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 逛超市 摇摇摆摆的暧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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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逛超市可是个力气活儿。

    血糖回升,她觉得好多了,但谢玄英路过蛋糕店的时候,还是买了块冰激凌蛋糕给她:“回去吃。”

    冰激凌蛋糕一向精美,这块高达128块的小蛋糕更是颜色梦幻,还点缀独角兽做装饰。

    她捧着它看了很久,忽然问:“男生会随便送蛋糕给别人吗?”

    “我怎么知道。”谢玄英平静地回答,“以前又没送过。”

    “噢。”

    风吹拂她的身躯,脚步也变得轻盈。

    超市离小区近得很,走几分钟就到了。

    程丹若有点累,但还是先洗了澡,收拾完再吃蛋糕。

    谢玄英在书房打电话,门没关,能隐约听见些关键词,可她精神下滑得厉害,没精力八卦,吃过蛋糕就吃药,然后和母亲打了个语音电话。

    吹头发、刷牙、睡觉。

    大概是玩了一天,身体极度疲倦,她没怎么失眠就睡着了。

    梦很沉。

    梦里还在家里。

    雕梁画栋,罗帐低垂。

    他握着她的手,和她说:“别为难自己,熬不住就算了。”

    谢玄英身体比她好,她先垮了,可不忍留他一个人,咬牙撑下去。死很容易,热血上头,眨眼就结束,活着很难,每分每秒都要努力。

    就是那个时候,她才清楚自己对他有多少感情。然而,即便深情至此,也无法完全表露。

    碎掉的瓶子就算被拼好,也难免裂痕,盛水会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我爱你”。

    明明挚爱。

    但他已经走了,留她一人死去活来,孤独地再熬一生。

    程丹若疲倦地醒了。

    眼睛睁不开,头很痛,口很渴。

    她摸到床头柜,拿起水杯抿了两口,踉踉跄跄地走到卫生间洗脸。

    冷水泼两瓢,脸颊发热发胀的感觉才消退。她眯眼看向镜中的自己,果然眼睛红肿,好像被蜜蜂蛰过。

    昨天肯定做噩梦了。

    她走出去,想找点冰块冷敷一下。

    屋里空荡荡的,他不在家。

    程丹若在冰箱和餐桌上看到字条,[披萨是早饭][冰箱里有水果]。

    她有点纳闷地看了会儿字条,觉得有什么事被忽略了,但记不起来。

    呆愣几秒钟,转身打开冰箱,里头是一盒盒切好的新鲜水果,芒果、草莓、火龙果、菠萝、车厘子,都是热带水果。

    但她没吃,拉开储冰盒,捞了两块冰裹在毛巾里,冰敷眼睛。

    好半天,眼睛才算能睁开大半。

    她草草梳洗,拿起手机。

    先搜一搜周围景点,和母亲汇报日程,然后再翻看其他消息。

    [一一一一]:我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别乱跑

    [一一一一]:先吃早饭,再吃药

    她恹恹得提不起精神,还沉浸在暮年的梦里。

    外头传来脚步声。

    程丹若下意识地提高警惕,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这不是谢玄英的脚步声,谁过来了?

    她看到两个姑娘在换鞋。

    一个长卷棕发,个子高挑,十指亮晶晶的,镶钻的美甲,背着酒神包,五官轮廓立体,神气的漂亮。另一个黑长直,略微矮一点,背的缪缪,文静乖巧。

    她们都很年轻,眉间洋溢着少女的纯真。

    程丹若看见她们,本能地在脑子里弹出几个选项:谁家的?几岁了?要我做媒吗?

    幸亏对方先开了口,打断了她的老年社交模式。

    “你是谁?”神气姑娘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程丹若:“你是谁?”

    “我是谢玄英的女朋友。”她飞快回答。

    “啊。”好的,小金毛。

    程丹若回忆姓名:“你是卉卉。”

    神气姑娘十分警惕:“我不认识你。”

    “没事,我也不认识你。”程丹若安慰。

    果然,小姑娘沉不住气,打量她两眼,忍不住问:“你到底是谁?”

    “是人。”程丹若拆开披萨盒子,吃早饭。

    为什么要早上吃披萨?

    挺好吃。

    卉卉和文静姑娘互相交换眼色。

    卉卉:她没化妆!这是穿的睡衣吗?

    文静姑娘偷偷使眼色。

    卉卉定睛一看,大为震撼:她居然没穿内衣,他们睡过了?!

    程丹若注意到了她们的眉来眼去。

    她只带了一套内衣,来时穿的晾在四合院的小阳台上,昨天穿的……等等,昨天穿的扔洗衣机了没有?

    总之,没有换洗了。

    她咬口披萨,想回去睡觉。

    门开了。

    谢玄英进来,看见客人就蹙眉:“你怎么来了?”

    卉卉敬礼:“报告,四哥让我来侦查敌情。”

    谢玄英:“……他有病你也有病?”

    卉卉瘪瘪嘴:“你骂他,不要骂我嘛。”

    谢玄英很没好气,但还是作介绍:“徐卉卉,双人徐,我表妹,徐乔乔,没血缘的表妹。”

    程丹若:“噢。”

    继室,不对,呸呸呸,一婚。

    卉卉大大方方道:“我们俩是继姐妹,我是姐姐,乔乔是妹妹。”

    乔乔拘谨些:“你好。”

    “你们好。”程丹若继续吃披萨,没什么寒暄的**。

    谢玄英递给她一个纸袋:“去换衣服。”

    她:“去哪儿?”

    “高尔夫球场。”

    程丹若满头问号:“我为什么要去那里?”

    “你需要一些适度的运动。”他说,“今天多云,天气很好,快去换衣服。”

    她不大乐意,身体并不想走到阳光下,宁可待屋里,可有别人在,拉拉扯扯有失体统,只好接过袋子,进屋更衣。

    袋子里东西不少。

    她落在四合院的衣服都在,还有两套标签都没剪的球服,几双运动袜,一双鞋和一顶帽子。

    程丹若换好衣服出去,卉卉和乔乔都不见了。

    “她们走了?”

    “嗯。”谢玄英看看她,“衣服合身吗?”

    “还行。”她问,“你喜欢打高尔夫?”

    高尔夫球和捶丸很像,文人墨客聚会不便骑马射箭,又想在户外走动,捶丸就是很好的运动,文雅闲适,无损仪态。

    而女眷的户外活动本来就少,她有时举办活动,也会优先考虑捶丸,省得在院子里一坐一天,腰都断了。

    “一般。”他说,“和朋友聚会的时候会玩。”

    程丹若:“怎么说?”

    “好放水。”谢玄英收拾运动包,“别的他们都赢不过我。”

    “别的是什么?”

    “下棋、射击、攀岩、滑雪什么的?”他随便举例。

    程丹若失去聊天的**。

    明明知道他古代全能,但好像没太大震撼,放到现代怎么这么变态?

    她绞尽脑汁:“也会开飞机吗?”

    他轻描淡写:“反正比你想的更会。”

    程丹若:“……”

    这人其实挺讨厌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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