会,你马上派人去查查是不是真的!”

    “恩,暂时不用动手,我会处理。”

    啪…

    马交文是澳门赌坛的人,交由大小姐去查,无疑是最快速、最效率的。

    电话挂断,雷耀阳又拨出第二通:

    “鲸爷,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不是什么大事,我刚收到风,现在外面出现了一些混混,想要浑水摸鱼,也在受注花炮会。我希望鲸爷先找阿驹拿个代理人名单,按照名单查一查,看看有哪些不是代理人的,也在受注。”

    “不用,不用扫他们的场。”

    “抢我们翻手会的生意,下场绝对不会好。我要让他们吃多少,吐双倍出来!鲸爷,你只需要查清楚,把资料交给我就行了。这件事,你不要公开出面。”

    “毕竟,现在所有人都只知道受注的是澳门贺氏,而不知道我们翻手会。”

    “恩,好,就这样,晚点再联络。”

    第二个电话,雷耀阳拨给的是三联堂蓝鲸。

    三联堂马栏生意遍布港综市,麾下小妹众多,像这种消息,是最容易探听到的。

    只要蓝鲸想知道,相信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有结果传回来。

    大小姐和蓝鲸确实没让雷耀阳失望,三个小时后,蓝鲸第一个回复,告知雷耀阳,确实有人也在受注,他们没有加盟崩牙驹,却还是打着“澳门大亨坐庄”的旗号。

    给予外界的感觉,他们就是加盟了崩牙驹,根本没人怀疑。

    五个小时之后,大小姐电话也打了回来。

    大小姐语气无比的气愤,几乎是一句一骂,肯定了雷耀阳的消息。

    那马交文的赌船上,还真可以下注买花炮会。

    而且比起崩牙驹这边,他们的花样更多,不仅买赢,亦可以买输,甚至还有像赌马一样买的,什么一拖二、一拖三。

    公海之上。

    四艘由客轮改进而成的赌船漂浮,四艘船互相相隔千米左右,呈正方形,气势磅礴。

    船上灯红酒绿,吵闹声顺着海风,扬出老远,如果有快艇经过,远隔几百米都能听到。

    其中一艘赌船房间内。

    西装革履,眼大如牛的光头,正在咆哮。

    他倒不是参与赌博而引出的情绪,亦不是输钱后的发泄,而是因为一个天大的噩耗。

    光头的亲弟弟死了,还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给杀死了。

    不错,光头的身份很容易猜出,正是死于阿king之手那烟囱的亲大哥省镜。

    省镜此时气愤难平,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昨天只是吩咐弟弟去港综市收赌资,这一去就成了永别,从此阴阳两隔。

    此时,省镜面前恭敬站着六名西装男人,六名男人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眼神中皆帯着几分恐惧。

    “你们这群废物,我让你们保护烟囱,你们就是这样保护的?”

    省镜一边话语,顺手拿起桌上烟灰缸,朝其中一位保镖头上砸去。

    砰~

    两声沉闷音出,被砸保镖即不敢躲,也不敢出言反驳,只能用双手尽可能护着自己,强忍着让省镜施暴。

    还是另外一名岁数较大一些,四十二三岁的中年保镖看不下去了,开口解释道:

    “老大,当时情况复杂,烟囱哥已经把那小子打到了地上,压着狠k,而且我们也搜过了,那小子身上没任何东西。”

    “谁会想得到,他嘴里含着刀片啊!”

    “搜过?”

    省镜听得,怒气不减,喝话道:

    “既然搜过,为什么没搜出他嘴里的刀片。吗的,我看在你跟了我们兄弟十年的份上没动你,现在你要出头是吧?”

    话罢,省镜顺势烟灰缸,又砸在那说话保镖头上。

    这一记出手极重,一下就把那中年保镖砸翻在地,额头出血,流个不止,爬不起来。

    “吗的!”

    看到中年保镖的惨样,省镜的气好像也消了很多,大骂一句,将烟灰缸扔在了地上。

    气冲冲坐回沙发上,省镜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平复心情后,问话道:

    “为什么没替我弟弟报仇?”

    “老大,不是我们不想出手,当时那家会所的看场来了几十号人,他们死死拦着我们,还打电话报警了。”

    一位年轻点的保镖委屈道。

    老实说,他们也觉得冤啊,昨天晚上的情形简直是太奇葩了。

    烟囱抓到阿king出千,仗着人多势众,完全是碾压收拾起阿king谁都想不到,阿king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嘴里却含着刀片。

    只是刹那间功夫,保镖们都没反应过来,烟囱已经被割破喉管,倒在地上。

    他们当时也确实有报仇的意思,打算干掉阿king可是那会所看场子的人来得太快,呼呼啦啦冲进包厢五六十号。

    按理说,那些也是古惑仔,出来混的,看到这种私人恩怨,最多也就问问,不会搭理才对。

    哪儿想得到那群古惑仔好像疯了一样,一群人涌上来,把他们按在了地上,大声喊着不准破坏犯罪现场。

    他们甚至连包厢内的女人都没放过,通通按在地上控制起来。

    紧接着,他们气势汹汹,选择了报警!

    当时的奇葩情况,绝对是这几个“见多识广”的保镖生平从未见过的。现在省镜要训斥他们不报仇、没有保护好烟囱,他们是真的感觉冤啊!

    省镜也知道弟弟回不来了,又坐了两三分钟,缓了缓问询道:

    “杀我弟弟的人,现在被抓到了哪里?”

    “好像是旺角警署。”

    一名保镖给出答案。

    “旺角。”

    省镜听得,眉头大皱,自语道:

    “那不就是赌神的地盘?这就难办了。”

    无疑,在省镜想来,凭借他的关系,就算凶手进了警署,也不是没办法的。

    但如若那警署署长很厉害,不卖面子,还是无法。

    赌神,这个在赌坛人士看来,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人,省镜可不觉得能在那里要到面子。

    到警局去报仇无望,省镜抛开这个打算,又问道:

    “我们的钱呢?”

    呃……

    几名保镖互相对视,由其中一位发声,尴尬道:

    “钱也被那些条子带走了,说是证据,等查清楚这单案子,我们才能申请领回来。”

    “领你吗个头啊。”

    省镜这下控制不住情绪了,豁然起身,眼中杀气毫不掩饰,顺势一脚就踹飞其中一保镖。

    而后,怒意不减,双拳并用,打翻另外几名保镖。

    两分钟功夫,几名不敢反抗的保镖全都倒在了地上,无力爬起。

    “你们这群混蛋,烟囱要拿下注的钱去赌,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知?现在好了,足足过千万的赌注,全部被条子带回去了。”

    “说什么事后去领,谁去领,你们去还是我去?那些都是赌资,黑钱来的,证明不清楚来源,不仅钱领不到,还会惹上一身麻烦。”

    “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钱回不来,你们几个也别回来了,给我滚出去。”

    省镜发火,非同小可,足足说了好几分钟,方才允许几个保镖离开。

    几名保镖强挣扎爬起,哪里还敢多待,赶紧选择了跑路。

    正在这时,一名五十岁中年男人小心翼翼走进房间,汇报道:

    “镜哥,我们的船需要大补给,四艘船都快没油了。另外,船上的酒水也不多了。”

    “那就补给啊,还用我教你啊?让快艇运回来。”

    省镜本就不爽,对于这个傻问题,更是恼怒,训斥道。

    “镜哥,马先生上次说,让我们有机会把船开回去整修一下我们的船已经两年没靠岸了,我觉得这次正好合适顺便补给您看?”

    中年男人解释道。

    省镜到底还是马交文的手下,而眼前中年男人正是这艘船船长,亦为马交文亲信。

    省镜心里气恼,却又不好得罪,只能生硬道:

    “既然是文哥吩咐的,好,照办吧。”

    中年男人如蒙大赦,赶紧出了房间。

    他其实也听说烟囱被人做掉的事,如非必要,是真不愿意这个时候过来找省镜说话的。

    可世事就是这么巧,赌船正好缺物资,马交文上次开会又吩咐过整修,两件事合为一件,可以节约很大成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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