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一章 死马当活马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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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贫血,至于咳血,肠胃道出血,血小板减少,血尿这些也是有可能,严重的甚至会导致器官隐性或者显性出血。”

    “据说三清的药物最显著的一个特点就是副作用很小,几乎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果然是名不虚传。”

    “不过这又到底是什么原理呢?”

    怀着深深的疑惑,方主任看向了ct检查报告。

    “什么?”他突然浑身一震。

    杜成一直关注着他的表情,见他脸色大变,不由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到底什么情况?”

    方主任盯着ct看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移开,向杜成介绍起ct影像表现来。

    “脑梗塞的病灶一般是由大血管堵塞和小血管闭塞所导致的,患者两种情况都有,因此ct上这里,这里,可以见到颅内实质上出现了一个或者是多个卵圆形的低密度病灶,并且边界非常清晰,也没有占位效应,这是小血管的闭塞现象。”

    “同时也可以看到,还有大面积的低密度影像,这里是一些大血管的堵塞。如果是急性期的话,就会发现病灶周围有水肿,也会出现脑室受压以及中线的移位。当急性期过后,就属于患者现在这样的情况了,这些位置都被胶质细胞所代替,可以出现略高的密度影。

    杜成睁大眼睛,盯着ct影像看了半天,啥也没看出来,只好挠了挠头道。

    “方主任,你不用解释这么仔细,太专业了,我一个大老粗,啥也听不懂,你就告诉我,到底病情有没有好转就行了。”

    方主任哈哈一笑,面有得色道:“我们试试跟患者说几句话,就知道结果了。”

    他走到病床前,伸出右手,在老人眼前晃动。

    老人的两只眼球顿时随着他手指的挥动而转动。

    方主任压低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呼唤起老人的名字:“宋…智…星…”

    老人转过头,茫然地看着他。

    方主任轻咳一声,然后说出了那三个有魔力的数字。

    “27,81,242…”

    奇迹突然发生了。

    只见老人颤抖着举起还能动弹的左手,敬了一个并不标准的军礼,嘴巴张开了好一会,才吐出一个含混不清的字。

    “到…”

    哗!

    全场泪目。

    这个小小的敬礼,代表的是老人忠诚的一生。

    原来,就算一个人皱纹满面,两鬓全白,胸中的信仰依然年轻。

    原来,就算一个人瘫倒在床,意识模糊,胸中的信仰依然还在。

    杜成眼眶湿润了,只觉得不住有泪水在朝外涌,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在不停地擦着眼角,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家属们个个激动不已,将老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在说话。

    方主任也愣住了,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涌上来。

    他停止了测试,转身走开几步,站在杜成身边,默默递过去一张纸巾,然后拍了拍对方肩膀。

    好一会,杜成才缓过来,口里喃喃自语:“老兵不死,只是慢慢凋零。”

    他突然转过身,紧紧抓住方主任的胳膊,焦急万分道:“方主任,到底怎么回事?宋老已经开始恢复了吗?”

    方主任神色严肃地点点头,举起手里的ct片子,指着上面一个地方,正要说话,突然想起杜成看不懂这玩意。

    于是晃了晃片子,直接说道:“患者额前页这块区域的脑血管已经疏通了一部分,病灶的密度消失了一些,其他地方的阴影也缩小了。一切都显示,患者的病情正在逐渐好转。”

    他说着说着,神情变得激动起来:“这个药是真的很有效,五天时间,不但让患者的病情有所好转,患者的意识也开始恢复了,他的病情这么重,我本来没抱太大希望的,没想到啊,真的是没想到,这简直就是医学上的奇迹啊!”

    杜成只听到了两句话:“病情正在好转,意识开始恢复。”

    其他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一个大步迈上前去,看着病床上眼神开始聚焦的老人,胸膛不住起伏,激动不已。

    突然,他双腿并拢,举起右手,朝着老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老人的目光转了过来,看着他身上的军装,眼睛里瞬间放出光来。

    方主任走上来道:“伱这样容易影响病人情绪,对病情稳定不利,我们先走吧。”

    他看了一眼老人,若有所思道:“过两天再来,应该就能够听到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了。”

    老人的眼睛一直牢牢追随着杜成的身影,直到两人消失在门外。

    他现在头晕乎乎的,看什么都有些模糊。

    面前的三个女儿都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只有那一抹绿色,他异常熟悉。

    一看到,脑子里就有一些朦朦胧胧的片段不住冒出来。

    他紧紧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呼气。

    慢慢的,耳边的声音消失了。

    呼吸也变得平稳。

    一段段回忆从眼前闪过。

    那是他和战友们参战时的场景。

    漫天冰雪,寒冷刺骨,他们身上只有非常薄的衣服,趴在冰雪之中,一动不动,时刻保持着战斗状态,不敢有一丝松懈。

    环境太恶劣了,风雪交加,他眼睁睁地看着身边很多战士,一个个变得毫无声息,有的甚至被冻成了冰雕。

    当冲锋号突然响起时,他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看着越来越多的战友起身冲锋,他的心里越来越着急,吃力地拿起枪,狠狠敲打自己的双腿,用更加强烈的疼痛感,才迫使冻僵的双腿有了一些反应。

    勉强爬起来后,他拼命向敌人冲去。

    厮杀越来越激烈,连长和排长接连倒下。

    这时他已经身负重伤,毅然接过了指挥权,带领剩下的战友继续冲锋。

    血战持续了几天几夜,敌人的轰炸没有停过。

    他也昏死了过去,等到醒来时,却发现腹部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浑身都是血迹,自己的血和战友的血,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疼,深入骨髓的疼,可是这个时候,再疼也得忍着。

    他随手抓起一把雪,用力涂抹着伤口,暂时控制住伤势,继续拿枪战斗,硬生生地坚持到了最后。

    随后,他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

    腹部有些疼痛,伸手一摸,密密麻麻的针迹,足足被缝了50多针。

    据说,医护人员拼命抢救了一天一夜,才勉强保住他的命。

    可是,那些战友的命,没了,都没了。

    老人紧闭的双眼中,两行浊泪滚滚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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