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丽莎受伤》(1/2)
【李允浩视角】
爱情是唯一神圣的纯情依恋。
爱是一种幻想，一种向往，一种崇高的自我提升的经历。
01流言
早读课结束后，我拿着数学课本去高三部的教学楼，那是敏浩的数学课本，他早上走得太匆忙。三（4）班的教室因为有那些特殊家伙的存在，显得格外吵闹，与那些不老实待在自己位子上的男生相比，我的哥哥敏浩就像荒原里被风石化的山岩，冷漠坚毅对身边的环境不闻不问。他低着头，课桌上干净整洁，拿着笔的右手在田字格的作业本上一笔一画的写着汉字。
“哥。”我喊了一声，将书放到他的桌上。
“拿来了啊。”他抬头对我笑了笑，有些片断就像飞速旋转的木马在我眼前闪过，我看到那些他与范拥抱的真心欢笑的画面。
从三（4）出来，走到楼梯口时，迎面遇到叔叔和他班上的女生，我往墙边侧过身体，让捧着一大堆课外读物的女生通过。叔叔穿着颜色艳丽的红衬衫，当他向我看过来，透过窗玻璃的阳光落在他微微露出笑容的脸上时，时光机器抛给我记忆中的那种青春和欢快，那是我最爱的叔叔。
那天晚上想要对他说的话，现在全部化成恭敬的一声称呼，可是心中的情绪还有被酸化的可能。牵涉到我的老师，我的控制力常常不堪一击，而我又从来不能随心所欲。
那两个女生在经过我身边时瞟着我说了一句话，声音轻的就像她们说的悄悄话，却又足够让我听得清清楚楚。她们低头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走过去，我却僵在了那里。
我和罗惠美约会了，而我自己都不知道。
当我回到二（7）班自己的座位时，前排的同学回过头问我周五的晚上做了什么？我突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流言蜚语是从天花板、下水道、顺着墙壁的缝隙、跟着流动的空气传播的。无孔不入，还可以不断的演化。
我给罗惠美发了短信，约她中午在校外见面。
爱情是什么？也许我并不比罗惠美明白多少。每个人培育的爱情花朵都有不一样的形态和色泽，而我给这朵爱情之花的养份是致命的偏执，我偏爱这一朵。自从我嗅出它独有的芬芳，就像专属于我钟情的品种，再看不见其他的繁花。我不在乎等待它绽放的时间有多长，在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呵护它的时候，就让它在我心房里保持蓓蕾的形状。
我在第四大街人行天桥上等她，她比我想像中更快的跑到我的面前，喘着气靠在栏杆上。我沉默着，视线始终看向脚下的车流。
“李允浩，你叫我来就是表演雕塑给我看吗？”罗惠美受不了我的沉默，在我身边频频跺脚，天桥微微的颤动。我依旧没有看她，其实心里有很多想说的，无奈说话对象会曲解大部份的意思。
她的手掌在我眼前晃动着，带起一阵馥香的气流。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选择在沉默之后给她一个放弃我的理由。
淡淡的声音，陈述事实的语调无意于让她震惊，而这句话里的情感她不会读懂。
罗惠美有几秒钟的沉默，也许我的样子看上去不像开玩笑，她收起了那种满不在乎的笑。
“是丽莎吗？”我听到咬牙齿的声音，她对那个新来的女生的反感超过任何人。
“不是。她只是我的表姐，永远。”
“那是谁？”
她说了几个学校女生的名字，我摇着头说：“别猜了。”
“你是故意这样说，想让我放弃的吧？”
“你看我像在说谎吗？”我转过身面对她，眼神直接看进她的瞳孔。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睫毛的眨动带着不确定的因素，她看不见我眼里那份说不出口的爱积累下来的伤痛。
“我还从不知道李允浩有女朋友呢。”她否定的摇着头。
“别再说那些话了，罗惠美。”
她的表情在难以相信的隐藏下，有种难过的情绪流露出来，而我安慰不了。
“那你是在和她交往吗？她像我这样喜欢你吗？”
理所当然，自我感觉良好，这样的话从罗惠美嘴里说出来，不再让我奇怪。在对待爱情方面，这是我和罗惠美的区别。她永远不知道我需要什么，而以她的情绪表达爱情，情绪化的爱是浅薄的，
我无法从她那里体会到被爱的感觉。
“呀！李允浩，就算你有女朋友……”
“到此为止吧，罗惠美。”
我不带任何感情的打断她要说的话，如果我没猜错，她要说的是喜欢我是她一个人的事。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不管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蓦然一想，感情有时候确实是这么回事。可是当这份感情带给对方的只有不愉快，继续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她盯着我的脸像在做着研究，半晌才略为僵硬的笑了笑，说：“绝对的吗？干嘛不留一点余地？”
“我说的够多了。”我抓住她的肩膀，希望她记住我要说的话，“不要让我讨厌你。”
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有些扭曲的脸，她的眼睛越瞪越大，好像被什么吓住了，聚焦的视线却不是落在我的脸上。
“那个人是谁？”带着颤动的尾音，好像有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让她不能接受的摇头。
我顺着她的目光转过头去，天桥下路边的电玩室，是视线的终点。我看到身着风波校服的承贤，而罗惠美的疑问显然不是针对他。在承贤的对面，一个穿着财政女高校服的女生，仰着头望着双手叉腰的承贤。
“真好笑，他们是在约会吗？”
罗惠美冷哼着，一抹愚弄的笑爬上她下拉的眼角，瞳孔里的情绪瞬息万变，视线始终盯着电玩室门口的男女。这个不是封闭空间的天桥暴露在风和日丽的午后，和煦的风吹起她黝黑的发辫，发梢从她的脸上扫过粘在了她的嘴唇上，她动作粗暴的将头发甩到脑后，焦躁的踢踏着脚下翻起的防滑软垫。我看着这个发着无名怒火的女生，感觉只能用思维错乱来形容她的所作所为。(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三^小》说（网）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半晌，她收回视线，掩饰性的对我笑了笑，声音有些不同寻常的虚弱。
“李允浩，你这么认真，不累吗？”
“什么？”我无意识的答着话。
“像承贤那样，每天对我表白一次，转身就可以找别的女生约会，你干嘛偏要这样认真？”
“他是在约会吗？可能是误会他了。”为承贤说话，让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切！临时男朋友而已，他有交女朋友的自由。”罗惠美潇洒的甩甩头发，又看向还在电玩室门□□谈着的那两个人，“不过，这才像风波高老大的样子。”
我没有说话，背靠着天桥的栏杆，蓝天飘浮的浅灰色云彩遮住了太阳的光线。
罗惠美碰了碰我的肩膀，调皮的笑脸向我凑近，“喂！李允浩，有句话应该我来说。”
“什么话？”
“你不适合我。”
“哦？看出来了？”
“自从休学回来，你就像个大叔，愿望真的实现了吧？”
“愿望？那是什么？”
“长大十岁的愿望啊，你不是想变成大叔吗？虽然外貌还是那个帅帅的样子，却觉得好像真的是个大叔呢，我能和大叔恋爱吗？”
“所以承贤才是适合你的人，早就说你们很般配了。”
“真心话吗？”
“千真万确。”
“我怎么听着好像有点酸，你确信没吃醋吗？”
“呀，你脑袋怎么长的？”
我伸手要去敲她的额头，她嘻嘻笑着跑开了。
“李允浩，你也知道我最大的优点是说谎，现在告诉你第二个优点是记性差，说不定明天我就不记得今天说过的话了，下次见面我还会叫你男朋友哦！”
“那你就试试看吧！疯丫头！”
我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换来她恶作剧的鬼脸。她不会在意我玩笑般的警告，挥动着手臂跑到了天桥的起端，从那里下去走几步就是电玩室，承贤还在那里磨蹭不休，那个女生正从手提袋里掏出盒状的东西，托在手里举到承贤面前。我看到罗惠美迈着轻快的步子，扎起的马尾在背后甩来甩去，在经过承贤身边前，她挥着手俨然是在向他们打招呼，没有停顿的脚步依然轻快无比。而承贤像遭了电击似的直挺挺的愣了半晌，当罗惠美走到公车的站台，到站的公车缓缓打开门时，严承贤才疯了一般冲了过去，在车门将关之时挤进车内。
我似乎都听到那个女生手中的盒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五颜六色的精致的糖果散落了一地。
02援助
罗惠美态度的转变是遭我拒绝的结果吗？这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人都有虚荣的劣根性，只看隐藏的深不深，同样的结果不同的表达方式，我习惯于自己拥有主导权的优势，可是当罗惠美说「你不适合我」时话语里的优越性，我只感到解脱的轻松。
我站在天桥上旁观这场突然来临的闹剧，对于罗惠美，我没有什么好抱歉的，却也真心的希望她能幸福。当严承贤失神过后选择去追罗惠美，那个女生手中的糖果像暴风雨打下的花瓣散落于地时，幸福的定义变得很渺远。人类害怕孤独而寻找爱情，即使两个人的相爱也无法摆脱群体性的需要，伤害到另外一些人就无法避免。那个女生在进进出出都是异性的电玩室门口，犹显单薄，她不时从眼旁抹动的手指显然是在擦拭泪水，在不怀好意的搭讪声中她终于蹲下去，拣着那些伤心的糖果。而此时的承贤，不过是慌不迭的讨好着罗惠美。哭泣换不来爱情，女人的眼泪是爱她的那个人心中的珍珠，而在不爱她的那个人眼里，只不过是雨天路上的积水。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我把书和作业本收进抽屉，准备回家吃晚饭。
手机在裤子口袋里振动，老师的来电伴着我设置的祝福语一同闪烁。
当听到丽莎问我能不能去高二部的医务室，我似乎看到老师受伤后血迹斑斑的样子，让人不知用什么样的语气责备。曾经练习障碍跑的那个安静的夜晚，给她的膝盖上药的画面在脑中闪过，好像过去很久很久了，而回忆起来连最微小的细节也清晰可见。
受伤的是丽莎，看到她高高肿起的脚背，我以玩笑掩饰对老师紧张过度的尴尬。
丽莎要去扎针，我是那间医务室在场的唯一男生，不管是同学还是表亲的身份，我都应该立马蹲在她的面前，可是我还是向旁边退开。这与我曾经推开叔叔，主动强硬的背起老师，这种不同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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