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京中翰林27调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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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兆和福宝在梁师兄宅子里待了两日,福宝来时听了爹爹,知道四爷爷和伯伯体不好,跟前跟后悉心照顾。

    “伯伯要次饭饭,肚肚不饿。”

    “福福给四爷爷端水。”

    福宝是天生就会卖萌,其也不是故意装的,可能是跟他爹一般,天生打通了卖萌装可怜的任督二脉,尤其福宝年纪小,比他爹更有优势。

    顾兆卖惨只能卖给他家周周,周周都看明白了,可心软疼他爱他,然愿意一迭的宠着他,干什么都成。

    面对福宝的关心,孙沐与梁子致都是没法冷脸严肃脸说硬,这两日虽然饮食上比不得往日正常,但也多多少少吃了睡了。

    只是时不时在想。

    “……子清,若是是你当如何?”梁子致。他和老师如困兽。

    顾兆思考了下,“听师兄说完明源师兄的,我想过,我家就有福宝,心比心,我不愿打什么比方,但以后,我会给福宝识字启蒙,让他认识这个世界多看看书。”

    “人不识字不识规则时,思考的就是吃喝过日子,简简单单的,满足体需求就好了,或许也有忧愁,里庄稼、同村的屋盖的比他家气派敞快,怎么赚钱娶媳『妇』生孩子。”

    “读书明智,清醒活着却能改变,是痛苦挣扎。”

    顾兆一转:“我以前没考上举人前,一家的期许是考上举人当个小官,我爹连买院子的钱都攒好了,过过家小日子。后来进了京,在翰林当个小官,看到那么多我从未见过的书,知道己多渺小,想在翰林中也不虚度光阴,多看看书,做点己能做的,修了书。”

    “当日我卷入八皇子纷争,其心里是怕,怕累及家里人。那之后我就想不出头不出挑,大家『摸』鱼偷闲我也干,不显得己多能,混在其中,安稳过日子。”

    “再之后就是雪灾,我想去方做。”

    “师兄你看,我的想法也是一步步在变,没什么规划好的就要原封不动的走完了,是人都会犯错,也没谁十十美。教福宝读书认识世界,是让他有己的选择,若是法对抗整个世界规则,那就从规则中找漏洞,尽量平衡下。”

    为人父母的,顾兆当了爹,才体会到一二,想要福宝平安健康一生,可也不愿见福宝庸庸碌碌懵懂知,他想福宝开心平安有己的兴趣爱好。

    人活着,总不能只为了温饱。

    温饱有他和周周办到了,在这个对哥儿苛刻的世界,想福宝能多些己的快乐,精神上是充的。

    “师兄,你可曾后悔过,未跟明源师兄表明心迹。”

    梁子致恍惚,最后捂着脸,泪已沾湿,说:“是,我这辈子都后悔,怪我己,若是我跟明源表明了心迹,若是我不想着进内阁一展抱负,他不乐意京中拘束,其换个方当个小官也在,我可以陪着他,他做不了官,能讲书,能开院……”

    可是晚了。

    年岁不同,抉择不同,想的也不同。

    当年鲜衣怒马,京城的人都在夸梁探花,梁子致当时心想,师弟高洁,不敢求娶,想着师弟的抱负他来圆,等他做了高官,再表明心迹。

    “师兄,放下吧。不是让你放下对明源师兄的怀念,而是莫要着了不安好心人的道,你和老师如今做了别人棋子,明源师兄在天有灵也不愿看见,当年错过了,今日别在走错了。”

    顾兆同梁师兄秉烛夜谈了半宿,最后该说的说了,他也能为力。

    福宝在梁家待了两日,小脸有些闷闷不乐,想阿爹和爷爷了,夜里睡在爹爹怀里,醒来『迷』茫『揉』着眼睛,顾兆轻轻拍了下,说:“别『揉』眼睛。”

    “爹爹,我不想要惊喜了,我想阿爹和爷爷了。”

    顾兆『摸』着儿子头发,说:“咱们明日回家,睡吧。”

    “明日就能见阿爹啦~”

    顾兆第二天旷了一早上班,先把福宝送回了家再去翰林院的,刚下了马车,福宝等不急了,在他爹怀里扑棱胳膊,顾兆把人放下,就看福宝跟个小弹簧似得,哒哒哒的往里头跑,一边跑一边高兴喊:“爹爹,爷爷~福福肥来啦~”

    “……”顾兆跟在后头不由脸上多了笑。

    进了里院,里头祖孙二人已经黏糊上了,他爹说:“诶呦我们福福是不是瘦了?”

    这就是戴了滤镜了。

    顾兆心想,福宝在梁师兄府里,吃饭那都是啊呜一碗,饭后吃点心,睡前喝牛『乳』。梁师兄家里的伙食是很牛的。

    “没瘦没瘦,福福想爷爷想胖嘟嘟啦。”

    顾兆:……你知道。

    黎周周见相公回来迎了上去,笑说:“怎么这副表情?”

    “兆儿也想周周哥哥啦~”顾兆故意黏糊道。

    坐在爷爷怀里的福宝一听爹爹这般说,知道爹爹笑他,哼了哼,跟爷爷告状,“爷爷,爹爹我。”

    “你爹就是个人精,以前你阿爹。”黎大是见怪不怪了。

    顾兆人精也哼了哼,把下巴搁周周肩膀上,以前放着正好,如今腿要弯一弯,他胳膊环着周周的腰,说:“我抱一抱,一会要去院里。”

    黎周周知道相公一肚子的,顺了顺相公的背。

    “总会好起来的。”

    是啊,该发生的会发生,五皇子拿老师当了棋子,他也奈何不了,人家该当皇帝是会当。顾兆想,拿捏不住,那他们一家躲着走成了吧。

    也不知道调任何时下来。

    忠州离京里近,打马赶车差不多八天就到了,通信也方。

    他这会想着,等坐车去翰林路上,不由想之前刚到时上班积极,每日看书打卡做笔记,如今这段时间是小萌新混成了老油条,荒废度日,这样不好,在这么下去人就要废了。

    结果到了院里,刚坐下饮茶没半盏时间,下人同传,说施大人要见。顾兆整理了官袍,跑去施大人办公室去了。

    调任下来了。

    顾兆先是愣了下,这么快?

    他交上去折子到下来也不过十天吧?

    不过也好,正不想待在京里荒废日子,现在算求仁得仁了,顾兆拿了调任函拆开一看,顿时:……

    他仔细看了三遍。

    “可是哪里不对?”施明文。

    顾兆虚心求教:“施大人,昭州在何?”

    施明文也一愣,不是去忠州吗?怎么跑到昭州去了?他也不清楚昭州在何处,开了后院的藏书阁,指着一排书架,“这是堪舆图方志,你己找。”

    说完抬脚要走,又停住了,:“昭州什么位置?”

    什么什么位置,他不知道这昭州在哪——顾兆很快反应过来,施大人是他的调任职位,回:“同知。”

    从五品的同知,等于说从京官到方就升了一阶,上头有一个管领导知州正五品,他是副手。顾兆对这个位置到没多少失落,他才跟梁师兄说完鸡汤人生道理,不可能尽如人意,也不可能就按照你的规划来。

    总有变故的。

    施明文是蹙眉,这下没走了,回过头翻看书架堪舆图,这昭州若是如此重要富饶的方,他怎会没听过?可要是一个偏一些的方,以顾兆的经历,有梁子致的疏通,没道理是个同知。

    最后严谨信听到消息也来翻找查阅了。

    从离京都近的方志开始找,翻一本拿下来放一旁,这样摞起来快到大腿高了,没找到这个昭州。顾兆一看,觉得不对,目光一扫往最末的角落去了,然后倒数第五本就找了。

    “……”

    费前头那么大的功夫。他是被发配到什么边角料了?

    顾兆先说找到了,别让二哥和施大人忙活了,他看施大人已经火要起来了,赶紧拿着方志过去,那昭州方志落着一层灰,顾兆擦拭过,先递给火大的施大人看。

    翰林院大历的堪舆图有,不过没有细致描绘,国家理现在很重要的,描绘细致了,被盗走,那后果不堪设想。因此这堪舆图就很简笔画,一圈一圈大概位置标注,山川河流路途要道通通没有,需要配着方志查看。

    而且堪舆图只标大城市,像是十三个布政司,在细小的州、府,只有大一些、富饶的州有姓。

    顾兆堪舆图铺开,一看施大人脸『色』越来越黑,就差骂人了,也不敢要昭州方志,是施大人书递给了二哥,甩袖而去,步伐匆忙。

    “在哪在哪?”顾兆赶紧去二哥。

    严谨信念道:“昭州,多山临海,京都南下,穿过宛南州……千里路,具体不知。”

    顾兆:……一千多里路,那就是五百多公里,是天高皇帝远了,丢到这旮旯拐角,别说五皇子登基后他看着烦,肯是一辈子都看不到的。

    严谨信肃着一张脸,说:“不能去,怎会如此?不是说好了——”

    “也没说好,就是一个疏通,如今没用,我仔细瞧瞧到底在哪。”顾兆接了方志,与堪舆图对比,拿了纸笔来画草图,大概位置记下了,沿海带,离海边有一段距离,应该都是昭州管辖范围,那挺大的。

    气候的,应该是亚热带季风气候,热带季风气候。

    夏长冬短,夏季气候炎热一些,冬日温暖。

    “这昭州一个州,底下五个府县?”顾兆以为看错了,又数了一遍,是,这也大了,现如今一个州,按繁华的忠州来说,底下三个府县,一般都是三到四个,昭州就五个府县,且方跨度也大,紧挨着南夷国。

    顾兆:这也大了。

    “这府县位置划分一个快顶两个了,按理说完能在分一个州的。”

    按照昭州的位置,劈一半另起一个州也够了。

    严谨信刚看完了,这会说:“穷远,没人去。我刚看了,上一任的知州是康景二十八年调任过去的。”

    “……当昭州知州就三十一年了。”顾兆之前说过,一些官在方一窝就是十来年很少动的,可没见像这位三十一年之久。

    朝廷忘了吧?

    严谨信觉得不可,若是去了此,这辈子怕是和兆弟见不到了,蹙着眉头想法子,可他除了老师求不了别人了,这调任函下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收回去。

    “吏部挺人『性』化,知道路途远,跟我说不急着赴任,年底到就成了,我想收拾收拾就动,这么走,起码要两月吧?”

    严谨信不可置信,“兆弟你要赴任?”

    “是啊。”顾兆点头,觉得甚好。皇帝都管不到的角落,鸟不拉屎的方,他过去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哦,有个上峰,也不知道上峰人好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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