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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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方穆扬的手指,将他的手指从她的齿间拯救出来,她睁开眼睛,越来越靠近方穆扬的脸,碰了碰他的嘴唇。

    两个人碰一碰嘴唇说一说话。

    费霓去摸方穆扬的头发,“头发过几天又该剪了。”

    “要不以后你给我剪吧,把钱省下来。”

    费霓笑话他:“难为你想出这么多省钱的地方。”方穆扬总能说出一堆乱七八糟的省钱方式,那些钱就算都省出来加一块也不及他给她卖的鞋贵。

    两人说一句,嘴唇碰一碰,过了会儿,便不再说话了。

    费霓刚抚平不久的床单又皱了。

    方穆扬扯了被子给费霓裹上,隔着被子抱着她,和她亲着。他不准备马上进入正题,虽然他的身体并不是这个想法。

    费霓整个人圈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瓜,她越来越热,忍不住去踢被子,但整个人却被箍得紧紧的。她的两只手伸出来抱住他,加深了两个人之间的吻。

    方穆扬的一只手滑进了棉被,去往他熟悉的地方。

    他也没想到自己和费霓会这样熟,也没多少天的功夫。

    方穆扬对费霓说:“你的腰眼上有一颗痣。”

    他并没看到过。

    但他的手指感受到了,和他画上的那颗痣是两种感觉。

    他的手指放在他的新发现上,低声跟费霓讲两颗痣的区别。

    费霓堵住了他的嘴,请他不要再说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白底子的地儿,湛蓝的天悬着议论月亮,雪花纷飞着。

    窗帘没拉,隔着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纷飞的雪花。

    月光被这地衬得有些凄寒。若打开窗户,寒气便会告诉他们外面怎样的冷。

    但窗户关着,屋里仍是温暖的,屋里的人便更加温暖了。

    那个姜汁黄底子的棉被只有四斤重,按理说这个天气盖是绝对不会感到热的。

    但费霓却热极了,她不知道方穆扬的手为什么这么不知疲倦,白天画了一天的画,现在还画得起劲。

    画笔不会关心画纸是什么感受,更不会问这纸怎么起笔,笔尖哪儿轻哪儿重,在哪儿该停顿,停顿多长时间。

    但方穆扬会问费霓,他关注她的感受甚至到了事无巨细的地步。

    费霓断断续续地说出她要说的话:“别问了,你怎么着都行。”

    方穆扬便很放肆了,此时他的手指比拿笔时更灵活。费霓从没在方穆扬脸上看见过谄媚这一表情,但方穆扬的手指告诉费霓,他其实是可以很轻佻,很谄媚,很没骨头的。你如果真觉得这人没什么骨头,他又会马上强硬起来,告诉你刚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装的。

    费霓能听到自己无意间流出来的声音,但她控制不住。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结婚那一天费霓母亲跟她说的事情仍然没有发生。

    费霓的头脑还有一小块地方保持着清醒,她克制着轻喘,问方穆扬:“小方,你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么?”

    “是这样么?”

    “不是。”

    “这样?”

    费霓咬着牙说道:“不是的。”

    费霓找到方穆扬的耳朵,用一种第三个人绝对听不到的话跟他说了几句。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这样对么?”

    费霓这次忍着没说话,混乱中去找她放在方穆扬枕边的小塑料袋,一个袋子里有两个。

    她拿了一个给他。

    “我不会,你帮帮我。”

    “你又哄我。”

    “我真不会,要不你给我念念说明书,我照着做。”

    费霓只好颤抖着手去帮他,“你的手老实一点好不好,要不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说的话是祈使句,但因为带着哭腔反倒有祈求的意味。

    她按照说明书上说的那样去做,手一直在抖,但步骤却没有错,她疑心是自己因为紧张做错了,但重来一次还是不对。她颤抖着手指一次又一次的重来,却越来越艰难,从手指到掌心都浸出了汗。

    方穆扬的汗珠落在费霓的额头上,大概是疼的,他的手握住费霓不停颤抖的手指,凑在她耳边同她说了一句话。

    她又羞又想笑,又觉得生活实在喜欢和她开玩笑。

    厂里和药店发的以及刘姐给她的都是标准型号,而方穆扬不仅不合标准,还和标准差得有点儿大。

    那些东西他根本没法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方穆扬并不比她好多少,再无师自通也是没经验的人,所以和她一起犯了一个尴尬的错儿。

    外面的雪纷纷下着,这个夜晚可太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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