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贵族学院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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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番信息量极大的输出,直接将在场众人说懵了。

    什么认错救命恩人,什么……性骚扰??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众人下意识让开一条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恰好看到费父去拉那位服务员的咸猪手僵在了半空。

    “……”

    厌灵揭发得猝不及防,他被抓了个正着。

    在众人诧异而茫然的目光中,费父强装淡定地收回手,还倒打一耙:“小灵是不是喝了酒闹脾气,怎么开始说一些没头没尾的胡话了?什么你不是小景的救命恩人?呵呵,这怎么可能呢?大家说对不对。”

    他顺利将话题引到众人更关心的点上。顺便泼厌灵脏水,说她是喝多了耍酒疯。

    “狗屁!”

    姜伏夏怒道。

    她正处于愤怒中,实际上并没有听明白厌灵和费父的话,只是咬牙瞪眼、下意识地反驳。

    她忍这老东西很久了!

    从她初次到这个房间端盘子时,这为老不尊的东西就凑上来在说一些奇怪的话,比如什么‘当服务员没有出路’,还有什么‘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刚刚甚至趁着没人注意而对她动手动脚。

    ——姜伏夏毕竟是陆家的血脉,她生着一张明丽的面容,尤其那双灵动的眼睛,很像那位离家出走的江夫人。

    江夫人曾经也是名动上流社会的知名舞蹈艺术家,好色的费父自然追求过她。

    这会儿L见了和“白月光”有二分相似的姜伏夏,闻着味就来了。

    姜伏夏本来想忍的,毕竟她还要谋生,但是——!

    “江同学刚刚没喝酒!她思路很清楚!”

    姜伏夏对费父怒目而视,据理力争:“她说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你不要乱说。”

    ——虽然不知道江同学说了些什么,但姜同学还是力挺她!

    气氛陷入一种宕机的沉默,众人大脑冒烟都没能成功消化。

    ……不对啊,要真是这穷姑娘救了邵景,邵家不说让她荣华富贵,也一定会叫她衣食无忧,不至于在这当服务员,还被人性/骚/扰……

    不会是串通好的吧?

    “……”

    短暂的凝滞之后,一旁的陆父率先反应过来,唰地站起身来,嗓音阴沉:“江厌灵!”

    在威胁让她闭嘴,别再说出些不可挽回的话了。

    他的低吼没能威胁到厌灵,倒是惊醒了邵景。他带着点恼怒又带着点迷惘,对厌灵道:

    “你开什么玩笑啊?”

    说着,邵景眸光一转,和同样茫然的姜伏夏对视,两个人脸上都升起厌恶的神色。

    显然互相不待见。

    厌灵神色淡淡:“没开玩笑。姜同学才是那天救了你的人。”

    姜伏夏:“……啊?”

    她像是对此一无所知。

    隔岸观火的费鸿光见状笑道,“厌灵,你就算想和阿景退婚,也不至

    于随便拉个人顶锅吧?怎么这‘救命恩人’一副不知道自己救过人的样子啊。”

    钟嘉树眸光沉淡,目不斜视地用手肘捅了下费鸿光,暗示他别添乱了。

    他在来之前偶然看了那个视频。

    在邵景撞车昏迷后,的确有个戴着斗笠、背着竹篓的女孩在厌灵之前就将一脸血的邵景从车里拖了出来,可不知为何,她救完人就匆匆忙忙下山了。

    巧的是她前脚刚走,厌灵后脚便到了。

    “我好像想起来了……”

    姜伏夏后知后觉道:“那天我上山想采药换钱的,路上听到好大一声,过去一看,就发现一辆侧翻的车。”

    “废了老大劲儿L把人拖出来,但我手机没电关机了,我就想着下山叫人来,结果等我好不容易喊了人,回来就发现连车带人都没了。”

    “没错!”

    此时,钟母回过神来,慢了半拍地拿出证据:“我这有视频监控!能证明这件事。”

    等到沉着脸的邵老爷子命人拿走u盘去查看时,钟母忽而意识到,她本来是想揭露江厌灵隐瞒重要信息的丑行,怎么现在倒成了帮她证明??

    在等待的时间中,在场众人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

    “就算不是她救的人,怎么这会儿L忽然承认啊?”

    “当初是就是靠这件事她才从那么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被邵老爷子一眼看中,成了邵景的未婚妻。”

    “现在可怎么……其实修竹和小雪倒是蛮合适的。”

    没过两分钟,去查看监控视频的人回来了,在邵老爷子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的确是……”

    邵老爷子脸一沉,用拐杖重重墩了墩地,沉闷的两声让愈发高昂的议论声静止下来。

    众人一齐望去。

    邵老爷子缓缓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

    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眸抬起,扫过众人,最后掠过邵景,停在厌灵身上。

    “在此之前,一切照旧。”

    ……

    厌灵心中清楚,仅凭这件事陆邵两家的联姻是不会轻易解除的,重点是姜伏夏的真千金身份。

    她相信,把监控视频给钟母的那个人一定也会在某个时机曝光抱错的这件事。

    她得找个时间问问一肚子花花肠子的钟嘉树,有没有关于这个神秘人的线索。

    现在的她作为‘叛逆的子女’,被陆父严加看管,是找不到机会单独问他了。

    因这意外的小插曲,本次聚会不欢而散,等周边没了外人,陆父一路发火,陆之昂一路顶嘴,厌灵一路沉默。

    “你脑子怎么想的?!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不和家里商量?就算姓钟的手里有证据,我去找她协商不就行了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满意了!”

    ——满意了。

    陆之昂很是无所谓,浑身都透着轻松愉悦的气息,“解除就解除了呗,又不求着邵家娶。”

    陆父

    :“你懂什么!”

    伴随着父子俩的吵架声,二人下了楼。

    被公司事务耽搁的陆修竹姗姗来迟,他就等在酒楼门口,一双竹叶似的眼眸抬起,冷而淡地望来,在盛夏如初雪似的落在厌灵身上。

    他神色淡漠地拉开车门,对着不住咒骂的陆父、轻松愉悦的陆之昂和面无表情的厌灵道:

    “先上车。”

    一家人坐上车。

    陆父不再絮絮叨叨了,阴沉着一张老脸。陆之昂收敛了外放的心情,眸光在厌灵和陆修竹身上巡视,开始担忧起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在这压抑的气氛中,到了陆宅。

    陆修竹率先下了车,身形凌然朝屋内走去,面上没什么表情,头也不回淡淡道:

    “到我书房来。”

    虽没有指名道姓,但显然说的是厌灵。

    天空亦是阴沉下来,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她面容平静,在暗沉的天色下,显得白皙润泽,宛若易碎的瓷器。

    陆之昂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

    厌灵抬眸,缓缓摇头,“没事的,不用担心。”

    说完,她轻轻拂开他的手,径直跟了上去。

    .

    书房的门未关,厌灵进去时,陆修竹正背对着她,脱下西装。

    “过来。”

    如云雨般冷彻的嗓音响起。语毕,他转过身来,缓缓挽起袖子,露出两节冷白结实的小臂。

    厌灵默不作声地走上前来,路过一个架子时,熟门熟路地取下一支戒尺。

    然后,她将戒尺递给陆修竹,昂着头,一双黑黝黝的眼瞳静静望着他,自觉地摊开手掌伸到他面前。

    只见那白嫩的手心上,赫然有着条条细细的红痕。

    ——是周一,她拦下邵景砸向邵燃风的那颗篮球时留下的伤口。

    几天过去,竟还没愈合完全。

    “……”

    陆修竹心下一顿。

    额角跳了跳,和前些日子的陆之昂一样,忽而也在心里对邵家不悦起来。

    他垂下眼睛,用冷凉的戒尺轻抚她的掌心。

    不知是惩罚的前兆,还是心疼的关切。

    她忽而轻嘶了一声,细微的气音仿若挠在耳廓。

    陆修竹差点气笑,抬眸,淡淡道:

    “……我还没动手。”

    她的睫毛垂落,看不清神色,抿了抿唇,亦是淡淡道:“伤口碰到就疼。”

    ……明明并不是撒娇的语气和神色,可还是拨乱人的心弦。

    陆修竹微微拧眉,心下叹气,他忽然感到很没意思。

    哪怕是面对叛逆的陆之昂,他都没有这么头疼过。真是打不得骂不得。

    他投降放弃似的抬手,要将戒尺丢到一边去,却没想到这个难缠的妹妹竟然以为是要狠狠落到她手上了,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差点失去重心、眼看要摔倒——

    “……”

    少女的

    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

    陆修竹一腔沉冷严肃的管教心思就这样凝滞在了胸膛中。

    ……

    令陆父和陆之昂意外的是,陆修竹并没有对厌灵多加惩戒,她完完好好地从书房出来了。

    在陆父不断地追问下,陆修竹只道:“我会和她讲清楚利害关系的。”

    陆父见不得她闯了祸还跟没事人一样,当即一拍桌子,不容置疑道:

    “你最近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成天往外跑,心都野了,这两天就呆在家里反省吧!”

    就这样,厌灵被关了禁闭。

    活动范围只有卧室这么大一点地方,到饭点会有佣人来送饭,就连手机都被没收了。

    好在,厌灵为了区分‘望岫’‘息心’和陆家大小姐的身份,特意买了一部新手机,陆家人并不知道这部手机的存在,所以她还不算完全失去和外界的联系。

    等到第二天下午,睡饱觉的厌灵起床,直接拨通一个联系人的电话,开门见山:

    “有空么?现在来陆家,帮我,我要去尽欢。”

    那边秒接,却没人说话,只传来一阵沉缓的呼吸。

    “……”

    厌灵疑惑地看了眼通话界面,确认是接通的。

    “喂?”

    她刚睡醒,嗓音的透着点沙哑,尤其在说疑问句时,上扬的尾音像一柄锈迹斑斑的细钩子,目标明确地喊他的名字时,像是朝他径直勾来。

    “钟嘉树,在么?

    “……在。”

    他的嗓音也有些沙哑了。

    厌灵语气平平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诉求。

    半点没有求人的姿态,简直像是高高在上、理所当然的命令。

    可钟嘉树就吃这一套。

    “我昨天就在想,”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愉悦的低笑,“想你什么时候会给我打电话。”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股欠揍的自信。

    厌灵没有和他拉扯的心思,她看了眼表,淡淡道:“你有一早上的时间想办法。”

    钟嘉树弯起眼睛,只听她又催促道:

    “快一点,我等你消息。”

    他回话的嗓音低哑:

    “遵命。”

    ……

    有了解决办法,厌灵一如往常地在屋内录制跳舞视频,只是为了之后的计划,拒绝了所有送上来的饭,做出一副要绝食的样子,甚至默不作声、不和任何人交流。

    迫于家主的压力,送饭的佣人都不敢和厌灵多说两句话,更别说劝她吃饭了。

    陆父一怒之下便说:“不想吃就别吃了!”

    厌灵并不多在意,可有人在意。

    录制舞蹈视频时,她忽而听到一阵沉闷的敲门声,不像佣人,也不像陆父。

    过了好一会,敲门声都没有停止的迹象,厌灵叹气:“谁?”

    “还能是谁。”

    来人状似不耐烦道。

    隔着厚厚的门,陆之昂的声音听不太真切,他哼道:“除了我,谁还会来。”

    厌灵摁下停止录制键,“小昂?有什么事么?”

    在厌灵看不到的屋外,陆之昂靠着紧锁的门,缓缓坐了下来,浓眉紧蹙。

    “……没事,没事就不能过来么。还不是看你一个人关在这里可怜。”

    他的低声咕哝被门挡了个完全。

    不待里面回应,他又像个家长似的开始唠唠叨叨地数落:

    “你就算想抗议,也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还是得吃一点饭的。”

    在陆之昂看不到的屋内,厌灵的手机叮咚作响,收到了分别收到了来自费鸿光、庄枭和钟嘉树的消息——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孤零零可怜怜,多的是人关心。

    [岫岫,我什么时候才能再看你跳舞啊岫岫(可怜)]

    [周六了,怎么还没来。]

    [我到了你家门外了]

    她一边回复他们的消息,一边分神回应着难得展露关心的弟弟——当然,厌灵并没有意识到,陆之昂这是在展露关心。

    厌灵先是无视了费鸿光99+的消息,接着给庄枭回了个[马上],最后给钟嘉树回了压低话音的语音:

    “小昂正守在我房间门口,你把他引开。”

    钟嘉树的回信很快,嗓音含笑:“怎么?他是看门犬吗?”

    厌灵思考两秒,神色认真,“难说。”

    ——不排除是陆修竹派来的眼线的可能性。

    .

    正蹲在她房门外,别别扭扭地展露关心的陆之昂,对于她那令人寒心的怀疑毫不知情。

    他的陪伴没能持续太久,就接到了钟嘉树的电话。

    原本打定主意这两天都陪着孤单可怜的姐姐,可钟嘉树一句话就把他拿捏住了。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忧心忡忡、欲言又止的话音。

    “阿昂,我听说,自昨天你姐姐承认她不是阿景的救命恩人后,阿景似乎很开心,说是要去尽欢不醉不归,庆祝终于摆脱了一个不要脸的大麻烦,还扬言要‘选妃’呢。而且啊,他还说你姐——”

    钟嘉树完美发挥了恶毒的想象力,每一句话都踩在陆之昂的雷点上。

    陆之昂:“……什么?他说什么?”

    他怒了。

    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低吼,还不忘走到离厌灵房门比较远的地方以免她听到。

    “你让那个皮痒的混蛋等着。我这就去给他,松、松、筋、骨。”

    “……”

    挂断电话,钟嘉树站在陆宅的阴影处,看着陆之昂风风火火、怒气冲冲地骑上车嗖地远去,他满意地微笑,眯起柳叶眼,点开语音录制按键,嗓音轻巧:

    “报告,任务圆满完成——公主殿下,您的骑士这就来接您逃离恶毒女巫的魔塔。”

    .

    面无表情听完语音,厌灵把手机放在一边,靠着窗台,看到远处那白

    发青年笑容灿烂地朝她挥挥手。

    ……他好像在享受什么奇怪的角色扮演。

    不过(),厌灵确实佩服他的手段。

    接下来?()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规规矩矩地摁门铃前来拜访,在佣人说陆之昂出门了之后,故作惊讶道:

    “可他说好要把一份文件给我的,哎呀,有点来不及了呀,怎么办是好……”

    他那副风清月皎的贵公子模样,做出苦恼的神色来,一般人还真是无法拒绝他那“无伤大雅”的小要求。

    于是,他很顺利地进入陆家。

    此时,陆父和另两位少爷都不在家,只有些来往的佣人。一路上,钟嘉树看似随意地调转视线看风景,实则记住了摄像头的分布和佣人位置,规划好了‘拯救公主’的最佳路线。

    接下来,钟嘉树略施小计调开了佣人,径直来到后花园。

    他身手矫健地翻上那颗后院的玉兰树,一手扶着树干,笑眯眯地伸出另一只手掌,和位于阳台的厌灵近在咫尺。

    艳阳下,柔软的白发反射出灿烂的光芒,那双色泽稠丽的柳叶眼弯起好看的弧度,不像骑士,倒像是王子。

    嗓音亦是高贵优雅的轻缓清越。

    “来吧,我的朱丽叶。”

    “……”

    ——看来他换了个剧本。

    厌灵从大开的窗户探出身子,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自高处朝下看,花坛和砖石令人头晕目眩。

    她撑着窗沿,神色平静且毫不迟疑地将手搭了上去。

    ……

    在钟嘉树的搀扶和防护下,厌灵顺利地离开了作为禁闭室的卧房,离开了陆宅。

    钟嘉树一边开车,一边笑得眉眼弯弯,“怎么样?对在下这次的服务还满意吗?殿下。”

    厌灵看了眼表,“满意。你开快点。”

    钟嘉树眉梢微挑,知道她这会儿L没心思和他闲扯,他把住方向盘,嗓音轻悠:“坐稳了,息心女士。”

    厌灵嗯了声,给红姐回复:[马上到]

    看出了她的急迫,钟嘉树的车开得又快又平稳,很快到了尽欢。

    停车时,倏忽看到那个等在门口犹如地下石窟雕像一般沉暗的男人,钟嘉树缓缓眯起眼睛。

    “……”

    停下车,在那个高大的男人带着满身肃杀的气势走来时,钟嘉树先一步下车,很是绅士地为厌灵拉开车门,却堵着路不让她下车。

    他风度翩翩地搭着车门,一边挑衅地看着远处的男人,一边俯身,在她耳边嗓音轻哑道:

    “所以,要不要预定今晚的送回服务?保证你安安全全回家,不被任何人发现。”

    ——明明是正常的狼狈为奸,却被他说得像是偷情。

    厌灵抵着他的胸膛推开,淡淡道:“知道了,预定你今晚的服务。”

    她的嗓音并不大,刚好够走到近处的庄枭听得一清二楚。

    “……”

    ……预定?今晚??服务??

    ()    ?

    在后者愈发阴沉的面色中,钟嘉树笑得温柔绵软,堪称满脸春风,更是加重了某种惹人遐想的误会。

    “好的哦。”

    在钟嘉树不动声色地误导下,厌灵半点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她对庄枭礼貌地颔首,“晚上好——”

    话未说完,她忽而头晕眼花。

    ……为了能合理地在偷溜出来的这段时间不用回复佣人和陆家人的话而不引人怀疑,厌灵刻意营造出绝食自闭的态度,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此时坐了几十分钟的车,骤然起身,便因低血糖眼前猛然一黑。

    失去意识了两秒钟,再睁开眼睛时,她的头正栽在庄枭的胸膛上、手揪着钟嘉树的衣摆、腰被庄枭扶着、肩膀别钟嘉树揽着。

    叫外人看来,实在是很古怪的姿势。

    厌灵拧眉,摁了摁额角,“我没事,只是低血糖。”

    那两人都没松手。

    庄枭沉声:“怎么回事?听红姐说你……”

    钟嘉树敛起那副笑意轻柔的模样,亦是露出有些严肃的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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