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啊,原来是这样啊(1/2)
“师兄。”
这声音同平日的懒散漫不经心大相径庭,反倒嘶哑, 晦涩, 其中隐含着深不底的渴望。
攥着他的手滚烫灼///热, 指腹如同蛇样紧紧贴着他的脚踝, 热意侵染衣物之内,仿佛要把他偏冷的温度也激起来, 卷着沉沦更深海底。
“啪嗒。”
宗洛猛惊,手的火折子时没能拿稳, 骨碌碌滚上。
以他的警觉,竟虞北洲的手切切实实抓住他脚脖子上时才反应过来,这简直匪夷所思,荒谬至极。
浓厚的血腥味充盈着这处并不算狭窄的暗室。
由于视野受限,宗洛根本看不清楚面前究竟是个什么景象, 就连虞北洲底怎么抓住他的都不明白。
“放手。”白衣皇子冷声道。
毫无动静。
几根手指反倒越收越紧, 狠厉几乎生生把他骨头捏碎的程度。
为了防止虞北洲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宗洛反手转剑,七星龙渊在手心上旋出翻飞的圈, 划出道清丽惊鸿的剑光, 径直朝着上砍去。
“呲——”
下秒, 剑尖传来清脆的刺入血肉的声音。
宗洛惊愕低头。
火折子早就不知道滚了哪,他这剑下去,虽说没有用多少力道, 却也不偏不倚瞄准着虞北洲的肩头。
若不想受伤,就只能松手。
令人惊讶的是,虞北洲竟没有躲。
他握着宗洛的脚踝, 另只手轻轻握住这截如同苍山暮雪般冰冷的剑尖,任由鲜血从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流淌而下,着『迷』般摩挲着,轻声呓语:“师兄......师兄......啊,是你啊。”
白衣皇子皱了皱眉。
如果说方才还只是怀疑,现在他就是确虞北洲有些不大对劲了。
似乎陷入某种『迷』障幻境。
但你要说他不清醒吧,他又认出来自己,就很奇怪。
虞北洲喃喃自语:“瑾瑜......”
他抓着七星龙渊的手越发用力,宗洛惊,也顾不其他,赶紧想要收剑入鞘。
就像虞北洲初说的样,即便要厮杀,也要堂堂正正将对方斩于剑下,而不是趁人之危。
就像宗洛今天来,也只是为了看虞北洲的笑话,而不是来弄死他。
羞辱自己的死对头永远比直接给他剑要来痛快,特别是对虞北洲这种变态来说。
结果宗洛用力扯了半天,发现——扯不动。
不已,他在手上附上内力,这才把七星龙渊从对方手抢了回来。
结果宗洛没想的是,就在他扯过来的刹,人也跟着过来了。
“哗啦啦啦——”
沉重的铁链声在暗室响起。
白衣皇子被另具滚烫的身躯猛扑倒在冰冷的面。
身上压着个人的感觉并不受,宗洛屈起膝盖往上顶,却被对方狂暴汹涌有如千斤顶般的内力强行压下,反倒轻而易举反剪双手,摁在上,被迫敞开自己。
“你......”
宗洛下子没反应过来,瞳孔瞬间放大。
平日宗洛同虞北洲的武力值只能算不分上下,认真的话都是五五开,很难说出个谁比谁强来。
要不鬼谷子也不他们出谷历练个五六年后,这才递信给他们,让他们自己选出继承鬼谷衣钵的人选。
但是刚才,宗洛深厚的内力甫用出来,就有如石沉大海,被紧紧用手臂箍着他的人尽数卷走。
他心底惊疑不,时间倒也没轻举妄动。
滴滴答答粘稠的血顺着墨发滴落在宗洛的额心鬓角,比体温还要烫。
有人亲昵将头靠了过来,在他脸颊旁呵气:“师兄,你香啊。”
虞北洲抱着这具躯体,眯着眼睛,就像只『毛』茸茸而慵懒的野兽。
就像无数个夜晚,他独身人返回宫殿,不睡龙床,反倒爬进冰棺,抱着师兄,兀自自言自语。
沾满血的滚烫指尖蹭宗洛的下颚:“是师兄啊,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
短暂的温存骤中止。
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撕咬落在了白衣皇子修长的脖颈表面,硬生生将上次还没全的绷带扯开,汲取内香甜的血『液』。
这个味道让充斥着癫狂的瞳孔平复片刻。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顶了起来。
宗洛侧过脖颈,吃痛般抓起上的剑,用手肘把虞北洲推开。
剑尖落在上,刮起阵火星,碰巧从火折子顶端擦过。
“刺啦。”
火焰腾起的声音在静谧的暗室中犹为响亮。
宗洛按着自己仍在流血的脖颈,缓缓从上站起。
面前是方四周不透风,用寒石砌成的暗室。
周围墙壁上散布着星罗棋布般的血迹,大多陈年已久,泛着沉郁的黑『色』『色』泽,昭示着这曾经发生过多少次同样的事。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怖的,还是宗洛如今对面的这面墙壁。
墙壁天花板上垂下五股手腕粗的铁链。
这些铁链泛着幽幽的寒光,皆是用天生陨铁制成。这种材料制成的锁链,只有在大渊死刑犯或极刑之人的水牢才有。
现在它们全尽数束缚在虞北洲的手脚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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