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朕为你们而骄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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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来说,虞北洲完全可以当一个明君。又有统一天下的功绩傍,偌大基业摆在这里,千古一帝未尝没有可能。

    结果虞北洲登基后,就像变了个人。宁可天天在寝殿里窝着也不愿意多处理几样政务,硬生生把自己作成了一个昏君。

    被这一衬托,世人竟然自发为渊帝起名来了,也是离谱。

    虞北洲沉声道:“臣不敢。”

    宗洛很少这人这样,为他收敛了一刺,老老实实低。

    “你不敢?朕看你敢的很!”

    渊帝猛然拔高了声音:“臭小子,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上辈子干的那些好事。就知道带坏洛儿,信不信朕现在就下旨赐婚。”

    一直沉默不语的虞北洲猛然抬。

    他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黝黑的瞳孔狠厉,视死如归:“瑾瑜是我的。”

    在父皇塌前忽然被虞北洲手臂箍紧的宗洛:“......”

    这算?公开柜?

    渊帝越发冷横眉冷对,在病榻上对虞北洲怒目视,一副下一秒就要跳起来打人的模样:“还在朕面前叫得这般亲密。怎?这辈子不当皇帝了?”

    红衣青年越发箍紧了手:“我只要他,也只想要他。”

    渊帝冷笑:“那你该叫朕?”

    闻言,虞北洲愣了一下。

    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道:“......父皇。”

    也是了,渊帝定然早就知晓,他才是宗家真的血脉。

    宗家人一个赛一个骄傲。既然虞北洲没有要认祖归宗的想法,渊帝也不屑于认回这个儿子。作为下属,该欣赏该给的还是会给。反皇子这多,也不差这一个。

    刹那间,方才厚重的威压登时烟消云散。

    渊帝重新躺回床榻上。

    方才那些佯装的怒意消散后,他好像又老了一层,面容笼上晦暗。

    但不得不说,看着臭小子吃瘪,非同一般的爽。

    帝王笑着朝着他们招招手,喉咙里发沙哑的声音:“过来。”

    宗洛扭,瞪了一眼虞北洲,硬是把人拽了过来。

    渊帝看了眼他们交叠的双手:“往后朕就将洛儿交给你了。”

    “记住你方才答应朕的话。既然这般不想认祖归宗,就算大婚,也得你入赘,否则免谈。”

    这便是承认的意思。

    虞北洲一根紧绷的弦总算松下:“好。”

    他知道师兄有多重视亲情,若是渊帝在临终前铁了要赐婚拆散他两,那后果怎样还真不好说。

    褪去方才装来的咄咄『逼』人,渊帝的神情终于缓和些许。

    “大渊便交给你们了。”

    他看着床前一双儿子,底百感交集。

    不管再一副如何嫌弃虞北洲的模样,事实上,作为君主,他丝毫不吝啬自己对这位下属的欣赏。宗洛的优秀更是有目共睹。

    都是人中龙凤,绝非池中物。

    这一世,有了宗洛,想必虞北洲也不会再犯糊涂。

    弥留之际,帝王浑浊的双眼仿佛穿透宫墙,看向面的大好河山。

    上一辈子,没能亲眼证大渊铁骑踏平天下,同样是渊帝的遗憾。这辈子,不仅成功同爱子冰释前嫌,为江山培养好下一代优秀的继承人,还一统中原,完成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功绩。想必不久之后,他也能同宗祠里那些列祖列宗们交代。

    回到天上,恐怕是能同老祖宗们说上个三天三夜,夸他儿子都不带重样的。

    可以说是相当满意了。

    “朕走后,你要待他好些。这臭小子让你重生,应当付了很多。”

    虞北洲一愣。

    在解决人生大事后,他便事不关己般站在一旁,沉默旁观着这脉脉温情,父慈子孝的家庭戏码。

    在此之前,他未想过,渊帝竟然会说这些话。

    “若非帝王紫气,恐怕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朕尚且如此,更遑论他。”渊帝道:“虽然这臭小子哪哪不好,但一颗真绝非作伪,只是说话不好听。要再有,打两顿就好了,不能惯着。”

    宗洛还在哭,闻言『露』一个难看的笑容:“好。”

    他很少哭。上辈子就算自刎,也没掉一滴眼泪。

    这辈子不仅为虞北洲哭过,今天也哭得眼睛鼻子嘴唇红得一塌糊涂。

    看着自己这位素来坚强的爱子哭得这惨烈,渊帝刚松下的一口气又上来了,颇有些啼笑皆非:“你哭,难道你曾想象过朕能永生吗?往后你可是要当皇帝的人,男儿有泪,怎可轻弹。”

    永生是不可能的。即使今天没有,终有一日,也将迎来这个场面。

    在临死前到他们最后一面,如今也算圆满。

    “江山是主,人是客。朕这一生,已没有遗憾。”

    国事家事,全已做到完满。

    非要说唯一的遗憾,恐怕只有没能亲眼证爱子登基。

    不过没事,渊帝想,他会在天上看着的。

    渊帝拍了拍宗洛的手:“你永远是朕最骄傲的皇子。”

    最后,他的视线转向虞北洲:“你也一样。”

    “流落卫国,未曾短其志,自己拼得如今场面,没有堕了宗家血脉,朕同样为你骄傲。”

    虞北洲猛然收拢了手,垂眸不语。

    若非如此,王爷谋害皇嗣,死罪难逃,又怎可能活到现在?

    就在这片啜泣和沉默里,帝王笑着,宽大的手盖在了两个人交叠的手上,像一场传承。

    “朕为你们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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