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出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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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荣的人类王城,如今已经不复旧景,街道两侧的房屋要么门窗紧闭,要么大敞四开。

    街道上,食物碎屑和揉成一团的纸袋在微风下飘扬,如一面告死的旗帜,警示着还未来得及离开的人,这座古老的城市,即将迎来它的末日。

    身披重甲,前半额头泛着油光的老人行走在这条熟悉的街道上。

    “又到丰收节了啊……”

    “让一下让一下,花车队伍马上就要过来了!”

    有些虚幻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安度因抬头,看向了前方。一辆与其说是车,不如说是移动平台的大玩意儿在十几匹骏马的拉动下,缓慢地挪了过来。

    在平台上方,有一只用金黄色的稻草扎起来的大公鸡,只是这扎草人的工匠似乎有些手艺不精:明明应该挺立起来的公鸡冠子,却始终趴趴着。

    “老麦克那家伙,明明就是个管仓库的,非要说自己祖上是什么帝国最好的扎草艺人。年年弄出来这么个玩意儿丢人现眼,还自觉乐不得呢。”

    虚幻穿过了大公爵,未来的联盟元帅甩了甩脑袋,将不合适的感伤和回忆重新压回了心底

    一路来到瓮城,安度因见到了这座城市里最后的守卫力量:他祖父一手建立,并由他发扬光大的铁马兄弟会。

    “约翰,外面的蛮子们有什么动静吗?”

    “报告会长,”脸上横着一道疤的神射手回答道,“他们没有主动进攻的倾向,只是加强了营地的防护。”

    “看来那个大酋长,是抱定了不再在这座城市上浪费一兵一卒的打算啊。”

    洛萨转头,瞅向了一身黑衣的帕索妮娅:“物资处理完了吗?”

    风韵犹存的女刺客浅笑一声:“兄弟会办事,何时出过岔子?”

    “可惜了,我们手里的炸药和火油不太够,不然,哼哼。”

    “是啊,”老人眯着眼睛,似乎是想看到那些隐藏在城墙里的土制诡雷和火药桶,“走吧,再等一会儿的话,那帮海夫子该等急了。”

    “是!”

    ……

    暴风城外海港口,面容憔悴的妇人坐在木箱子上,旁边的半大孩子则抚摸着她的手,嘴里不时嘀咕些安慰的话。

    “哗啦!哗啦!哗啦!”

    “咚!咚!咚!”

    钢铠摩擦和战靴拍地的声音从远方传了过来,戴着后冠的塔莉亚微抬眼眉,看到了队伍前头那个重装战士和他旁边的消瘦刺客。

    “塔莉亚,瓦里安。”

    趁着副官整顿队伍,安度因.洛萨三两步走到二人近前,顺势就是一个单膝跪地。

    “抱歉,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不,洛萨。”王后试图用纤细的双手搀扶起羞愧的骑士,“莱恩做出了他自己的选择。”

    “洛萨叔叔,这不是你的错。”

    从小练武的瓦里安费力地帮母亲拽起了安度因。

    “这一切,都怪那群侵略者!”

    小王子稚嫩未褪的双眼中,燃烧起熊熊怒火。

    “我们会把那群野蛮的垃圾杀个精光的,我发誓!”

    暴风王国的大公爵欣慰地点了点头,大手顺势拍在了小家伙的脑袋上。

    “孩子,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以后的世道,你最好成为一个战士而非政治家。”

    “面对手拿刀剑的强大异族,政治的那点把戏,恐怕连搏人一笑的资格都没有了。”

    “报告会长!铁马兄弟会最后留守团,应到八百人,实到八百人,请指示!”

    “上船!”

    听完汇报,洛萨爵士先是向王子和王后做了个请的手势,等二人登船之后,才向自己的战士吼道,“上船!”

    等最后一批小舟回到胖胖的运输舰时,水手长们便开始呼喝起来,让手下这帮喝酒打牌的家伙金进入工作状态。

    很快,海油子们便完成了准备工作,胖嘟嘟的运输舰们完成了转向,开始了暴风城大转移的最后一次行动。

    ……

    无尽之海上,一支船帆上带有猩红弯刀的船队正在进行着少有地大规模航行。

    血帆海盗,在游戏里,他们诞生于第二次兽人战争后,由戴林的对手、极端种族主义者法瑞维持尔一手创建。但在罗非这里,情况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公爵。”

    一名身穿库尔提拉斯军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在他的肩膀上,交叉的刺剑代替了正规海军的星星,用来表示其中将的身份。

    “说吧,中将。”

    披散着波浪状黑色长发的男人灌下了一口朗姆酒,细长的眼睛中不时流露出狡诈与残忍,当然,这是他面对手下中将和船长时候的样子。在与杂兵们进行交谈时,他是相当“宽厚”的。

    “那群‘客人’,他们又开始不老实了。”

    法瑞维尔揉了下自己的脊椎,“怎么,杀人了?”

    “不,他们,他们又开始四处找活干了。”

    法鲁尔挠了挠头,显然,脑子里只有战斗、酒精和女人的家伙,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一反常现象的。

    “搬运货物、瞭望、打水、清扫……那帮野兽好像闲不下来一样,水手们现在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你说什么?”

    血帆司令放下了交叉在桌子上的双脚,冰冷的目光让对面中将打了一个相当明显的哆嗦。

    “我……我说……水,水手们都不知道……”

    “蠢货!”

    公爵把手中的朗姆酒瓶砸在了对方的脑袋上,淡黄色的流水混杂着丝丝猩红,从他的脑瓜顶上淌了下来。

    “他们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难道你也不知道吗?啊!”

    “擦拭炮筒,搬运火药,别告诉我你让那帮丑陋的恶心家伙接手了这些重要的活计!”

    “现在,你这不长脑子的海蛞蝓,赶紧给老子滚去干活!”

    “是,是!”

    顾不上擦拭与包扎,法鲁尔中将屁滚尿流地逃出了“狂刀号”的船长室。

    “呼~”

    法瑞维尔如变脸一般,收起了愤怒到发狂的表情。对他来说,所谓的暴脾气,只是用来吓唬自己亲信的工具。如果哪位船长真的做了让他愤怒的事情,我们亲爱的公爵大人会以一种相当温和的态度与他们交

    毕竟,没必要在将死之人身上,浪费太多情绪。

    “啧啧,这群恶心的陆地藤壶,真以为在船上溜达溜达,就能仿造出一模一样的东西了吗?”

    打开一瓶新的朗姆酒,公爵一口喝下去了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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