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猫记「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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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慨完毕,辛旸将身子蜷成一团,爪下的金铃在月华下闪着幽微的光芒,铃铛身上之前系得红绳早已不见,辛旸的心思忽然一动,叼起了铃铛闪身钻入了夜色中。

    微风搅动着夜色,如同一锅熬不化的浓糖,缠绕着人身,渗透进人心。

    辛旸轻盈矫捷的跃上了墙头,他静立而望,猫狗宠物店的院内一片死寂,之前师傅养的猫猫狗狗此时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院子中像刮过龙卷风一样一片狼藉,唯独立在房下的八仙桌和两把破藤椅看上去还算干净。

    辛旸躬身跳进院中,落地的瞬间变回了人身。他来到桌前坐下,将红姐交给他的八音盒拿了出来。

    月光下辛旸仔细端详起这个盒子,除了外观看上去古旧一些并没有看出其他名堂。他想将盒子打开,但是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辛旸眉头深锁,他看了看底部,将手指轻轻放在下面的发条上,果然不出所料,辛旸的手指一下便被刺破了。

    这一次辛旸没抽回手,他忍痛轻轻的旋动发条,一下、两下、三下,他能感觉到指尖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他的血,酥麻刺痛的触感下,体内正在飞快的流逝着什么东西,这种奇怪的感觉如同花开引蝶一般,使得辛旸体内的金铃镜与之共鸣震颤起来。

    直到发条上足,辛旸才将手收了回来。这一次盒盖很轻松的便被打开了,只见里面有一个死气沉沉的殷红色的蜘蛛,伴随着,哒……哒……哒……的声音,正在往外吐着丝线。

    辛旸凝视着那一点点加长的红色丝线,直到蜘蛛褪色成灰黑色,哒哒声停止后他才回过神来。

    一根红线轻轻掉落在桌子上,这一刻辛旸终于明白,顾雪之前送给他的红色丝线是用什么做的了。

    可是……以血为引的这种东西太过阴邪,终究是有何用途辛旸不得而知……难道会和顾雪的身世有关?

    冷冷夜色之下,辛旸缓缓将眼睛闭上……

    【好运愿望二,告诉我……这个八音盒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一缕微不可见的气息至辛旸上身飘散而出,仿佛是重归山林的小鸟一般,盘旋而上后,嗖然一转,便消失不见了。

    辛旸等了须臾片刻,见身边什么变化也没有,忽然大骂道:“靠!耍老子呢,不好用啊,嘿!”

    话音刚落,空无一人的院子当中凭空出现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

    “嚷嚷什么!要知道你个小王八蛋底气这么足,我他娘的就不赶着回来看你了,还以为你要挂了呢!”

    “师傅?”辛旸很是惊讶的看着面前站立着的虚影,此时师傅的容貌已经恢复成了从前的模样。

    辛旸看着师傅这张好多年未见的脸,忽然觉得还不如面对之前那张老耗子成精的模样。如今他一见这张脸就勾能起他学艺十几年的悲惨回忆,弄得他很是郁闷。

    “元神出体,师傅!看这意思……您老都已经距我这儿千里之外了吧?”辛旸对师傅的不告而别很是不满,出口揶揄道。

    “废什么话,你他娘的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血祭谁啊?我还没死呢!牵动着金铃镜都跟着你一起抽风,弄得我心神不宁,远在千里都跟着肝颤。”

    “血祭?您说的是这个?”辛旸将手中的红绳和八音盒一起递到了师傅面前。

    老头子眯眼一看,表情忽然变得古怪起来:“哪来的?”

    “人家给的。”

    辛旸用眼睛睨着老头子,他对自己这师傅是太了解不过了,就冲刚才他那表情,辛旸敢断定师傅一定认得这个东西。

    “不说,好!那我走了。”老头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转身一晃好像真要元神归体似的。

    辛旸索性将盒子往上一抛,又接在手里:“得嘞!师傅您慢走,哦对了,这个盒子挺好玩的,还会织绳子,以后我闲着没事就早晚各织一根,攒攒还能织个坎肩孝敬孝敬您。至于……您说的这玩意能影响金铃镜,您就当我给您设的闹铃叫起服务吧。”

    老头子身形一晃,气得胡子都跟着颤了三颤:“你个……你个……”

    “行,行了,别你哥、你哥的了,我没哥。这东西是顾雪的,您老就告诉我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就行。”

    辛旸将盒子往身后的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师傅。

    老头子顿了一下,身子一晃也来到了桌前,他闷声不吭的坐在了辛旸对面,师徒两人四眼相对,一时相顾无言。

    静了几秒后辛旸忽然嘴贱的开口问道:“哎!我说师傅,你这就是一个虚体,坐着也能解乏?”

    “解你姥姥个腿的,我这正酝酿情绪想煽情呢,这点心思全让你个兔崽子搅和没了。听不听,不听老子走了。”

    辛旸憋不住的想乐,他还真想不出来自己这师傅煽情能是一个什么德行。

    “得,得,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说,您说。”

    老头子长出了一口气:“百十来年了,真不愿意提……哎!其实这个东西呢,也没有一个什么具体的名字,它最初的主人我算是认识吧。虽然这玩意看着有些诡异,食人之血,以血为引,但是这里面的蜘蛛并不是什么人的血都吸的。它只吸将死之人的血,因为这蜘蛛拥有一具血亡未腐之身。它其实是死物,但是却矛盾的拥有一具永远不腐的身体,介乎阴阳之间很是苦楚。

    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人在濒死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这个蜘蛛,他感知了这个蜘蛛的苦楚,用自己要亡未干的血,祭奠了这个蜘蛛。蜘蛛感念祭奠之恩,便以血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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