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让火烧的更旺(新年快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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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枚小巧的白玉方形印章,重重的按了上去。

    田布的表情十分精彩,既有震惊,还有疑惑,中间还夹杂着些许的愤怒。

    “江先生,这…这可是君上的国君玺印?”

    “是啊,齐候叫我权益行事,为了方便,就把玺印交给我了。”

    说着,江寒把玺印收回了怀里,贴身放好。

    这是齐国君主与各国邦交专用的玺印,齐国的国书只有盖上这枚印章,才会有效益。

    田布闻言一愣,沉默了许久,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此事事关重大,江先生切勿让他人知晓。”

    江寒哈哈一笑:“上大夫多虑了,我又不傻。”

    他在田布面前大大方方的拿出了田午交给他的玺印也是经过了多方考虑的。

    第一,田布是齐国田氏的宗室大臣,受到了田午的信赖,不会做出损害田氏利益的事情。

    第二,修改国书的事情,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田布,因为是他要进宫把国书交给魏候。

    还有就是顺便告诉田布一声,虽然他是齐国的正使,但江寒手中,可是拿着田午的玺印呢。

    江寒正准备把吹干了的绢布装进漆筒中,却被田布一把按住。

    “先生,这样做,齐国会受到天下诸国的耻笑的。”

    江寒微微一笑:“天下诸国对齐国的非议还少吗?些许流言蜚语不足挂齿,死不了人的。”

    “魏国狼子野心,天下人皆知,李悝、吴起变法二十年,魏武卒雄于天下,魏候不尊周礼,不敬公室,更是自诩为诸夏的宗主,插手诸国政务。”

    “如此魏国,如此魏人,真要成势,恐怕列国尽为鱼肉了,齐国诚推魏候称王,就是要让魏国的雄心野心,叵测之心,及早的暴露,树敌与众,众必攻之。”

    田布沉吟了片刻,哈哈大笑,拱手道:“先生妙策,如此一来,魏国的老冤家秦国,会愤恨不平,南面的邻居楚国,也会寝食难安,就连三晋都会心生间隙。”

    江寒点了点头,双手捧着封好了的漆筒。

    “魏国强盛,这把火烧的很旺,我们就再添上一把,让玩火之人尝一尝被火玩的滋味,明日就有劳上大夫前去魏王宫投递国书了。”

    田布躬身一礼,双手接过漆筒。

    “江先生放心,田布定不辱命。”

    ……

    夜色渐晚,夜里的风有些大。

    夜色里的城中的灯火都已经灭去,看过去成排的楼房一片漆黑,夜里沉默不言,只听得呼呼的风声。

    江寒轻身一跃,身影便像只飞鸟,顺着半空轻轻飞落,踏在地上,没有半点声音,抱着非攻慢慢地走在街道里。

    他来到了安邑城南门内紧靠城墙的一条小街上,这里有一家简朴的客栈,他在厚厚的木门上拍了三掌。

    木门无声地开了。黑黝黝的门厅里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行广无私。”

    “厚施不德。”江寒回答道。

    “欲生?欲富?欲治?”

    “欲治。”

    木门咯吱一声被打开,江寒大步走进了庭院。

    看清了来人,厅中的中年男人连忙行礼:“钜子。”

    江寒摆了摆手:“不必多礼,徐弱在哪个房间?”

    “在东面的第三间正房里。”

    “好!”

    江寒走到了房门前,轻轻的敲了几下门,房中亮起了灯光,门被打开,一个精瘦的汉子走了出来。

    “钜子?徐弱衣衫不整,失礼了。”

    说着徐弱便往屋里走要收拾整齐自己。

    江寒笑道:“徐大哥,莫烦了,原本我傍晚时分就该来的,有事耽搁了。”

    徐弱把江寒让进了房间,孤灯明火,把二人的侧脸照的鲜明,另一半却是灰暗。

    “钜子,你所说的卫鞅,并没有在丞相府,或者根本不在安邑。”

    “不在?”

    江寒的脸色一僵,苦笑了一声,这个卫鞅,还真是机敏,大概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跑到哪个山头去避风头了。

    不过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卫鞅想实现心中的大志,迟早会再来魏国的,用最笨的办法,守株待兔就行。

    “可能是缘分未到,让人留意便好,不必强求,诸国可有什么异动?”

    因为要赶路,行踪不定,江寒从临淄来到安邑这段时间里,各地传回的消息,都被集中到了徐弱的手中。

    “中山公在国内大肆征兵,年后可能就会发大兵,但是不知道中山国兵锋所指何国。”

    江寒微微颔首,去年赵国进攻中山国,虽然没有灭掉中山国,却占领了中山国大片的土地,经过一年多的休整,不出意外的话,姬恒应该是想收回失地。

    “楚国有什么消息吗?”

    “郢都传回消息,巴国特使入楚,楚王集结五万大军,以上卿景舍为将,前往了巴国腹地,不知道所为何事。”

    江寒的嘴角微微上扬,景舍的名字他还是很熟悉的,没想到他竟然成了楚国的上卿。

    “好,秦国怎么样了?”

    “玄机师弟说秦国的发展一切顺利,只待钜子入秦了。”

    江寒摆了摆手:“入秦一事急不得,我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徐弱听钜子的吩咐。”

    “相烦你去一趟楚国,找到秦越人,带他来安邑,越快越好……”江寒低声说道。

    秦越人最近的一次出现,就是在楚国的境内。

    白圭已经病入膏肓,安邑的医师都无法医治,就连宫中的太医见过白圭的病症后都摇头叹息道。

    “人命由天,若是大司命少司命一同召唤,纵有回天医术,也是留不住的!”

    江寒可不信什么大司命、少司命,他想找到秦越人,看看白圭有没有一线生机,作为晚辈,遇到这种情况,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钜子放心,我这就去准备,四更出城,找到秦越人后,三五日便赶回来。”

    江寒回到国府驿馆,已经是更深人静了。

    他抬头看着庭院中明亮的月光,久久没有睡意,每一个长辈的离去,都会让他身上的担子更重几分,但愿白圭能够多撑一段时间吧。

    白圭一旦离去,白家的大厦轰然倒塌,白家这么大的财富,会让无数人眼红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也是白圭为什么在自己临死前,将大部分财富都捐给了魏国国府,这是花钱给白雪买了一道护身符。

    可怜天下父母心,用心良苦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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