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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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萧容在郡守府书房摔着手下送上的情报抱怨。

    手下偷眼瞧了一下萧容,委屈不已:“这西河世家之间就是这么混乱,属下也没法啊。”

    萧容瞪他:“本侯叫你去查这几家近些年的关系,你这弄得是啥?”

    他拿着竹简大跨步到手下面前,接着数落:“这卷是前四大豪族三代内嫁娶史,”将手中竹简扔在手下身上,萧容又拿起桌上另一卷竹简“这卷是黄韦张三家打压王家的老黄历,本侯要这些个干啥,就问你一句现在这几家谁跟谁好就这么难?嗯?”

    手下抱着两卷竹简欲哭无泪:“属下有啥法子,这几家各个分支不断,今天黄家大房跟张家二房好,明天张家三房就嫁女给韦家大房,这,这让属下怎么总结?”

    萧容揉了揉眉头,这小小一个西河郡,不仅挤塞了五个世家,其间还恩恩怨怨攀扯出多种复杂关系。虽然大体上还是原住世家与朔方世家两派,但想要顺利执行来时的计划还是有些困难。

    至少在理清这几家关系之前,不管是派人盯梢还是挑拨离间都有些无从下手之感。

    越想越烦躁,萧容看着手下怀里的两卷情报就头疼,索性转身拿刀向校场走去,管他什么黄家韦家,那个出完主意就跑的家伙回来之前,本侯绝不踏进书房一步!

    此时的黎锦并不知道某人已经被西河豪族间错综复杂的关系逼疯了,她刚刚成功破案,正是志得意满之时,骑马哒哒地走在回城的路上。

    心情好了看什么都觉得美不胜收,来时被忽略的田野风光此时在黎锦眼中甚是可爱,连身后侍卫们奇怪的目光都能忽略。

    毕竟这几天黎锦从城内逛到城外,一直像是在找什么似的,浑身散发的焦躁气息连侍卫们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但今日到了寺院,也不见黎锦找到什么人或物,只是破获了一起偶然遇到的命案,出寺时便不再有之前那种焦急的情绪,反倒是一副大事已毕的模样。

    侍卫们对此颇为无奈,您是主公您说了算,可是也不要总是这么奇奇怪怪的吧,做手下的也很心累啊。

    但遇到黎锦这种想不出解释就啥也不说,仗着自己身份高无人敢逼问就肆意妄为的主公,手下们不管怎么挠心挠肺也是无济于事,只得跟着这不靠谱的主公一路溜溜达达地进了城。

    或许是老天都看不惯黎锦这洋洋自得的小样子,进城没有多远便遇到了说书段子里的经典桥段。

    这是一条售卖绫罗绸缎的长街,虽不是平定城的主干道,但也宽阔得可以。此时这条街道中央一家商户门口正乱做一团。

    黎锦骑马路过此地,虽心情甚好但也没有随意管路人闲事的想法,好奇地看了两眼便要绕道离开。

    却不防,一个年轻女子泪水涟涟扑在了她马前。这一扑吓了黎锦一跳,好在所骑白马颇是灵性,带着黎锦向旁边一跃,避免了踏伤女子,也顺势远离扑上来的女子。

    女子被黎锦毫不留情的闪躲噎得一梗,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匍匐在地上向黎锦哭诉:“求贵人救救小女子……”

    黎锦摸了摸下巴,仰头看天,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总遇到喊救命的人?

    此时侍卫们也跟了上来,骑马跟在黎锦身侧暗自戒备着。

    见黎锦没有反应,女子垂首嘤嘤哭泣,又偷偷向身后同伴使了个眼色,今日好不容易遇上安邑公主回城,一定要按部署顺利进行,绝不能乱了主人的计划。

    同伴也反应过来,连忙假装热心路人上前,将这出戏继续唱下去:“贵人大安。这女子着实可怜啊。”说到这里,他故意回头看了那边马车一眼,感叹道:“唉,可怜天下女子,总遇负心人。”

    黎锦顺着假路人的目光去打量那边的马车,繁复华丽的车子由两匹白色骏马拉乘,那白马浑身不见一根杂毛,体形高大,是难得的良驹。她暗自摇头,这马,用来拉车可惜了。

    见主人一直盯着别的马看,黎锦骑着的坐骑有些不高兴,故意摇了摇身子,提醒主人:看什么看,你家坐骑我才是最好看的白马!

    被坐骑晃了晃,黎锦失笑,回神安抚吃醋的坐骑,揉揉顺滑的鬃毛,对对,我家小灰最好看,一片白有什么好,还是斑点马漂亮,跑得还快。

    小灰得到安抚,神气地扬扬马头,前蹄在地上踏了几下,鄙夷地瞥了一眼被套在马车上的同类。

    放下马匹间的恩怨不提,黎锦向女子问道:“此地发生何事,你为何求救?”

    女子抽抽搭搭地拿一方锦帕拭泪,做工精细的锦帕在同色系的粗布一群衬托下尤其惹眼,大概女子也意识到这点,将锦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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