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出乎预料的结局(2/2)
“轰”伴着飓风的声声轰鸣，Archer的剑柄中迸发出膨大的魔力。
“醒来吧，Emuma Elish。与你相称的舞台已经布置好了！”
Emuma Elish——在古美索布达米亚神话中，是”天”和”中”的司掌大地与水的神明。
“看好了——这就是‘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天空在绝叫，大地在咆吼。
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着宇宙的法则，奔涌而出。
Archer将剑一挥而下，根本就没有瞄准任何人。
已经不需要瞄准什么人了。乖离剑的刃锋所斩裂的，绝不仅限于什么“敌人”。
在驱马疾驰的Rider面前，大地崩裂，现出了无底深渊。
“唔！？”
Rider立时发觉到了脚下的危机，但疾驰的布塞法鲁斯势头实在太猛，已经任谁都无力制止了。
“呜——”
一剑挥落之前，森罗万象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一团混沌——
一剑挥落之后，新的法则分出了天、海和大地。
在大桥对岸，黄金的Archer宛尔微笑着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双方的位置关系没有任何变化，整个战局就像被回溯到了初始之时一般。
唯一能够证实变化的，就是Archer手中的那把仍在旋转低吼着的乖离剑。
而无法忽视的致命变化就是——Rider的王牌“王之军队”已经消失了。
“Rider……”
见自己的Master脸色惨白地仰望着自己，高大的Servant表情郑重地问道。
“这么说来，有件重要的事情还没问过你呢。”
“……哎？”
“韦伯.维尔维特，你愿以臣下的身份为我所用吗？”
韦伯浑身都因激动而颤抖着。随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滂沱而出。
虽然心知绝对无法实现，但自己还是暗暗期待着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必要考虑回答方式。它正像宝物一般深藏在自己心底。
“您才是——”
被首次直呼姓名的少年不顾两颊的泪水，挺起胸膛毫不动摇地答道。
“——您才是我的王。我发誓为您而用，为您而终。请您务必指引我前行，让我看到相同的梦境。”
听到对方如此起誓，霸道的王微微笑了。这笑容对于臣下来说，正是无上的褒奖与报酬。
“嗯，好吧。”
就在心下欢喜，飘飘欲仙的时候——韦伯的身体真的飞了起来。
“……哎？”
王把少年矮小的身躯从布塞法鲁斯背上提了起来，缓缓地放到了水泥路面上。失去了马背的支撑，视野回到了原本的高度后，韦伯再次体会到了自己的矮小，心下满腹疑惑。
“展示梦之所在是为王的任务。而见证梦的终焉，并将它永传后世则是你为臣的任务。”
在看起来如此高远，无可触及的马鞍之上，征服王爽朗地笑了笑，毅然绝然地下令道。
“活下去，韦伯。见证这一切，把为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达尔飞驰的英姿传下去。”
“来，我们出征吧，伊斯坎达尔！”
“彼方始有荣光在”——正因为无比遥远，所以才有挑战的价值。讴歌霸道，展示霸道，为了在身后支持着自己的臣下们。
挡住伊斯坎达尔前路的英雄王不慌不忙地看着挑战者，释放出了财宝库中的宝藏。二十、四十、八十——宝具之群熠熠生辉，星罗棋布地在虚空中散布开来。那耀眼的光芒下，征服王回想起了往昔曾放眼遥望的东方星空。
“啊哈哈哈哈哈哈！！”
征服王因为欢喜而颤抖着，高吼着，与爱马一道奔驰向前。
远处看着这一切的韦伯却在这悲壮的一幕中看到了一丝的不寻常
在征服王的背后有一个之前军阵之中的小士兵的身影一直跟着征服王，按理说征服王的“王之军队”已经被破了，为什么还有将士跟随？这难道也是征服王的伟大之处吗？这时候的韦伯根本没考虑那么多。哪怕结节破灭了依旧有人跟随着王在战斗？
他在岸边无我地奔跑着。飞溅的飞沫让脚尖十分舒服。使脚底遍染鲜红的，或许只是从自己腹部流出的血。但那又怎么样呢？现在，他在梦中看到了海，哪有什么至福更胜于此呢？
从容不迫的英雄王，已经，就在眼前了。再有一步——再向前一步。高举的剑尖就能把那家伙的脑门一分为二了吧。
“喝~~~~~~~！！”
伴随着直冲于际的呼喝之声，凯尔特长剑一挥而下。
那确信胜利的绝顶瞬间，本应一闪而逝的刹那，不知为何却像永远定格一般持续着。就像时间本身静止了一般——
不，事实上静止的不是时间，而是他本身。
就在剑锋即将触到敌人的瞬间，征服王的手脚、肩头、腰间直至剑身都被坚固的锁链束缚住了。
天之锁——英雄王的秘宝中的秘宝，连天之牡牛都无力挣脱的束缚之链。
“——你这家伙……总是拿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没有悔恨，也没有不解。有的只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自嘲，和染满鲜血的嘴角边的那一丝苦笑。
凯尔特剑没能触到对方。有的只是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贯穿伊斯坎达尔胸膛的这一事实，和剑身在肺腑间转来转去的感触。真是把怪剑。征服王如同事不关己一般感言道。
“——从梦中醒来了吗，征服王？”
这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非常感谢两位精彩的表演。”
英雄王还在嘲笑还停留在脸上，就有一道宝剑刺穿了征服王的肚子，直直的捅进了吉美加尔什的身体内。
当英雄王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EA穿透征服王后被握住了拔不出来，而自己也被一把名为石中剑的剑刺穿了腹部。
韦伯呆滞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切，那个最后的小兵竟然躲在征服王的身后，最后一剑捅穿了征服王刺伤的英雄王。
征服王艰难的扭头看向这道矮小的身影。一头的红发，阴险狡诈的笑容。
“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样。。。危险来自自己的后方吗？”
最后，Rider静静地消失了。
留下只剩一口气的英雄王，看着对方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宝具乖离剑·EA，另一只手握着剑再次向前捅了进去。英雄王留下了金色的血液。
“最后的胜利属于红龙。”
英雄王伤势非常重，嘴里咳出一道鲜血，努力用嘶哑低沉的声音说道“那么想获得胜利吗！？如此想要获得圣杯吗！你这也算王吗？”
“只有胜者才是王，我老师曾经说过历史一直在述说一件事情胜利者得到一切，失败者永堕地狱，胜者为王。”
“不可饶恕绝对无法饶恕，我诅咒你！你这个卑鄙的胜利者。”
“曾经我将那些自称为神的家伙打落神坛，我就是诸神的黄昏。你一个半神，说不好听的，诅咒我的人那么多，你算老几，你连号都排不上呢，英雄王~”
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红龙突然笑的更加开心了
“忘了告诉你了英雄王，等你回归英灵殿之后你就不再是你了！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该叫你娘闪闪拉！哈哈哈哈哈”
“HAHAHAHAHA”红龙疯狂大笑，这笑声就如当年清扫一切反叛时的声音一样。
韦伯在一边听的冷汗直冒，灵魂深处都感觉到了这前所未有的恐惧，这时候韦伯和当年的大不列颠臣民一样，只觉的眼前的根本不是一位王而是一个疯子，你永远不知道疯子接下去会干出什么。这时候韦伯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红龙明明是一位王职介却是Berserker了。一位看起来就像是疯了王，这是红龙石碑上所记录的。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红龙，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此刻的韦伯所受的煎熬比直接面对Archer还要痛苦得多。你永远不要去猜测一个疯子，这是韦伯现在对自己的忠告。也许对方为了隐藏这等不光荣的胜利而杀了自己，作为一名英国本土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位红龙王的龌蹉。
但出乎意料的是，红龙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见证了一场伟大的战争，但你要记住胜利者拥有一切，失败者失去所有，我当年可是铭记这句话的呢。”
然后红龙就走了，留下韦伯一人。
此刻，在空无一人的大桥上，韦伯.维尔维特俯视着漆黑的河面，任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脸颊，他也记住了一句话，胜利者拥有一切，失败者失去所有。
这本书也许就到这里就已经太监了，这是最后的存稿了。本来之前说想开一本新的，改改内容的。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好改的……
总之是扑街了……这章大概就是作者最后的一口气了吧……