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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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晚上的家宴?”

    桑宁宁重复了一下这个词,随后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

    “不去。”

    她这样的斩钉截铁,分毫不留情面,显然也出乎了桑曜安的预料。

    “你、难道是你兄长那边有别的安排?”

    这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显然桑曜安一时也还没接受“崇拜的大师兄成了桑宁宁的兄长”这个设定。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去?”

    为什么?

    桑宁宁毫不迟疑道:“养的狗尾巴草怀孕了,我要照顾它。”

    桑曜安:“……”

    哪有这种理由!

    一听就是瞎编的!

    见桑宁宁扯出这个理由后,似乎十分满意,桑曜安不可思议道:“这种一听就假的理由,你以为我会信?”

    一听就假?

    桑宁宁心中不合时宜的划过了一个念头。

    “这个理由很假吗?”

    “当然。”桑曜安几乎要被气笑了,“这有什么好问的?你难道不是故意用这个理由敷衍搪塞,顺便气我一次?!”

    桑宁宁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

    ——这不仅是个托词,还是个假的不能再假的托词。

    可为何当日容诀发现她信了之后,竟然会表现得如此平静?甚至后来她再次提起后,容诀也全然没有嘲笑得意思。

    桑宁宁缓缓眨了下眼:“那就当我是要去照顾一个‘可令白骨重生血肉,可让怨魂重返人间’的花吧。”

    孰料,此话一出,桑曜安更生气了。

    “你说玉容花?!桑宁宁,你搞清楚,这花极其珍贵,哪怕是用药制丹,我们都舍不得多放一点。这可不是哪里都可以见的,我在明堂洲这一年多来,也没见过几次!”

    桑曜安只当桑宁宁是在说一些托词,完全没想到桑宁宁实在借此证明容诀的话。

    无一字虚言。

    真奇怪啊。

    她的骨肉血亲都不耐烦和她说这么多话,而容诀却愿意给她解释这么多,还可以心绪平和的为她举例。

    他甚至会愿意用“极其珍贵”的玉容花,和她胡乱相信的“狗尾巴草”相提并论。

    桑宁宁垂下眼睫,落在身侧的手覆上了暂且被她悬在腰间的小风铃上。

    “……而且可这是父亲母亲,我们有多久没有和他们见面了?你难道一点都不想他们吗?”

    想?

    桑宁宁想也不想,转身就走。

    “等一下!”

    在桑宁宁转身离去的前一秒,桑曜安提起嗓子喊道。

    “你还有很多——很多之前的东西,都在父亲母亲那边!”

    桑宁宁蓦然回首。

    被这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桑曜安一时间压力巨大,心也跟着颤了颤。

    “都在?”

    桑曜安勉强稳住

    自己的心神(),睁眼胡编道:“对?()?『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都在。”

    “父亲母亲……他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着都扔了,其实都帮你保管的很好。这次云惜姐姐说想家,他们帮她找东西时,也就把之前帮你保存的一起找出来了。”

    “母亲这一次都带来了。”

    这话任谁听了,都要升起一丝怀疑。

    毕竟这么多年冷遇,一朝就变换态度,谁会信呢?

    桑宁宁会。

    倒不是她好骗,只是她太想太想拿回自己的那些旧物了。

    桑宁宁看了眼窗外的细雨,随后冷静地点头应下:“好,我去。”

    “这就对了嘛!”桑曜安对着她的背影喊道,“对了,若是可以,把大师兄一起叫上!”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桑宁宁才不会叫上容诀。

    一来,这一切本来就不关容诀的事情。

    毕竟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桑宁宁已经确认了一件事。

    容诀是个好人,宽和温雅,体贴善良。

    这样一个好人,他不该被桑家缠上。

    二来……

    桑宁宁也不想容诀看到。

    她很难解释清自己现在的想法,不过她知道,倘若是任凭心意而行,她绝不想让容诀知道她和桑家的关系。

    令人作呕。

    桑宁宁抿唇,又摸了下悬挂在腰间的风铃。

    所以她根本不会去问容诀,只说自己下午要去见个“熟人”,其他的半点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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