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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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宁宁从未想过,在秘境之中,她最先遇到的,竟然会是桑云惜。

    “你躲在这里?()”桑云惜稳稳落在桑宁宁面前,她不似传闻中的那样虚弱,相反,她周身缭绕着黑雾,面容狰狞,眼底尽是浑浊的疯狂。

    “我可找了你很久啊,桑宁宁。?()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道,“听说你先前屠尽桑家,连桑曜安那个蠢货都没有听我的话再去找你的麻烦……呵,你倒是风光得很。”

    看着面前这个突兀地出现的女人,桑宁宁其实并没有一下子就认出对方,唯有对饭语气中的恨意和熟悉让她觉得耳熟。

    “桑云惜。”

    桑宁宁偏过头,眉宇间轻轻皱了一下。

    她倒是不怕,只是觉得奇怪:“你的手臂,是怎么接上的?”

    桑宁宁分明记得,流光仙长曾与她说起过,这玉容剑上自带一股怨气,所以之前才会让她屡屡手掌流血,但同样的,被玉容剑所伤之人,也很难恢复。

    听见桑宁宁如此发问,桑云惜却像是被人戳破了什么,骤然陷入了一种更加疯狂的状态:“是啊……我的手……我的手……是你!是你毁了一切!”

    时至如今,桑云惜仍在将一切的错误都推到旁人身上。

    桑宁宁懒得再与她废话,她抽出了长剑,直接霹雳而下!

    相比以往几次面对桑云惜时,那种若有似无得窒息与压迫感,这一次桑宁宁身上十分轻快。

    再也没有了那种好似重于千钧的压力,桑宁宁可以畅快地使出剑法,仅仅十招之内,她就将桑云惜打得再无还手之力。

    本来也该如此。

    桑云惜从未认真的练过剑,她所依仗的,从来都是那些阴诡之道罢了。

    眼见事已至此,桑云惜唇边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意,她浑身上下的伤口不断地向外涌出血雾,似乎要形成一个什么阵法。

    桑宁宁冷静地看着这一切,脑中飞速流过景夜扬、符执清在闲聊时曾与她说起过的许多机关诀窍。

    这血雾来的蹊跷,应当……

    “小心。”

    几乎是与声音出现的同时,桑宁宁向后仰着身体,轻盈避开了攻击。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看见了一个剑修。

    一袭白衣,手持长剑,翩然而落。

    左仪水?

    桑宁宁颔首:“左道友。”

    左仪水的眼神似乎黯淡了一瞬,语气如凝寒冰却又分外坚定:“小师妹。”

    桑宁宁略微皱起眉:“我记得我说过,左道友可不必如此称呼我。”

    听桑宁宁这样说,左仪水没有生气,反倒淡淡一笑。

    “你还记得啊。”他道。

    左仪水也不管桑宁宁是否接受这个称呼,自顾自地往下道:“容家供奉怨鬼,以世间怨魂为养料,献祭众生供家族昌盛,桑云惜与容家勾结,还妄图操控于我,让我在这离恨天境里为她傀儡,极难对付。”

    实际上

    ()    ,这一切远比左仪水诉说的还要难受。

    他当断不断,一时心软忍下了这门婚约,想修无情道,却又自觉对不起未来的未婚妻……

    步步犹豫,时时不定。

    于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左仪水握着上凝剑,他的余光落在桑宁宁身上,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

    倘若……倘若当初真的是桑师妹与他……

    左仪水别开脸,冷冷道:“此处阵法诡谲,桑师妹快离开吧。”

    此处不定,她自该有生路。

    桑宁宁摇摇头:“该说这话的人是我。”

    她平静地戳穿了左仪水的伪装:“左道友,你身上都是伤口,还是暂且退到一旁,这一切——”

    “——该由我来解决。”

    冤有头,债有主。

    桑云惜身上那些血腥之债,她今日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桑宁宁嗓音平静,可她手下的动作却是半点不慢,剑势犹如一阵旋风一般风速掠过,直接将那将成的血雾阵法搅得一团散开。

    左仪水一怔。

    他第一次认识到,面前的这位桑师妹,似乎并非如她外表的那样冷漠。

    桑宁宁砍断了桑云惜重新拼接在身上的胳膊,又断了她的双腿。

    对于桑云惜已经不成调子的惨叫声,桑宁宁充耳不闻,眼神平静到近乎冷漠:“还差一口油锅。”

    如桑云惜对很多人所做的那样。

    然而就在桑宁宁举起最后一剑时,她却忽然发现,她动不了了。

    那些本已熄灭散开的血雾又重新聚在了一起,血球高高的凝聚,四散飞舞,狠狠地砸向了各处。

    “不好!是怨魂凝聚……他们要选出怨魂之尊!”左仪水挥剑抵挡,却仍不住后退,“桑师妹!退开!”

    桑宁宁不会退开。

    桑云惜的身形一晃,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从她身后升起。

    桑宁宁面容平静,但心头却是一跳。

    太熟悉了。

    这曾是困扰了她许多年的梦魔。

    纵然猜到,但在这一刻,桑宁宁还是绷紧了身体,心底有些发寒,连手掌的血流到了剑柄处挂着的那截小小白玉上都未发觉。

    她动弹不得,只能听那黑雾桀桀笑了起来:“小丫头,你撑不了多久。你的同门、亲友、师长……他们都将成为我的养料。”

    “啊,还有你那个大师兄。”

    说起容诀,周遭的血雾如火球四处飞扬,溅起的火舌不断燃起,空气中的温度不断上升,几乎要将这座山峰化作火海。

    黑雾似乎想起了什么,身影从桑云惜的身躯中抽离,骤然扭曲几乎要贴到桑宁宁的脸上:“不过是一个献祭品,也敢——”

    敢什么?

    黑雾一愣,呆呆的低下头。

    它那本该无懈可击的身体被一节白骨贯穿撕裂,体内的怨气顺着白骨飞速的向外流淌,一切的一切好似都要离他远去

    。

    不、这不可能!

    这一切它已经做过太多次了,分明过去几百年都未曾失败过,为何这一次会这样?!

    “啧,我说你这行不行啊?他看来还不死心啊。”

    黑雾的口中发出了“嗬嗬”之声,它僵硬地回过头,却见身后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年郎正举着一把重剑,挑衅似的看着他。

    意气风发,无所畏惧。

    “怎么?”少年见它回过头,嗤笑一声,凑了上来,“不认识我了?”

    ……鹤山雨?

    怎么会是鹤山雨?!

    这个人不是早在八百年前,就被他们算计而死,成为它的祭品与养料了么?!

    面对黑雾的震撼,鹤山雨——也就是流光仙长懒得多言,他无趣地用剑捅了捅黑雾后,就直起身体,看向了一旁的桑宁宁。

    “我说吧,老子当年可帅了。”流光仙长对着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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