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的初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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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

    沐朝夕觉得,他昨晚又没有喝酒,记忆力再差,总不会忘记男人的第一次吧!

    互相矛盾,沐朝夕觉得头疼,起身用浴桶里的凉水洗把脸。

    这下清醒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还是什么都不记得,记忆在一吻的那一刻断裂。

    我不可能忘记初夜是怎么发生的——我连昨晚初吻的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正思忖着,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乘着天还没大亮,无人瞧见,你穿上衣服赶紧走吧。”

    沐朝夕转身,见白术一副娇软无力的样子(其实是一晚没睡太累了),侧身曲肘,散乱的头发披散而下,遮住了领口。

    “这个竹塌睡得我腰酸腿疼,还是床上舒服。”白术眯缝着睡眼,缓缓起身,扶着腰,慵懒的走到隔间的卧房,倒在床上。

    一副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的样子!

    沐朝夕自行划重点,在“腰酸腿疼”上画了个圈。

    回想他偷偷看过的那些“洞房花烛朝慵起”之类的市井风俗话本小说,好像女人一夜风月过后,都是这番懒懒的模样。

    是真的发生了。

    可是为什么我都不记得?

    沐朝夕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昨晚到底是什么睡的?

    为什么裤子会甩到灯笼上去?

    沐朝夕努力挖掘记忆,可惜记忆就像隔着一道石门,无论怎么挖都挖不通。

    最后坐在竹塌上穿鞋,短靴上挂着那件粉红色主腰。

    沐朝夕以拆炸弹的小心,轻轻将主腰拿下来,无人瞧见,偷偷塞进怀里。

    走到浴房门口,顿住了,心中天人交战。

    最终,他隔空无声扇了自己一巴掌,把揉成一团的主腰放到了竹塌上,物归原主。

    白术还在睡,看起来并不打算送他。

    沐朝夕实在受不了失忆,试探着问道:“昨晚……白司药觉得我……可还行?”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新娘问新郎眉毛画的好不好,现在男女颠倒,反过来了,失忆的沐朝夕表面问白术对他的表现是否满意,实际是为了求证他薛定谔般的初夜——可能有,也可能无。

    “还行。”白术给予充分的肯定,“多谢沐千户,千户做了一桩善事。我不喜欢欠人情,以后会还你这桩人情。”

    沐朝夕听了心中五味杂陈,欣喜、失望、满足、遗憾等等情绪几乎一起涌过来,他觉得自己快分裂了。

    就这样……结束了?

    不知为何,沐朝夕心有不甘。

    白术见他还没走,便催促道:“我们之前约定过,只有一晚,到了明日,你我再无瓜噶。沐千户,请吧。”

    白术真是那啥无情,太渣了,刚刚醒过来,就下了逐客令。

    沐朝夕慢腾腾走到房门口,手碰到门栓,拔出一半,停下了,回头,转身。

    沐朝夕快步返回,站在床前。

    白术心下一慌,右手伸进枕头里,摸到枕下防身的一把短刀,面上故作淡定,翻了个身,“你来做什么?”

    沐朝夕双手按住她的肩头,将她钉在枕头上,“不是要还我人情吗?我沐朝夕向来有债必偿,你现在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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