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觉得自己很没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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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子心里挺忧伤的。

    他知道自家主子不学无术,也知道自家主子脑子里除了吃喝玩乐一窍不通,但是没有料到他不光不懂,竟然荒唐到如此地步。

    小六子不想再跟他卖命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挣得是奴才的钱,操的是老父亲的心。

    沈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竟然觉得十分可行,小六子垂死挣扎了一下:“主子不是有只鹩哥吗,那鹩哥巧嘴,会说吉利话,主子不如把鹩哥送给太后吧。”

    这鹩哥沈安练了很久,他学习的时候看见课本就眼皮打架,可在训鸟上,他可以熬三天三夜不睡。沈安觉得小六子说得确实有道理,立刻从善如流。

    他训鸟很有一套,熬了两个晚上,又前前后后的巩固了一周,鹩哥一张嘴,清脆地吐出一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他老爹曾经骂他:“你若是把花在杂七杂八上的心思,拿出一半来放在学习上,你一定能考中进士!”

    学习?沈安才不学习呢。家里的收租就可以让他衣食无忧地活半辈子,再加上铺子和田庄,他躺着数钱都要数上好一阵,为什么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

    鹩哥会说话,还是会说恭维太后的话,沈安兴冲冲地拎着鸟去过去常去的茶馆里显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纷纷过来恭维。

    “咱们二爷着日子过得滋润啊,又搬了新府,天高皇帝远。只怕是天天搂着夫人,不知道日上三竿了呢!”

    沈安听到前半句,心里还是十分惬意的,可听到最后半句,就觉得无名火起,搂着步蘅?他还怕自己折寿呢。

    “怎么跟二爷说话呢,那步小姐凶名在外,咱们二爷怎么能把她放在眼里呢!”说话这个人名叫李祺,是李丞相的庶子,李平君的庶弟。沈安早几年和他关系处得还不错,那时候他一直以为步蘅是要嫁给孟遥的,所以没少和李祺一起在背后对他冷嘲热讽。

    现在他娶了步蘅,李祺还这么说,沈安心里便觉得十分不爽,沈安这个人护短,他虽然看不上步蘅,也不愿意娶她,可她嫁进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骂步蘅就是在骂他。

    “步蘅再怎么着,也是平昭郡主,我劝你啊积点口德,要是被人听见,少不了要说你不识尊卑。”沈安倚着靠背,戴着翡翠扳指的手指瞧着梨花木长桌,面前的那杯碧螺春还冒着热气儿,袅袅升腾在微冷的空气里,他抬眼看向李祺,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闪烁着璀璨而风流的神色,“我这人不喜欢多费口舌,你今儿说的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你听清了么?”

    人人看着素来吊郎当,风流得不可一世的沈二爷,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在烛光半明半昧的光影里笑得像寺庙里的弥勒佛,眼睛深处却是森然冷寂的。

    李祺只是丞相并不受宠的庶子,被沈安一席含沙射影的话说得登时矮了半头,呐呐地许久没有说出话来,沈安不再理他了,伸着手指头继续逗自己笼子里的鸟,众人皆有几分面面厮觑,猜不出这位沈二爷心里想的是什么。

    室内的空气有几分微妙尴尬,李祺咳嗽了一声走上前,和沈安一起看这只鹩哥:“若说训鸟,二爷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说着想去手指摸鸟的羽毛,一个折扇拦住了他的手指,沈安看他停了动作才施施然把折扇收了回来。

    “这鸟金贵,你还是不要碰的好。”沈安是个刺头,他要是心情好你想怎么都行,他若是看不上你,你多伸个手他都嫌你碍事,李祺的面子彻底挂不住了,强颜欢笑地又说了两句话,找了个由头便告辞了。

    出了茶楼的门,他的脸彻底垮下来,暗暗啐了一口:“不学无术的混账东西,一只破鸟有什么可神气的。”他转了转眼珠,突然阴狠地一笑,叫来身边的小厮轻声耳语了几句。

    沈安在茶楼里又吃了两杯茶,茶楼里的小厮对这些养鸟的公子哥们见得都多了,也会拿着鸟食来帮忙喂,有人要给沈安这只鹩哥喂食,沈安拦住了:“我这鸟吃得是精肉配蛋黄,你们这的鸟食它只怕吃不惯。”他拿扫了一眼食盒,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养鸟啊,甭管是鹩哥还是黄鹂鸟,吃的大都是小米和大米,这种养在家里的鸟儿是不能吃面食的,吃了不消化会死的,你瞧瞧你食盒里的面渣子,是要害死爷这鸟么?”

    那奴才连忙告罪说不敢,唯唯诺诺地端上来水碗给鹩哥添水,沈安嗯了一声,没有再言语。

    沈安拎着鸟笼子回家的时候,天刚刚擦黑,再过三天就是太后的千秋节了,礼物都是要提前送进宫的,沈安打算给自己的鹩哥加点食,借着烛火看去,却见鹩哥浑身颤抖,眼睑外翻,立刻觉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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