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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说:“我感觉好很多了,我想去找童倩。”

    林趋不想她身体不好的时候出门,“不是急事就别去了。”

    林初:“就是……女生之间的一些事……我快去快回。”

    林趋拧眉。

    林初朝他挥挥手,快速跑出家。

    林初给景桐小区的门卫打过电话,门卫说陈执之前急匆匆跑出去了,看起来有什么重要的急事。

    她过了两条街,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往KTV。

    ……

    陈执找了顾树两天,去了所有顾树可能去的地方,给所有认识他的人打了电话,甚至还去了流浪汉聚集地,但仍没找到他。

    顾树是在KTV沾的毒品,应该不知道这片哪里还能搞到毒品,毒瘾发作了肯定会再去KTV。

    而今天顾树很可能就会毒瘾发作。

    陈执从流浪汉聚集地离开,蹲在路口拦车,打算去KTV找人,掏出手机正好看到一通电话,随即划了接听。

    消失两天的人的声音传过来,曲曲折折地,听起来很痛苦。

    “执哥……我难受,我在KTV这……他们不给我,我难受……”

    说完这句电话就挂了。

    陈执匆匆赶去。

    短廊上有一道门,平时都会关上,但今天没有。他冲进去,刚推开包厢门就被人拽住摔在地,紧跟着几个人围住他对他拳打脚踢。

    “是不是让你别来了?!”

    “他妈的毛都没长齐呢,天天在我们的地盘造次!”

    “看你早就不爽了,一天到晚拽得跟傻逼一样!弄死你!”

    落在陈执身上的每一脚都用着狠劲,每往肚子那踹一下陈执都猛地一恶心,像是要呕出血。

    有人一直往他的手上踩,一边踩一边碾,嘴里骂骂咧咧。

    陈执侧卧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穿过几条腿之间的缝隙,看到趴在角落地上神情飘飘欲仙的顾树。他身边是毒品的残骸,吸完毒还没从中缓过来。

    陈执吐掉嘴里的血,眼神变得阴狠凌厉,一只脚再次踹过来,他看得清晰,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拽住那人脚踝。

    顾树的心神早飞到了云上,看不到躺在地上的陈执。

    林初坐在出租车里,静静望着天空,手机一直举在耳边。

    这几天的天气都很好,天是颜料调不出的蓝,云是画笔勾勒不出的舒散。

    没多久,出租车停在KTV门口。

    林初收起手机往里跑,在溜冰场边看到李思巧和杜雯,她们见到她同时笑出来,那表情是掩饰不了的幸灾乐祸。

    林初更确定陈执出事了。

    杜雯本来还想嘲弄几句,见她跑了,想拦着,“她还上去干嘛?”

    李思巧拦住她,瞪目骂:“你傻不傻,她肯定不知道呀。就让她上去!喂,我们跟过去看好戏。”

    两人想法一致,拉着手跟上去。

    林初上次刻意记了路,很快找到那条隐蔽的走廊。她没听到打斗的声音,甚至任何声音都没有,安静得诡异,心里不好的想法往外冒,加快步伐往里走。

    走到上次看到的那间包厢,发现门虚掩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推了下,门慢慢打开。

    里面的场景一下跳入视线中。

    林初当场愣住了。

    昏暗的包厢,一群人围着一张桌子,或是坐在沙发上,或是坐在地上。桌上是不知道名字的毒品,旁边是不同的小工具。

    他们仰着头露出陶醉沉迷的表情。

    林初却看着那些白.粉在进入他们的一刻露出无数爪子。

    它们飞进他们体内定居在那里,毫不吝啬地在他们体内留下自己精华的毒素,时不时用带毒的爪子挠着他们,引诱他们沉沦。

    它们赠予短暂的极致快感,讨要他们能给出的所有。

    他们和它们之间的关系架成一个天平 ,谁知道是否平衡。

    而当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时,这个天平理所当然该粉身碎骨。

    “哟,这不是上次走错路的那个女生吗?”

    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男人说了一句。

    他身边坐着个男生,刚刚爽完,看到林初说:“这不是执哥女友吗?”

    林初环视屋内一圈,没看到陈执,也没看到顾树。

    她全身的神经都被唤醒,警惕性达到了临界值。一拉将门关上,迅速往外跑,手揣进口袋摁了手机的某个位置,就要跑到另一条走廊,倏地被人揪住后领。

    林初惊恐地挣扎,“放开我!救命啊,放开——”

    她不慎摔倒在地上,脚用力蹬地不想走,但她那点力气根本微不足道,隐隐约约看到正往这走的裴冬,脖子被衣领勒着说不出话,她一手扒衣领,一手伸出去向他求救。

    男人将林初拖回包厢,用力摔在沙发上。想到刚刚的事就恨得咬牙。

    几个人围打陈执,其中一个人突然被陈执抓住脚踝直接扯到地上,趁所有人呆住的间隙,陈执敲烂一瓶啤酒抵着那人的脖子威胁他们,最后带着顾树离开了。

    男人牙恨得发痒,踹了林初一脚,怒骂:“跑?草你妈再跑?!”

    说着又踹了一脚,“跟陈执一样拽是不是?你他妈以为你谁?!”

    林初缩在沙发上,被踹到肚子,痛得手指发颤。

    裴冬跑进来,见到这一幕连忙上前,“等等,哥,这,不合适……”

    男人回头,张口就骂:“什么不合适,你特么也要管我!”

    裴冬:“这好歹是女生……”

    “我管她是男是女,惹到我就该被打!”男人横眉竖眼,“不是,我以前也当你面打过女人,你怎么护着她?喜欢她?”

    又想到什么,长“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一直看陈执不爽,你是不是想上她?”

    裴冬脸色微变。

    男人哼笑,“本来哥也想日得她下不了床的,既然如此,就留给你吧。”

    裴冬抿唇,小声凑到男人耳边,“哥这是强.奸,犯法的。”

    男人不屑一笑,“警察找不到证据就拿我们没折。”

    他拍拍裴冬的脸,笑眯眯说:“怕个屎啊,你不是讨厌陈执?上他女朋友啊,连着我的那一份,狠狠地爽了。”

    裴冬眼神微暗,男人见他不动,不耐烦地催促。

    在男人言语的刺激下,裴冬一直压着的那点心思放大又放大,变成火苗在烧他,热意一直燃到某处。

    他喉结滚动,做了决定。

    但没有被人看着做那种事的癖好,他扫了一圈周围正在吸毒的人,说:“我要去隔壁搞。”

    男人过去踹裴冬一脚,“矫情的,还他妈害羞?!”

    裴冬扬扬眉,抱起林初往外走。

    林初不可思议,用力挣扎却逃不掉。男人见林初一直挣扎,扯住她垂在空中的马尾,“再动一下?”

    林初痛得闷哼。

    裴冬听到这声,眯了眯眼,加快速度往隔壁包厢走。

    林初企图安慰自己,可能去了隔壁他不会动自己,但当她被丢在沙发上,看到他眼底的暗光时,那些侥幸的想法被打碎,烟消云散。

    林初浑身发颤,上牙碰下牙,“裴冬,你有女朋友的……”

    裴冬听到她说这话笑出声,快速脱掉身上的裤子,将要逃走的林初捉回去,甩到沙发上压倒。

    铺天盖地的陌生气息压下来,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她挥手用力推他,“你这是犯法的!会坐牢的!”

    裴冬已经迫不及待,用自己的裤子将她的双手缠起来,扣在她头顶。

    林初腿动不了,手也动不了,她后脑勺陷在沙发里,仰着脸看到天花板上刺眼的灯,眼睛被晃出泪。

    裴冬看见她的泪,“啧啧”两声,“哭得都这么美”。

    “陈执还没碰过你吧?别担心,我技术很好,好到你结束后会想甩了陈执,天天来找我!”

    他恶劣地笑出声,手隔着她的衣服移动,不时用指头捏,力气大得她浑身疼。他摸了会觉得隔着衣服不够爽,移到她的裤子拉链。

    林初失控叫出声,“你滚开!败类!!滚开!!!”

    她手脚动不了,便动腰和屁股,往沙发外蹭想摔下去,但是他实在重,她根本挪不了几厘米。

    裴冬皱眉,“别挣扎了,你跑不掉的。你觉得谁会来救你?而且没有人证物证你觉得警察凭什么抓我?只要我跟这里人说一声,我就有不在场证明,他们都会指控是你一直想勾引我,但对我求而不得,所以才污蔑我。”

    他勾勾唇,“知道了吗?林初你还是太单纯了,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要怪就怪不该跟陈执在一起,不该惹到我们。陈执现在失势了,你应该留在我身边,你要是把我伺候爽了,我一定会很宠你的,毕竟我一直都挺喜欢你的。”

    她奋力反抗,恶狠狠地瞪他,“我一定会杀了你!你要么就先奸后杀!我死了警察一定会找到这!你们都逃不掉!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裴冬被她眼里的凶光刺到,不适躲闪开眼,又不屑笑出声,“威胁谁呢?有本事试试,我才不信你一个女人能把我怎么样!”

    说到这,更确信她只是说说,做不了什么,手一用力直接拉下她的裤子拉链。

    林初仍然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但是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太大,她快用光所有的力气,甚至哭都没力气了。

    而某辆距离KTV越来越远的出租车上,顾树捂着脑袋在哭。

    “对不起,执哥对不起……”

    陈执用敲烂的啤酒瓶抵住男人的脖子时没有控制力气,不少血流在手上,他嫌弃地擦掉,嫌顾树哭得吵。

    “别发出声音。”

    顾树抽噎一声,侧过头,泪眼婆娑间看到陈执运动裤的口袋在闪。

    “执哥,你有电话……”

    陈执擦干净手才掏出手机,见是林初犹豫了一下,而后接通电话。

    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起初很模糊,而后越来越清晰,陈执握住手机的手在抖。

    他咬着牙狠声喊:“裴冬你给我放开她!你敢动她我弄死你!我他妈一定杀了你!”

    顾树瞪大眼,“怎,怎么了?”

    陈执朝司机喊:“回刚刚那个地方去!”

    司机被吓一跳,说:“回不去……堵车。”

    陈执:“开门。”

    门锁打开,陈执夺门而出,电话突然断了,他彻底失控。眼睛早已一片猩红,阴沉和暴戾将他吞噬,他胳膊上的青筋凸起。

    陈执在电动车道上狂奔,奔到一个路口被红绿灯拦住,他烦躁地踹开地上的石子,一抬头看到一辆山地车。

    还有十几秒就是绿灯。

    陈执大步走过去,喘着气冷声问:“有急事吗?”

    那个男生正在边等绿灯边玩手机,闻言疑惑抬起头,“啊?没,没啊。”

    陈执一把将他拽下车,跨上去踩住脚踏。

    那人傻眼了,“你,你干嘛!你下来!”

    绿灯。

    陈执用力踩下脚踏,山地车冲出去。他像个涂满机油的齿轮,用令人想象不到的速度运转,一下交替一下踩动脚踏。

    山地车超越几辆电动车,很快消失。

    男生站在原地,看傻了。本来想拍陈执的脸,最后改成录像。

    “太快了吧,高人啊……”

    路两边的风景快速倒退,陈执额上的汗聚到下巴滴落,风粗鲁地拍在脸上,身边的车来来往往,周围的声音他都听不到,他脑海只有电话里林初的哭喊声。

    他死死握着车把手,漆黑的眼能将前方的路看出一个洞。

    KTV包厢里,空气渐渐稀薄,温度渐渐成冰。

    裴冬一只脚踩到地上站起来,手往下扯她的裤子,想要彻底扒掉。

    林初脑海里只剩挣扎,腿不再被压着,她抬脚就踹,却发现这样更利于他的动作,于是她将两条腿交叉在一起,她以为至少能挣扎一会,然而裴冬只几下就将裤子轻松脱掉。

    一双腿完完全全暴露在外接触到空气的那刻,林初的脑海一下空白,整个胸膛僵硬住,无法发出动作。

    他同样只穿了条内裤,将她的裤子甩在一边,满意笑起来,移动着手,暧昧说:“陈执这么做过没?”

    他的手继续胡作非为,碰到一块地方忍不住看一眼,就见到许多细碎的小伤口,有点扫兴,一抬眼看到淡蓝色的内裤,视线又热了几分。

    林初忽视不了那只向上的手。

    眼睛已经流不出泪,她是菜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鱼,她不是人,没有手没有脚,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她牙齿把嘴里咬出血,脑海浮现陈执的脸。

    陈执……陈执,你快点来啊……快点来救救我……陈执…………

    “如果你真的强.奸了我,陈执会杀了你的。”她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灯,声音平淡得像在阐述一个事实。

    裴冬掀开上衣的手顿了一下,捏住她的脸道:“嗤,谁怕谁啊?我告诉你,我特么不怕他!以前不搞他只是不希望因为他跟勤哥闹僵罢了。上次他把我牙打松了一颗,这笔账我记着呢!这几年他欠我的可不少,你就先替他还上!”

    林初盯着他,眼睛黑得发亮,“我刚刚给陈执打了电话,他在来的路上了。”

    裴冬愣住,“打电话?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他连忙跳下沙发捡起她的裤子,从里面找到手机,打开看到了通话记录。

    裴冬抓了抓头发,又看向通话时间。

    发现电话是几分钟前打的。

    他深吸一口气,扭了扭脖子,将她的手机扔远,“那看来我们要速战速决,不然等会他突然冲进来你会被吓到的。”

    他也不脱林初的上衣了,直接从领口开始扯,“或者慢点也行,让他亲眼看看我裴冬是怎么上他的女人的!我要当着他的面草你,我看他能把我怎么着!”

    纯棉T恤被扯开,布料的撕拉声格外流畅,这道声音钻进林初的耳孔,胸前只剩最后一道遮挡。

    她低眸看去,浑身的血液霎时沸腾,所有的细胞炸开。

    她提起嗓子,呼吸颤抖,最后哽咽地说了一句:“我答应你。”

    裴冬扯她文胸的手停下。

    林初眼角滑落一滴泪,平静地说:“我答应你,但是我是第一次,你温柔点可不可以。”

    裴冬闻言咽了口唾沫,“行啊,我温柔点……”

    林初将手放下来,手上缠着厚厚的裤子。她仰起脸,朝他的脸逼近。

    裴冬喉结滚动,见她坐不起来,自己压下身子。

    林初朝他的耳朵吹了口气,他身子过电一般地爽,隔着内裤挺了挺身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初张开腿夹住裴冬的腰,他感受着腰上的力度,眯起眼。

    “一开始就应该这样啊宝贝,哥哥我一定让你爽。”

    林初感觉到他身体的放松,眼睛里的温度被黑夜吸走。

    只两秒,她抬起被捆在一起的手,推着裴冬一侧的下巴和脸将他整个脑袋压到一边,双腿用力夹住他的大腿,嘴巴猛地咬住他侧面绷紧的脖颈。

    唇下热热的皮肤让她想呕吐,越恶心她咬得越用力。

    裴冬脖子一下子钻心得痛,他不敢置信地瞪圆眼睛,尖叫地喊出声。

    脑袋被压着转不动,视线也被她手腕上的裤子遮住,腿被夹得动不了,他用力挺腰想要起身,脖子被拉扯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肉会被扯下来一块,瞬间放弃起身的念头。

    他呼吸不稳,痛得怒吼,“松口!松口啊!我草你妈的贱人,啊——”

    他只有手能动,想捞旁边桌子上的玻璃杯但碰不到,便将手握成拳头砸林初的后脑勺,一下接一下死命地砸。

    林初已经一嘴的血。

    她在脑海里想象这是平时吃的肉,不过是生肉。

    咬下去,她可以咬烂的……

    不能想自己喜欢吃的肉……

    是肥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带着厚厚猪皮的肥肉。

    所以难咬,一定要很用力,一定能咬开猪皮的。

    林初想象着嘴下的是猪皮,越咬越用力,满嘴的血。

    后脑勺被他一拳一拳地砸,她便将痛化成力量,更加用力地咬,直到她感觉到有小血注喷到下巴。

    而门外,李思巧和杜雯蹲在地上,翻看手机里刚刚拍到的照片。

    听到里面裴冬的尖叫声,杜雯皱皱眉。

    “怎么叫成这样?”

    李思巧冷哼,“可能林初太骚了。”

    话音刚落,又一道声音响起,从走廊那边传来。

    “李思巧!”

    李思巧被这声音吓得手一抖,手机直接摔在地上。 

    两人循声看去,惊讶地瞪大眼,异口同声:“林初爸爸?”

    林趋一路跟着林初到这,他没看到林初上楼,找入口找了一会,也不知道林初在哪,一间间包厢找过去,花了不少时间。

    看到李思巧和杜雯,他更加确定林初就在这里,沉着脸大步走过去。

    李思巧和杜雯慌了下,她们对视一眼,一起收回手机往前冲,路过林趋时狠狠推他。

    林趋沉眸,没去追她们,跑去她们刚刚蹲的位置的包厢,一下推开门。

    看到包厢里的场景,他如同五雷轰顶,呆在了原地。

    林初听到开门声,松开口。

    裴冬在她松嘴的一刻立马捂住脖子,惨叫地爬起来。

    林趋见到男生脖子上一道道往下流的血,才发现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样。

    裴冬脸色惨白,哭着往外跑,嘴里喊:“我要死了,来人啊,快喊救护车——”

    林趋冲进包厢,看到林初身上破烂的衣服,又一下被定住,呼吸都忘了。

    林初吐掉嘴里的血,抬头看到了林趋。

    她颤了颤,缩起身子。

    林趋直接傻掉了,也要崩溃了。

    “小,小初?”他一开口,眼睛的阀门也被打开,泪水不受控制往下流。

    林初擦掉嘴上的血,沙哑开口:“我要换衣服。”

    林趋抖了一下,连忙背过身,眼泪止不住,他抹了把脸却怎么都擦不干。

    想到她上衣是破烂的,他立马脱掉身上的T恤,举在空中。

    林初爬起来艰难地拿到裤子,颤颤巍巍地穿上,看到林趋递来的T恤,慢慢接过。她将破烂的T恤扔到一边,穿上林趋的衣服。

    站起来走了一步,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她的腿在打颤,一步都走不了。

    林趋听到声音赶紧转回身,心疼地抱起她,就要离开时,又折回去捡起她丢掉的破衣服盖在她脸上,遮住她的脸,他抱着她往外跑。

    外面因为裴冬的事乱成一锅粥,对面包厢出来几个男人,看到林趋立马气势汹汹拦住。

    林趋冷声说:“我已经报了警,警察正往这边来,你们要是敢做什么,就是证据。”

    领头的男人就是刚刚打林初的人,闻言慌了,“快快!撤离转移!给勤哥和驰哥打电话!妈的!他们不在,知道出了这事肯定要弄死我!”

    林趋抱着林初一路吸引了大批人的目光,有人掏出手机拍照。

    林趋谁也不看一眼,用最快的速度离开KTV。

    外面的天昏昏的,林趋将林初抱到自家的车上,迅速打了个弯奔往医院。

    路口又一个大转弯,林初坐在后驾驶,脸上的布料滑落。她眼睛正巧落在窗外,视线中一闪而过一道影子。

    她转转脑袋往后看,看到那人黄色的发,他骑着自行车,一个大转弯拐进另一条路,身上的白色T恤被风吹得飞舞。

    林初缓慢地睁眼合眼,泪水在某个间隙无声滑下。

    陈执……

    她闭上眼,晕了过去。

    陈执骑车赶到了KTV,在门口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

    他沉眸冲过去,拉住一个人就问:“发生什么了?”

    男生被陈执戾气满满的样子吓到,结巴地说:“一个,个女生,差点把冬哥脖子上的肉咬掉!”

    陈执骨头攥得发响,“我问你他做了什么?!”

    旁边有人知道,小声说:“听说冬哥想强.奸那个女生。”

    陈执那一秒仿佛被扔进极寒的黑海里,他在无边的大海的最中央,无声撞破水面,坠进无尽的海底。

    那人继续说:“当,当然没成功。”

    陈执眼睛血一样的红,“他们人呢?!”

    “那个女生被她爸爸接走了,冬哥,正在里面裹纱布止血。”

    陈执松开他,手不受控制地在发颤,他胸口阵阵锐痛,痛得呼吸困难。

    他大步往溜冰场里走,看到餐饮区被包围的裴冬。他脸上满是泪痕,身边一堆染着血的纸巾,边捂着脖子边骂:“那个疯女人!简直有病!嘶——好疼,救护车呢!草他妈怎么这么慢!老子要死了!”

    陈执拨开挡在身前的人,一把将裴冬拎起来,裴冬见到他大惊失色,整个人都在哆嗦,“你,你,我特么受伤了,你这个时候找我麻烦就是趁人之危!”

    陈执咬牙冷笑,“你对一个女生做那种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说完狠狠朝他的脸挥去一拳。

    周围人惊呼几声,有男生急忙拦住陈执,“执哥!别打了,本来没你的事,小心你这么一拳把他打死了,肯定是你的责任了!”

    陈执侧眸睨他一眼,将他甩开,“裴冬死了,那绝对是我弄死的。”

    他露出一抹残忍的笑,重新拽住裴冬,不管身边人的阻拦,不管他身上的伤,一拳接一拳往他身上打。

    几个男生怕真的出人命,齐齐抱住陈执不让他动。

    裴冬爬在地上,虚弱地胸口起伏都很慢。

    有男生哆哆嗦嗦伸出一根手指探到他鼻子下,感受到气息松了口气。

    “执哥你这是疯了?这好歹是人命啊!”

    陈执被几个人抱着动不了,他干脆不动了,歪着头,正好看到溜冰场墙上唯一的一扇排风窗。

    那个小小的四方,场内最亮的地方。

    他的目光能杀人,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祈祷她不会有什么事,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不然你等着死。我搭上这条命也会杀了你!”

    陈执丢下这句话冲出溜冰场,扶起地上的山地车骑上去奔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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