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一百六十章惩罚(1/2)
因为赶路太急,自然不可能像来的时候一样, 处处勘察好城池。甚至为了抄近路, 歇脚的圆百里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今又了雨, 山野间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水坑,马蹄踩溅起的水足有半米高。
营帐十分简陋, 两根支架支起,睡袋只能勉强遮挡外边秋寒冷意。
红衣青年风尘仆仆, 同样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甚至为了追上他们,一路追踪,叫丑鹰在天上探路,还要更加辛苦疲惫。
宗洛好歹睡了一觉, 虞北洲却是彻底未曾合眼, 身上殷红的衣服打湿一片, 裘上沾满泥土和污水的痕迹。
人雨中来,周身都湿透。上挑的凤眼噙着发怒的红意, 靴子踩的地全是水, 以样近乎狼狈的姿态闯入主营帐内, 却在吻他之前扫开了披风,又用内力瞬间烘干,紧贴着宗洛的地干燥滚烫。
“昨日真应当叫小师弟当钥匙, 将师兄拴在锁上。将手脚锁起来,转到不来床,师兄便没心情跑了, 你说是不是?”
虞北洲神情似笑非笑,掩盖不住黝黑瞳孔里跳动的火焰。
炽热的指腹掐着衣太子的颚,叫那形状优的脖颈扬起,无端叫人『毛』骨悚然。
宗洛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点倒是同渊帝一样,不愧是真正血脉相连的父子,越是做给别人,怒意越发明显。到真正动怒的时候,反倒不动声『色』,同海面之潜藏的急湍暗流。只有到真正被卷入其中的时候,才知道有多么狂暴肆虐。
“唔——”
又是一个充满野蛮掠夺的吻。舌尖扫过上颚,残忍地摩挲着口腔里那处软肉,叫人塌了半边,颤栗酸软,提不上劲。
靡丽的血线在空中拉开,分开的时候,宗洛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才还有一点残余的睡意,全被人毫不留情地亲走。
许久,虞北洲才幽幽道。
“你难道你还让师弟为你收尸一次吗?”
狂风卷着雨在帐外沙沙响,昳丽的脸在雷光中若隐若现。
宗洛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虞北洲眼底见亮光,又或者是在赶路中沾染的雨迹。在电光闪过的刹那,狭长发红的凤眼尾端,像是聚起又急又怕的红痕,带着水意。
沙哑的声音近在耳旁,落到宗洛耳中,却又无端透着难过:“师兄......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么残忍?
些话委实不大好听,宗洛惶惶然数日的心却骤然安心来。
不管虞北洲此刻说出来的话多么尖酸刻薄,阴阳怪气,也不过像受到背叛的动物一样,用些武装起来的刺遮掩他心中的恐慌和害怕。
人明明疯狂又嚣张,无所顾忌到了极点。为敌人的时候,永远是一个危险可怕的对手;就算侥幸能够结盟,也得防范他有没有背后捅刀,做事随心所欲,狠辣到了极点。
一个么骄傲恣意,暴戾恣睢的人,疯到不像话,不顾忌自己的生死,就连心脏被绞碎了都还能扬起明媚的笑容,笑着说师兄你原谅我了吗,可我好恨你啊。
现在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用几乎把骨头勒碎的力道,连夜追了过来,怕到一遍遍吻他,将他箍在怀里,确认他的存在。
隔着么近,宗洛甚至能够透过具滚烫的躯体,感受到颤抖。
虞北洲在恐惧。他竟然在害怕。
将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又怎么会恐惧呢?
宗洛眼眶有些干涩,一时间只能听见心脏的鼓动。
不过是害怕再一次赶不及,又见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罢了。
然而就是样一个正在害怕的人,明明失了气运之子的身份,只是出现在他面前,都能带给宗洛无限心安。
就好像些天的焦虑,担忧,和害怕都被抚平。在那个滚烫的吻里,在即将到来的粗鲁的对待里。未来再发生么,皇城更多风雨,有他肩,也都不怕了。
虞北洲居高临的角度过,后者纤长的睫『毛』在空中抖动,投『射』一片小小的扇形阴影,无端给人惹人怜爱的错觉。
叫人很往双清丽的眼睛上落一个吻,『舔』舐他的眼尾,按压睫『毛』尾部,将眼睑『逼』到发红。
弄脏,弄到他哭出来,好呜咽着求他不要继续,好生认错。
虞北洲硬生生忍住了个冲动。
因为个动太温柔了,温柔到可以叫人得寸进尺。
早在来的时候,他就打定主意,回不能么简单地放过宗洛。
因为虞北洲根本就不是简单的生气,他是气疯了。
气的同时,也怕得发抖,连攥着缰绳的手,都像凝固僵硬一般,只有真正扣着个人的时候,才终于活了过来。
没有人比虞北洲更清楚,上辈子在皇城到人的尸体,一瞬间万事万物都黯然失『色』。
毫不夸张。五脏六腑都在隐约痛,呼吸都停滞了刹那,么声音也听不见,只能感受鼓膜轰鸣。
彼时的他还没有弄懂,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极致的难过。只像小孩子失好玩的玩具那样,固执的以为是仇敌没能死在自己手上。
往后九年,日日夜夜加深一遍,回味余温叠加苦痛,在踏入时间回溯阵法之前,坐拥天万物,活得卑贱泥。
虞北洲不知道,若是重蹈覆辙再来一次,他又会做出么。他也象不出来。
要疯,上辈子就已疯了,疯了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