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被媳妇撑腰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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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里什么菜都没剩下,只有灶火上还温着他的中药。这他妈是什么人间疾苦啊,沈安欲哭无泪,他正四处看着,一回头,就看见步蘅站在门口,眸光沉沉地看着他。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你这是要吓死我啊!”沈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你这人,走路怎么连声儿也没有!”

    步蘅从厨房门口走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二爷着大晚上的,来厨房做什么呢?”

    沈安有几分心虚,他目光躲躲闪闪地说:“没干什么,我来这瞧瞧。”

    “我已经吩咐过了,厨房没给你留菜,要喝白粥,自然管饱。”她手里握着一个小手炉,倚着门框挑着眉看他,明明看上去温吞如水的女子,在厨房泛黄的灯下,步蘅眉眼秾丽,带着几分慧黠,不像是好糊弄的样子。

    表里不一的女人!

    沈安见她明说了,他也不藏着掖着:“不是,步二小姐,这家里是短你吃还是少你喝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成么?我大半夜饿得难受,我来找点吃的,还得看您的脸色么?”

    “您是家里的爷,自然是您说了算,只是,”步蘅绕过桌子,走到沈安面前,“我嫁给你,你就得给我好好活着,病了就治病。我步蘅的名声已经够难听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再给我加一个命硬克夫,我的脸还要不要了?我还是哪句话,吃菜没有,白粥管够,你看着办吧。”

    沈安活了二十一岁了,从来没有人像她这么管着自己,青楼赌坊不让去,现在连吃饭都管。

    他俩在一个屋檐底下住了两个月,也像是乌眼鸡一样斗了两个月,沈安这个人,要是你跟他在吃喝玩乐上意见不统一,他能跟你辩上三天三夜,可面对一个女人,沈安实在是百口莫辩,也懒得和女人计较。

    他摆摆手:“得了得了,爷不和你争。不就是白粥么,爷喝三天怎么了。”

    说着就从厨房里走了出去,衔英站在一边看着步蘅,步蘅的眼睛沉静地看着沈安的背影,衔英轻声说:“若说起来,沈二爷其实已经不错了,至少不算一意孤行,还能听进去夫人说话。”

    步蘅笑笑:“眼瞧着又要到除夕了,今年除夕,听太后的意思,还是要进宫吃席的。”

    “今天腊月二十一,后头就是小年了。”衔英扶着她的手慢慢往回走,“一年又一年,过得真快。”

    沈安吃坏了肚子,衔远楼一时半会也去不了了,他在家待着也实在无聊,索性决定去游月楼听曲子。

    沈安出去走了一刻钟,步蘅叫来衔英:“到了年根底下,也得娶看看立雪堂的生意,你随我去看看。”

    等沈安走到游月楼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儿,往常游月楼门庭若市,今日却门可罗雀,里头也是静悄悄的,他揣着手走进了门,刚一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地上零零散散地堆着桌椅板凳,舞台边儿上挂着的楹联也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里面零零星星地还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人,廖曼声带着游园惊梦站在一边,冷冷地对着他眼前那个人说:“都是下九流,混口饭吃,您又何必为难我呢?”

    站在廖曼声眼前这个人,沈安也认得,京城里原本还有一家戏园子叫满庭芳,这位就是戏园子的班主季晓星,后来廖曼声带着戏班子进了京城,满庭芳的生意便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了。

    这就是来砸场子的,沈安找了个干净凳子坐下看热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再来一包瓜子。季晓星穿着长衫,十足十的书生模样,可脸上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我为难你?这话你说错了。咱们唱戏的讲究传承,敢问廖班主师承何处?学得是什么戏派?”

    廖曼声扬起下巴:“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呵,你不说,我来替你说。”季晓星围着廖曼声走了几步,“你根本就没学过唱戏,你这点唱戏的本事是和你母亲学的,你母亲又是哪位呢,原本是瓦子里的窑姐儿。你以为自己又是什么干净东西了?”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看热闹的人,“你们这位高高在上廖班主,原本可是小倌馆里的头牌呢!”他笑得放肆,可沈安看见,廖曼声的脸变得雪白一片,就知道他说得十有八九是真的。

    周围人笑得放肆,沈安站起来走到季晓星面前,季晓星早就看见沈安了,有些话也是专门想要对他说得:“这不是沈二爷,刚想起来这位廖班主是您捧的角儿,实在对不住。”脸上哪有半分愧疚神色。

    沈安平日里把面子当作身外之物,可这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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