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若杀你 覆手之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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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分,他和叶二娘一个“老二老三”名次都争个不休,遑论师父这等比他高了一辈的。

    若只是脑袋落地,还则罢了,为了兄弟之义,也没什么,可辈分万万乱不得,若是惹恼了楚靖,他曝出自己那娘们儿师父,那就不用再做人了。

    故此他早已打定主意,今天就做个闷葫芦,只要楚靖与人说什么,他都绝不开口。

    至于叶二娘,那更是不敢说话了,惹恼了这人,自家儿子和慈哥,肯定完了。

    至于段延庆本就没将段正淳,看在眼里,全场他所忌者,唯楚靖一人耳,所以也未急于辨白。

    这时灵鹫宫女弟子,为楚靖夫妇上了热茶;无量剑的人,也为段正淳等人上了茶。

    楚靖端起热茶,轻抿了一口,才缓缓道:“段王爷,你且不用急,他的确是当初的延庆太子。

    只不过你,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就知道这一切为何了。

    大家伙都是武林中人,见多识广,应该都知道,就是一些普通身带残疾之人,心理上大多数都与常人不同,更有甚者,在行事上都能称之为变态了,至于毒辣阴狠,更是倍于常人。

    又遑论段延庆这种身逢巨变的武学高手呢?他行事自不能以常理度之了,阴险狠毒属于基本操作,闯出恶人名头也属正常!”

    楚靖说这些话,可不是无的放矢。

    段延庆,人称“恶贯满盈”,号称“天下第一大恶人”,生平屠家灭门之事,不知干了多少,这也就罢了。

    毕竟江湖中这类人,其实不知有多少。

    可更让楚靖恶心的是,他在小说原剧情中,在知道段誉和木婉清是亲兄妹后,竟然将他们关在一起,让二人吃下“阴阳合和散”,好作出违反伦理之事,来威逼段家。

    要知道,他自己也姓段啊,大理段氏丧德乱伦了,难道他自己脸上就有光了?

    由此可见,这人为了皇位,已经不择手段,彻底没了做人底线。

    那岳老三跟了他十数年,一直听话办事,就因为要救自己师父段誉,他这老大没有丝毫手软,一下便给捅了一个透心凉。

    岳老三到死没想到,自己老大会对他下杀手。

    所以对这种无良无义之人,楚靖是必杀的,骂他也只是先让他崩一会再死,直接杀人,对他太过便宜了。

    段延庆听到这,那是真正的三尸神暴跳,他内力运转,强抑怒气,一字一句道:“不知段某何处得罪了阁下,还望赐告。你今日如此不留余地,究竟是为了什么?”

    楚靖戟指厉喝道:“只怪你来的不是时候!”

    段延庆一怔,心念一转,便即明白,他们做了不速之客,让主人家来气了。

    可他也不知道无量山啥时候被楚靖给霸了啊。也只能说道:“段某今日着实不知阁下也在……”

    楚靖一挥手,绝然道:“不用说这些废话了!

    呵呵,段延庆,如你这等一无是处之人,你也想做帝王?

    简直集可笑与愚蠢于一身。

    我看你身体残废了,脑也残了!

    你这副样子,身负这等恶名,大理臣民脑子是被驴踢了,能服你做皇帝?

    你这太子如何成了这样,你想没想过?

    还想着只要抓了段正淳,就能逼迫段正明退位,自己就能当皇帝了。

    你个蠢货,若是谋朝篡位如此简单,赵宋皇帝也就能随便换了。

    亏你自诩高人一等,超凡出众,惊才绝艳,平生行事视旁人有若蝼蚁,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你可曾明白。

    你能视他人如蝼蚁,予取予夺。

    可在我楚靖眼中,你和那些被你所杀的无辜之人,又有何异?”

    “也不过就是一蝼蚁耳!还敢跟我叫号,呵呵,领教高招,你也配!”

    楚靖这番话吐将出来,满厅众人皆感振聋发聩,心有所悟,他们也都是身怀武功,什么时候将一般人,放在眼里过。

    如今楚靖这话,好似将他们都骂了进去。你视别人如草芥,殊不知你也是别人眼里的草芥,自己又有何自得之处。

    段延庆更是犹如当头挨了一记闷棍,眼中金星乱舞,耳中一片蝉鸣,心中已如翻江倒海一般。

    蓦地里,恍如一道电光划过长空,自己过去十数年的作为,一幕幕现在眼前……

    他当年在大理遭受叛军围攻,深受重伤,在天龙寺外,有幸得蒙观音菩萨点化,才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勇气。

    他不敢在大理境内逗留,远至南部蛮荒穷乡僻壤之处,养好伤后,苦练家传武功。

    最初五年习练以杖代足,再将“一阳指”功夫化在钢杖之上,然后练成了腹语术;又练五年后,前赴两湖,将所有仇敌,一家家杀得鸡犬不留。

    手段之凶狠毒辣,委实骇人听闻,因而博得了“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名头,自称“恶贯满盈”,摆明了以作恶为业,不计后果。

    其后又将叶二娘、岳老三、云中鹤三人收罗为羽翼。

    他曾数次潜回大理,图谋复位,但每次都察觉,段正明根基牢不可拔,只得废然而退。

    此次他之所以,约同另外三大恶人齐来大理,也是自觉武功大进,就是想要采取非正常手段,逼迫段正明让位给自己。

    不料先是云中鹤被楚靖所杀,今日好不容易得到段正淳行踪,眼看就要心想事成。

    楚靖又来对自己步步紧逼,言语之中好似自己落到这步田地,都是罪有应得一般。

    想他是何等威名,江湖中人谁闻自己之名,不是身胆俱丧。

    难道你楚靖身怀神功,我段延庆莫非就是泥捏的。

    一念至此,段延庆眼露凶光,内力流转,厉然道:“好得很,你我多说无益,那就手下见高低!”

    语音甫落,左手杖用力一撑,身形闪动,毕竟他与楚靖五丈距离,他还没有一撑而过的本事,右手杖再次在地上撑了一下,又继续跃进而来,人虽然是残疾,可身法之快,众人见了很是佩服。

    楚靖微微一笑,哼道:“自不量力!”话随身出,也不见他抬腿作势,连人带椅已似鬼影般,滑前一丈有余。

    场上众人一见这一幕,无不耸然动容,瞠目结舌,均想:“难怪他敢口出狂言,这等手段简直神乎其技。”

    段延庆见了楚靖这等神通,心下更是大骇,内力急催,右手杖带起一股劲风,仿若江河倒泻之势,疾戳而出,径向楚靖“志堂穴”点来。

    楚靖知道对方这是以杖带使一阳指,可见了段延庆这一招,着实鄙夷不屑。

    一阳指是一门高深武学,这门功夫精要之处在于“一指多穴、后招无穷、连绵不绝、无孔不入、精准无匹”。

    可段延庆造诣差的远了,也就占了一条精准无匹。

    也难怪他与段正淳施展出来的一阳指,被乔峰很是不屑的来了一句,也就一门高明的点穴功夫罢了。

    这典型就是人烂,将武学的档次给拉下来了,也就仿若汪剑通之流,拉低了降龙掌的层次,是一个道理。

    楚靖坐于椅上,也不起身,渊渟岳峙,好似一尊神像一般,直待杖力袭体,倏然间右臂探出,犹如云龙探爪,抓向对方杖头。

    段延庆震于楚靖所展露的身法,以及对方整治云中鹤的手法,知道他一旦出手,必如雷霆猝击,因而出招之时,早已留了后劲。

    楚靖这随手一抓,宛如长虹经天,电不及发,招式之玄奥,出招之快捷。

    以段延庆身经百战的丰富经验,竟未瞧出他那一抓,究竟是怎样使出的。

    若杖头当真被楚靖抓着,可能胜负立判。他在对方强劲的内力反震之下,不死也会受到重伤。

    他心念电转也只一瞬,好在他出招未尽,行有余力,立即杖头向上一挑,直点楚靖肩头“肩井穴”,仅以这一招的火候,堪称熟极而流。

    若非身具深厚内力,及对一阳指浸淫数十年的个中高手,决不能在这种形式下,还能继续变招。

    可惜事与愿违,楚靖那是什么人物,眼力何等锐利毒辣,段延庆变招再快,在他眼里也是慢。

    他这随手一抓,后发先至,刹那之间,已然抓住对方杖头。

    楚靖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话音一落,挥臂一甩,瞬息间一股罡气顺着铁杖,就涌向了段延庆手臂胸口。

    段延庆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剧震,急运内力相抗,就这一瞬之间,他脸上青气一闪而逝。

    胸口如遭重锤巨木砸击,全身一热,几欲脱力,右手铁杖更是拿捏不住。

    连忙左杖一撑,借势向后跃出,只觉胸腹间一口浊气凝滞不散,已然吃亏不小。

    双方虽只过了一招,段延庆更是确定对方内力远远在他之上,双方根本不具任何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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