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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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此时都没有节外生枝的打算,在片刻间达成一致,从巷道另一头溜了出去。

    “我会尽快联络你。”明智地没提日期,栗山阳向说完,便转身离开。

    分道扬镳的意思很明显,降谷零站在原地目送青年离开,又回头看了看巷子。

    没有人进来。

    降谷零暗自松了口气,觉得虽然和警校的老友许久未见,但依旧可以信任对方,看得出他当时的状况不适合叙旧。

    犹豫片刻,他依然认为现在还不是去见松田阵平的时候。

    “有事先走了,回头有空再聊……好,就先这样发吧。”

    发完短讯后,眼前已经没了青年的身影。

    对于要不要跟踪栗山阳向这件事,降谷零其实动过心,脑海中却不经意闪过刚才偶然碰见的画面。

    如果不是栗山阳向率先发现他并看了过来,降谷零自问,他绝对注意不到电话亭里的青年就是他当时正在联络的对象。

    ……那对方又是怎么发现的?

    思虑过种种,他终究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降谷零转身朝与青年相反的方向走去,在走出这条街道同时拨通了电话。

    “风见,我需要你帮忙调一下档案。”

    -

    栗山阳向不打算现在回研究所,一是刚和组织成员见过面,就算是为遮掩行踪,也不好这么快就回去;二则是因为隔壁聚集的警察。

    想起刚才与松田阵平偶遇的地点,栗山阳向基本就猜到刚才那条短讯的内容,掏出手机一看,果然如此。

    [是猎犬又来了?]

    短短一句话,就将昨天晚上的事故主因猜得八九不离十。

    考虑到对方是这个世界少有的亲眼见过猎犬后还活下来的人,能直接猜出来也不奇怪。

    栗山阳向叹了口气,反正他现在也没事可做:[对,如果你想知道具体情况,我们可以约个地方聊。]

    [你不是就在附近?]

    [我现在对那条街过敏。]栗山阳向回复得斩钉截铁。

    松田阵平:“……”

    两人最后在上次伊达航请客的居酒屋前见了面。

    身为无业游民,栗山阳向到得要比松田阵平早。后者赶到时,一眼便望见青年站在廊下的吸烟区里吞云吐雾。

    走近后,松田阵平不免注意到,垃圾桶顶部的金属烟灰缸里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烟灰,并四五个已经熄灭的烟头。

    一模一样的牌子,仿佛对方压根就没想过要换个口味试试。

    空气里弥漫着崭新香烟拆装后的茶酸,以及一股淡淡的焦油气味。

    栗山阳向将还没抽完的半支烟掐灭,转头对上松田阵平不赞同的眼神。

    “抽得这么凶?”还说自己没烟瘾。

    “嗯?”青年一愣,随机笑起来,“我不一样的。”

    至于怎么个不一样法,他却没有再开口。

    即便只有两人(),他们还是开了个小包间√()√[()]『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落座后房间仍旧有些空荡,只有份量极足的大杯啤酒显得满满当当。

    面对松田阵平,栗山阳向在这件事上基本没什么可隐瞒的——反正对方本来就知道得很多。

    “你的意思是……那条猎犬失控了,原本凭借经验总结出来的规律也不再适用。”松田阵平神情凝重,“而那位宫野小姐的妹妹,现在就藏在东京郊区?”

    “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作为当事人,青年托着下颌,神态看起来反而更加随意,“如果不及时进行应对,要是它某天在聚集着平民的闹市区出现……”

    后果不堪设想。

    “没及时意识到异常是我的失误。”栗山阳向说,“在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之前,我会尽快早点搞定这件事。”

    “你的办法就是去组织基地躲着?”

    “如果他们同意让我加入。”青年竖起一根手指,“如果不行,我还有个PlanB——

    松田阵平扬起眉毛:“到荒郊野外的深山里躲着?”

    栗山阳向:“哇哦,完全正确。”

    “但这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治标不治本。”

    青年坦然承认:“确实如此,所以这只是PlanB。”

    但没有别的办法,廷达罗斯猎犬还会追着他走,却没法定位到他所在的房间——青年习惯性地又朝房间的角落看了一眼。

    从猎犬出现,到他找到猎犬,再到引走猎犬,谁也不知道中间会出现多少伤亡。

    “这次算是碰巧,死的都是那些组织的人,但下次呢?”栗山阳向平静地说,右手拇指无意识摩挲着玻璃杯柄,“我承担不起那么多条人命。”

    说这话时,他正盯着墙角,那里被打扫得干净整洁,没有任何起雾的痕迹。

    除了对直角的过分关注,他将情绪掩饰得很好,但松田阵平敏锐地从中窥见一丝端倪。

    “你觉得他们不该死。”

    栗山阳向的右手停了下来,酒杯落回木头桌面,发出一声轻响,淡黄色的酒液在杯中摇晃。

    在交代前因后果时,液面就已经下降不少,酒液再怎么晃,也远没到溢出杯口的程度。

    通常情况下,栗山阳向的坦诚只存在于客观描述事物时。每当涉及到他自己的主观想法,便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但他还是开了口,声音变得温和不少:“只是不该死在我手里。”

    “最好的情况当然是让他们全部接受法律的审判。”松田阵平淡淡道,“但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就是因为它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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