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觉得心很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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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衔英说着什么,片刻,主仆俩就离开了雅间,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这天晚上,从不失眠的沈安竟然失眠了,步蘅微微笑起来宛如新月的眼睛在他眼前转啊转,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翻了个身,看着帐顶,过了很久,突然一拳打在被子上:“步蘅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呢?”

    可他转念又想起白日里她和孟夫人父慈子孝的模样,太子对她示好步蘅会拒绝,若是孟遥示好,可就不一定了吧,今日是孟夫人,若明日来的是孟遥呢?沈安一点也不想戴绿帽,但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制止这一切的发生。

    这天晚上,他又做梦了,梦见一群人围着自己,他们给自己起了一个外号:京城绿帽王。

    沈安在梦里就和那些人扭打在一起,醒来的时候气喘吁吁,感觉身体被掏空。

    第二天一早,沈安顶着两个熊猫眼起床,看样子就是辗转反侧很久的样子,看着枕边放着的青色官服,和青色的小帽,沈安把衣服通通扔在地上,气不过,还踩了几脚。

    大家对他间歇性抽风的习惯已经司空见惯,谁也不敢多问一句。

    他草草吃了几口饭,小六子就一脸心虚地走进来,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沈安叹了口气:“说吧,又怎么了?是不是步蘅又出门了?”

    小六子眼睛微微一亮:“二爷猜得真准,神了!”

    沈安觉得自己太阳穴一抽,他抬起头往上看,生怕青天白日地给他降下一顶大绿帽,他有气无力地问:“她就这么堂堂正正地从正门出去了吗?”

    这话问得小六子有几分费解,不过他是一个合格的好奴才,不该问地绝不多问,只说自己知道的,所以他点点头:“夫人确实是从正门出去的。现在正在大门口呢……”

    没有王法了,现在步蘅都这么堂而皇之,坦坦荡荡了吗?他还没死呢!沈安猛地站起来:“爷今日就得好好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小六子忙不迭地在后面追:“二爷,您还没换衣服呢?”

    沈安怒气冲冲地往正门走,就看见步蘅笑盈盈地站在门口,好像是在同人说话,沈安从来没见过步蘅这样温吞优雅的模样,她身上披着狐裘风氅,头顶的簪花在风里亦是盈盈的可爱,团团如玉的美人确实赏心悦目,只是沈安此刻却没心情欣赏美人了,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今儿天不错,你在这做什么……嗯?父亲?您……您怎么来了?”

    沈延年正和自己的儿媳聊得开心,他心里对这个儿媳越看越喜欢,举止端方,从容沉静,笑起来风光霁月,比李丞相家的那几个女儿都好,而此时此刻,就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的东西滚了过来。

    他第一瞬间想到的竟然是:自己那不争气的荒唐儿子,不会躲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养了只猴儿吧,定睛一看,沈延年老泪纵横,这不是猴子,这就是他儿子!!

    沈延年的内心是崩溃的,他伸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沈安:“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小六子这才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把沈安的风氅给他披好:“老爷别生气,二爷一定是许久没看见老爷,心里激动,才会如此的。”

    心里激动?沈安见到女人激动、见到酒激动,唯独不可能见到自己激动,这么一个不孝子,只怕是恨不得再也不见到他才好。沈延年的脑子里甚至一时间动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要是能断绝父子关系就好了。

    可惜不行,沈延年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说:“今天我来找你,是有这么一桩事。你还记不记得你那个嫁去南方的姑姑?”

    沈安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记得是记得,她去年不是……没了吗?”他把滚到嘴边的那个死字吞了下去,选了一个更委婉的词。

    沈延年点点头:“她原本还有个儿子,今年八岁,如今她丈夫又娶了继室,待这个孩子十分不好,我去年秋天的时候给南边写信,打算让这孩子今年来京城过年。”

    沈安心不在焉地听着,心说这跟我也没啥关系啊,紧跟着,他爹有些抱歉地看了一眼步蘅说:“你大嫂刚查出来有了身孕,如今府里忙得不可开交,只怕无法顾及这孩子,只是他明天就要到京城了,我和你母亲商议着,先把他送你府上住两天。”

    天降横祸啊,天降横祸,这对于沈安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他满眼的不可置信:“老爹你实话告诉我,这真的是我的表弟,而不是你流落在外的沧海遗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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