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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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锦收到吉安伯的礼单后便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报复回去,看得戚柔在一旁颇为无奈。

    不过吉安伯此举确实过分,礼单在宾客入席时会当众宣读,若是这样一份礼单在及笄当日读出,观礼的宾客们会怎么想?

    吉安伯既然敢在礼单上戳皇家痛处,也就无怪皇后将礼单直接拿给黎锦了。要知道黎锦报复的方式一向直白,大多数时候皇后不会让她自己去处理这种挑衅。毕竟由皇后处理不过是暗处下绊子,交给黎锦那便是当众一耳光打上去了。

    此次黎锦也不准备给吉安伯留颜面。

    黎锦带着戚柔到库房找了不少从封地带回来的物产,让侍女们好好封装,承装的盒子都以写有安邑郡字样的布帛包裹。

    而后亲手写了竹简,直言道吉安伯所备礼单过薄,不便在笄礼中宣读,但公主宅心仁厚,不忍吉安伯贫困,特赐下封地所产物资以示抚慰。写完后交代传令的女官将此竹简直接在吉安伯府门前读出。

    戚柔忍不住笑道:“殿下还是如此促狭。”

    黎锦眨眨眼,故作无辜道:“孤不过赐下些礼物罢了,有何促狭?”

    戚柔更加忍俊不禁,连声道是。她跟随黎锦也有七八年了,黎锦平日为人甚是平和,更继承了外祖日行一善的习惯,但与外祖家不同的是,黎锦与皇后对于欺上门来的恶人向来不会容忍。虽手段不同,但戚柔觉得黎锦与皇后的行事准则应当是一样的: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吉安伯礼单一事对于黎锦不过是及笄前的一个小插曲,送特产去嘲笑过后便不再放在心上。至于此后吉安伯被京中各家嘲笑许久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在黎锦的关注范围内了。

    而在此事风声过后,皇帝让人严查吉安伯府为何有大量匈奴物资,却查出吉安伯与此前处斩的某卖国世家有关,因此得以撸掉吉安伯这个尸位素餐的侯爵就更是无人在意了。

    礼单收取完毕便到了及笄的日子,这日黎锦一大早便起身梳洗,动身前往举行笄礼的椒房殿前殿。

    此次笄礼帝后二人甚为重视,所请宾客均在殿外设宴招待,只邀请少数德高望重又极得皇帝信任的重臣入内观礼。而正宾更是延请了以公主之身参政,直做到大司农的皇帝亲姑担任。

    如此高规格的典礼看的殿外群臣直琢磨,这安邑长公主向来也不曾有参政之意,笄礼却邀请了齐朝历代以来政治手腕最强的擅农大长公主做正宾,这是及笄之后要接触朝堂之意吗?

    那可是一路从参官做到大司农,连封号都改为擅农的大长公主啊。虽如今大长公主年迈离朝,但曾与其同朝为官的众臣无不领教过其高超的手段。先帝在位时那般污浊的朝堂这位大长公主都能游刃有余,再强势的世家也不能从其手上讨得半分好处,可以说是以一己之力保下了大齐民生的最后一丝火苗。

    其实群臣们种种猜疑还真的是单纯想多了,皇帝邀请大长公主做黎锦及笄的正宾不过是出于对大长公主的尊敬罢了。而且大长公主除了群臣印象里的为官强势,本身也是齐朝在世的长辈中最有德才福气的,帝后不过是期望黎锦日后能够像大长公主一样品性坚韧而且逢凶化吉罢了。

    不论群臣如何猜测,殿内的笄礼已经正式开始。

    黎锦在大殿左侧被设置为东房的偏室坐定,就听到殿内庄重的乐声想起。

    伴随着司仪高声唱和流程的声音,帝后将正宾大长公主迎入殿内,众人各自落座。

    皇帝起身,取酒敬告天地:“朕之女锦,年渐长成,今加笄于其首,仅以酒牲,用伸虔告。”

    然后便有侍者引着黎锦从偏室走出,黎锦此时着采衣,衣为玄色以朱红锦缘饰之。这般服色与黎锦惯常爱穿的鹅黄浅翠颇为不同,黎锦身量本就不大,今日穿上色彩偏重的衣物倒是显得更加稚嫩了。

    一时之间帝后竟有些懵怔,尤其是皇帝,见到此情此景不免又想起前世,前世黎锦笄礼后便要出发去塞外,当时擅农大长公主强改典礼流程,将在场君臣全部大骂一番,而后对黎锦道:“今吾为汝正宾,汝出塞外,若吾有生之年不得回返,吾羞见先祖矣,大齐羞见后世史书矣。”

    “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毕福。”且不言皇帝心中如何滋味,这一世的笄礼擅农大长公主倒是未改礼制,循旧例将祝福给予黎锦。

    黎锦安静跪坐,由大长公主将头发束起,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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