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醋精妖王斗鸡争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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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孟客枝从枕下取出那张通缉令。

    “我也正想找您。这上面的画像,未免也太失真了,真实的他比这画像好看万分。”他温和道,“妖王莫不是连王妃的真容,都没见过吧?”

    语气饱含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和不加掩饰的嘲讽。

    晏画阑的手撑在床柱上,床柱立刻裂出了细纹。

    两人无形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让霜绛年有些迷茫。

    照理说,晏画阑现在应该急于问出他的线索才对,怎么表现得就像……遇到劲敌的雄鸟?

    就连这一身花哨穿得也像争宠。

    只听晏画阑咬牙道:“我的妖王妃,和你是什么关系?”

    孟客枝一笑,气质温润如玉。

    “就是你想象的那样。”

    语气很怪,不像是

    在说师兄弟,倒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霜绛年:“?”

    转头一看,晏画阑现出妖瞳,颊侧颈侧冒出一簇簇靓蓝色羽毛,所有羽毛都直愣愣地竖起来,显然气炸了。

    霜绛年:“???”

    住脑!晏画阑你猜到哪去了?

    孟客枝还在嘲讽:“妖王这幅尊容,难怪吓得人不敢露面。”

    在霜绛年坐不住之前,倒是乐桃情先爆炸了。

    他一脚踏碎屏风,冲过去拽起孟客枝的领子,大吼:“孟客枝你什么意思?你和妖王妃什么关系?‘那样’是哪样?”

    孟客枝立刻婉言安抚。

    霜绛年没注意他们之间的争吵,目光一直跟随着晏画阑。

    他看着晏画阑想杀人想到发疯,又不知为了什么原因,生生克制住冲动,挥开来阻拦的乐宗弟子,展翅飞离。

    [五个成就点就能听到晏画阑的心声。要兑换吗?]

    “嗯。”

    晏画阑的心声还维持着少年时的音色,一段杂乱的少年音传入霜绛年脑海——

    “阿年哥哥为什么躲我,为什么不许我记住他的脸?”

    “为什么孟客枝知道的事情,我全部不被允许知道?”

    “哥哥做梦都会念孟客枝的名字,醒来了却只想躲我。”

    “嫉妒。好嫉妒。好想杀了孟客枝。”

    “杀、杀、杀、让他碎尸万段……”

    “但是不可以。”

    “孟客枝是阿年哥哥重要的人,我不能不能杀他,免得阿年哥哥更厌我、惧我、躲我。”

    最后少年几乎哽咽:“我真的很想念……”

    霜绛年只觉心脏隐痛,截断了后面的声音。

    一个人要走的路还长着。

    他静了静心绪。

    还是先把拜月华拿到手,再考虑其它吧。

    *

    炼丹师大会在万众瞩目之中正式开始。

    药宗特地留出了正殿前的白玉台作为会场,足以容纳几万人的白玉台中心,坐着三十名通过预选的各宗丹修。

    考官坐在正殿中,用水镜远程观看每一位丹修的炼丹过程。

    几百块水镜散布在药宗各个分会场,给数千观众直播大会的细节。

    霜绛年取出修好的破丹炉,开始慢条斯理地炼制第一会要求的丹药。

    炼丹师大会分为三会,难度层层递增,积分累加,最后取累积积分最高者为魁首。

    “这次监控够严,想动手脚、靠靠山,难得很。”乐桃情轻蔑地传音给他,“我倒要看看,不能作弊,你会摔成什么狗样。”

    霜绛年没有回话,而是估算着此次丹会参会者的水平。

    他不想大出风头,如果在第一会拿第五名,后面应该可以追上来。

    那就第五吧。

    他慢吞吞地磨药、生火。

    其它参会者都聚精会神,脑门流汗,他这一副佛系做派,引得不少人注意。

    “那个大眼睛少年是谁?生面孔,以前没听说过。”

    “听说是撞大运进来的,炼丹才十年,年纪还小着呢。”

    “就他不急,估计破罐子破摔了吧,真可爱。”

    “看来这次丹会的吉祥

    物非他莫属,还记得吗,上次丹会那个倒数第一,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吉祥物……”

    霜绛年对这些讨论浑然不知,他做好了所有准备,就开始咸鱼放水,看似睁着眼睛手还在动,魂已经梦游周公去了。

    丹会上无聊的不止他一个。

    正殿里,身为考官之一的晏画阑也在无聊发呆。

    水镜里的画面漫无目的地飘着,他脑子里在想霜绛年,想那根失去作用的尾翎。

    除了尾翎,还有什么能确定阿年哥哥的身份?

    晏画阑想起了丹田中的游鱼。

    鱼很香很诱人,但哥哥不许他吃,他便忍着不吃。

    霜绛年留下的鱼,似乎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爱屋及乌地,晏画阑便也喜欢这条鱼。

    他内视丹田,以灵气聚拢成手的形状,轻抚过游鱼的鳞片,引得游鱼微微颤抖,想逃又逃不脱。

    耳边忽然传来药宗宗主乐不为的低语声:“裴师弟,你徒弟怎么突然摔倒了?”

    晏画阑睁眼,水镜正好照到了裴鸢白的徒弟——那个玉雪可爱的小少年身上。

    不知怎的,小少年刚才还老神在在地守着丹炉,现在却歪倒在一边,满脸通红。

    惯性使然,晏画阑又摸了一把游鱼。

    随着他的动作,镜中少年狠狠一颤,眼中溢出水光,咬紧粉|唇强忍声音泄出,倒仿佛被抚摸的不是鱼,而是他。

    晏画阑忽然福至心灵。

    当初在秘境里,他第一次触碰游鱼的时候,阿年哥哥也是这个反应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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