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三十二 皆为虚妄4／7(1/2)
“是吗？赞达拉的巨魔几年前就打过去了……”
托伦叹息了声，将手中的信塞进竹简里。因为他们经常迁徙，信使很难找到位置，过了几年才从卡利姆多南部翻山越岭到达他们聚落。
驼鹿角的野牛人询问道：“黑暗巨魔那边我们就不用再争取了？”
“是的，天角。这里离他们太近了，而且虫族无边无尽，我们的勇者却有限。我们需要重新找个安稳的地方。”
“那去北边那个高原如何？我哥哥莱恩他们把那儿称作至高岭，是我们发现过的最高的山地！还有充足的肉食和鱼类。”天角晃了晃脑袋，从眼神里能看出他的期待。
“我知道那儿。但尤克雷斯说过，那里是另一种巨龙的族地，他们有着碳灰的黑色鳞甲，会口吐烈焰，将入侵者烧成粉末。”
提到曾经帮助过他们的蓝龙，两个野牛人沉默下来。
“托伦！那个小巨魔又来了！”帐篷外传来同族的喊声。
托伦站起身：“我出去看看。天角，你把信使安顿好。”
“好的。”
艾萨拉躲在大树底下，皮肤已经像是撒了盐的伤口，刺痛要将她撕裂一般。
“你怎么会来这里？”托伦蹲在地上，问道。
艾萨拉焦急道：“我父亲不见了，你的追踪很厉害，我想……”
托伦摇摇头，打断她：“抱歉，艾萨拉，你父亲已经明确拒绝我了。我现在需要和族员们商量未来的计划。”
艾萨拉豁出去了，她大声喊着：“我可以把大地之灵的沟通方式告诉你！”
“你这小家伙！”
托伦毛茸茸的手捂在艾萨拉嘴上，他回头瞟了一眼远处的族员，还好，没有盯着这边的。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低声警告着。
艾萨拉推开托伦的手，语气很自信，却令托伦心情沉重：“当然！你们也在找可以定居的地方吧。”
“……我们已经找到了。”
托伦难得对这个小家伙撒谎。
“那你们要找的那个神呢？！”
小巨魔伪装的自信顿时分崩瓦解，惊慌的模样，让托伦莫名联想起在潘达利亚的朋友。
啊，赞达拉的巨魔……
“回家去，小家伙。这里已经不欢迎巨魔了。”
托伦打了个响鼻，心口的郁闷减轻了不少，他转过身就要回帐篷。
艾萨拉看到自己的希望越走越远，影子也越拉越长，低声念叨着：“这是你欠我的！”
托伦的足蹄踩在一株白色无名野花上，停了下来。
“夏蒂……你母亲的死，我很抱歉。我之前解释过，那团绿色淤泥……”
“是因为母亲见你们快撑不住了，才让肯阿带着战士和哨兵将它引开的。对吧。”
艾萨拉的发丝遮住了眼帘，她的声音像隔了一层坚冰，冰冷而微不可闻：“这难道不就是你欠我的吗？”
彻底灰心的艾萨拉，身影和幽深的树林融为一体，消失在托伦眼前。
一片树叶飞过，托伦接在手心，端详片刻，上面的脉络仿佛有玉的质感。
“唉！”
托伦望着营地，叹息了声，脚步加快。
……
“肯阿在哪里？”
希奥弗提亚在聚落的守望台询问着值日的巨魔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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